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沐云放的俊脸再没有了阴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烂的笑颜,他靠在书案边,就那么嚣张地笑着。
看对方笑得树枝乱颤,萧玉朵忙避其锋芒,快步出来,以免再次变成对方的笑料。
廊下正有雨珍,萧玉朵问道:“那小凤如何了?”
“回王妃,二十板子不是很重,不过是皮外伤而已,躺上一个月就好了。”雨珍满不在乎地报告着小凤的伤情。
萧玉朵想想,估计对方娇滴滴惯了,这二十板子下去,白嫩的臀部本来是她骄傲的资本,如今是受罚的地点,这个落差不是一般的大,便叫春燕拿点金创药还有几样补品给小凤送过去。
然后,她很八卦地靠近雨珍问道:“那小凤穿了什么衣衫,怎么还不整齐呢?”
难不成没系牢裙子掉了?好像可能性不是很大啊。所以她就格外好奇。
雨珍迟疑了一下,低语道:“她故意脱衣衫,想要引|诱王爷……”
原来如此。
这回萧玉朵明白了,这小凤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男人没有勾引成功,还被打了引以为傲的资本之一。
沐云放这个男人真是让自己再次刷新认知--说不要,即使倾城美色在前也不为所动;说要,宛如猛虎饿狼,强悍持久到让人腿软。
“告诉厨房,加菜,王爷最喜欢吃的那几样,都做一盘--今日王爷操练辛苦,应该奖励。”萧玉朵不动声色吩咐夏槐去通知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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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经过仔细核查,所有的账目都与库房进行了仔细核对。在库银上,赵氏果然没有补全,差了五万两银子。
萧玉朵给了她一个日期--一个月,叫她还上来。还有王府库房里有些摆件被对方拿去,萧玉朵也叫她还回来--遇到重要节日可以和库房借,但用完必须及时归还。
赵氏这次是真的被萧玉朵气病了,更加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坚持不让她进门。
“我真是瞎了眼,早知她是这样的祸害,我当初怎么也不可能叫她进门!”
贴身嬷嬷在一旁,看着赵氏恨得咬牙切齿,小心地安慰道:“她如今已经怀孕,再嚣张也不可能有多久,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再夺回来。”
赵氏目光阴狠,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顿了顿,她转而又问道:“林氏今日如何了?”
自从沐云广回去和林氏说要去平妻,第二日林氏便病倒了,到现在也没有起身。
“回夫人,少夫人还在喝药,卧床休息。”贴身嬷嬷脸上闪出一抹同情,“听说这几日饭也吃的很少。”
赵氏闻言叹口气道:“这个林氏心思太细,男人,哪里没有三妻四妾的?要想得开才好?你去拿几根老参送过去,就说我说的,不管谁来,她都是我的好儿媳,是沐家二房嫡长媳。”
贴身嬷嬷顿了顿,低声道:“夫人,老爷为何要做这门亲?”
赵氏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爷这样做也定有这样做的理由,如今王家平地崛起,若是能够搭上一点关系,对我们来说也多一重保障--我们就不要管这些了,毕竟是男人们考虑的事情。”
贴身嬷嬷忙点点头,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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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一下就忙碌了起来,她叫人分拨将王府所有店铺的掌柜请到平阳王府开会摸底。
不过,沐云放早就给了她一个档案,里面记载着所有掌柜的资料,还有他们的倾向,尤其是二房提拔的那些,都有特别的标注,并且更详细地介绍对方的底细。
同时沐云放也交给了萧玉朵方针--徐徐图之。他担心以萧玉朵的性子,可能很快就会将那些的人打发掉。这样二房只怕更会气急败坏。
这天晚上,萧玉朵沐浴完毕,和沐云放在灯下盘算明日的即将召开的第二波掌柜会议,一面看着这十几个掌柜的资料,一面道:“二房真是得陇望蜀,中饱私囊,还扶植亲信,将王府财产几乎变成他们自己的,真是恬不知耻。”
沐云放起身拿过一个精致的锦盒,推到萧玉朵跟前。
“什么?”萧玉朵看对方一脸莫测,只示意打开盒子,她怀着好奇,拿过小钥匙慢慢打开,然后她的眼睛立刻变圆了,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么多银票,还有房契,你哪来的?!”
