缩回去。
她和顾春竹说了她娘家的爷爷原本是个乡绅,后来小妾养了许多咽气后一分家,子孙后代一分财产就面前算是个富农,算不上有钱的,只是这种小银馃子家里分家的时候还有许多,这般精致街面上可不多。
顾春竹还是觉得这钱拿着烫手,不是自己赚的不一样。
“你干啥呢,我现在是安安的干娘了,也是半个娘。我瞧是你没把这事儿当真!”福嫂子那福气的脸上也动了薄怒,还交代了一番家底。“一个银馃子你都不肯收,等安安长大了我还得给她做陪嫁的嫁妆哩!”
最后非逼着顾春竹给收下了,她也替安安收着,这钱还有那个金镯子都是福嫂子给的,断断是不能花掉的。
下午晌还要去做生意呢,顾春竹也就没法替福嫂子收拾席面了,一家四口就暂且回家了,安安没忘了家里的小黑狗,给它带了不少鸡骨头。
小黑狗吧唧吧唧的啃着骨头,尾巴一个劲儿的摇着。
“春竹我得去村里一趟,家里没笋了。”苏望勤指了指那个平日装冬笋的箩筐,今日要吃福嫂子家的住新房的酒,家里的笋已经提早一日送去县城了。
早上又卖了一上午,且福嫂子这几日没有去刨笋,收的只有贺老三家的,自家竹林里的笋刨得也差不多了。
“去菊花娘那边放个口信收一点。”顾春竹冲着出门的苏望勤说道。
她自个儿也将缸灶放进大背篓里,她身前挂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茶油的油壶还有玉米粒和白糖。
“娘,我也要去!”安安过来揪着顾春竹的衣角。
“娘,我也想去看看。”小成紧接着安安的话说,他一早就想知道学堂里的学生是咋样的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顾春竹点了点头,寻思着严折桂被整得这么惨万一过来寻事呢,把两个孩子锁在屋里边也不是特别的放心,就一并给带去了。
摊子依旧摆在边上了,顾春竹想得也开,这样孩子玩闹的地界多一些。
安安还带了个从家里边带出来的娃娃,小成坐在摊子前目光扫着出来买吃喝的学生,瞧着他们的长衫眼底有一番渴望,但是被很好的掩在了凤眸之下。
顾春竹坐在摊前的小板凳上就开始第一锅爆米花了,“噼啪”的声音一直响着,安安拿着娃娃玩,也习惯了这个声音。
出锅的第一锅爆米花顾春竹就叫小成拿着给边上的摊贩分了一些,平日里虽然他们对自己眼红的很,今天带安安过来,不少瞧孩子可爱都塞了点吃的。
顾春竹也大度的给个个摊子上分了爆米花,这个你客气我回礼这样的和周边摊户的氛围便融洽了许多。
“看,卖爆米花的今天在这儿,我都闻着香味了,她怎么越摆越远了。”三五个学生一群的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说着。
安安瞧着他们穿着长衫,躲在顾春竹的身后巴眨着眼睛,大眼睛又黑又亮像是阳光下的水面一般波光潋滟。
“咦,这个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其中一个学生冲顾春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