“你以为只有二房懂得钻营么?为夫也有--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如今都交给你。”沐云放一本正经,缓缓说道。
萧玉朵忙拿出银票数数,又拿出那些契约检查了一下。
“哎呀,原来爷是真正的高富帅呢--那,银票是八十多万,房契十张,还有庄园三处,这在哪里呢?你怎么从来没有带我去过?”萧玉朵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银票,“还有,现在将家当交给我,之前干什么呢?老实交代。”
沐云放有些尴尬,低低道:“之前你动不动就要离开,连王府中馈都不想弄,我即使给,你也不见得接受。如今,我们关系稳定了,你的心也安定下来了,所以爷现在交出来,时机很恰当。这店铺遍布不少地方,京城,江南,西南,东部,庄园么,京畿地区一处,江南一处,等生下孩子我带你们去看看……”
萧玉朵忙点着头,高高兴兴将东西收起来,亲自去内室放起来。
等她出来,再进西间,发现沐云放正出神想着什么--今天回来他就似乎心事重重。
“爷,想什么呢?”萧玉朵走到他身边手搭在对方肩头,柔声问道,“妾身可不可以分忧?--当然,你不愿意说就别说,其实我不想听太多的秘密,负担太重,而且也很危险……”
一句话,沐云放被逗乐了,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中,同时身子往后靠了靠,温和地看着她,轻轻道:“晚了,你知道的太多了,注定我们这一辈子要绑在一起了--就像你说的,知道的太多,越麻烦……”
“怎么了,是不是有烦心事了?”萧玉朵收起刚才戏谑的表情,温柔无比,以纤指轻轻替沐云放按摩着眉心。
沐云放缓缓闭上了眼眸,手慢慢将那纤腰再次往怀里揽了揽,缓缓道:“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萧玉朵不说话,只帮他轻轻按摩着眉心,然后是肩膀。
“沐云广要娶平妻,对象是临安的李家。”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萧玉朵忽然想起林氏这几日病了,似乎是因为沐云广要娶平妻,可沐云放为何也要提这件事,而且看样子还不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沐云放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已经暮色浓密的夜,淡淡道,“这李家女的母亲,正是如今王贵妃的姐姐……”
“他怎么又和王家搭上关系了?他不是义王的人么?--他要脚踏两只船?!”萧玉朵眼神直接亮了,这个老家伙见风使舵的本领还不小,依靠赵家与义王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再找靠山。
沐云放却摇摇头,目光深邃无比,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回道:“看样子他是脚踏两只船,但从得到李家女的资料后,爷仔细想了很多--只怕他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直醉翁之意不在酒?萧玉朵一愣。
“爷是说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站在义王这边?可他是赵家的女婿,升迁只怕也离不开赵家的关系,有何义王来往密切,怎么可能不是义王党?这王家不是刚崛起的么?二房的目光不会这么短浅吧?!”
沐云放笑着看了萧玉朵一眼,温柔地问:“你可还记爷和你说过的大房与二房的积怨?”
“不就是公爹搅了二叔的好事,将他那心上人送进--”萧玉朵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不可思议地看着沐云放,靠近低声道,“爷不要告诉我说,那王贵妃就是二叔的心上人。”
沐云放点点头:“正是她,这是我经过多方打听不久前确定的。之前偶尔见二叔用过一方锦帕,上面绣了一个‘婵’,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却不是二叔母,也不是他的那些小妾,如今我才知道那王贵妃的乳名就叫小婵……”
萧玉朵不由啧啧称奇。
“倒没看出来,这二叔倒是一个长情的人,”刚有了还这个感慨,她忽然感觉自己倾向有些不对,立刻改口道,“爷,他这样做想要做什么?和王贵妃重续旧情是不可能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