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慕卿窨知晓乔伊沫受伤,不顾一切第一时间赶回潼市陪伴乔伊沫,慕昰势必很快便会收到消息。
慕昰有多重视此次的行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要是慕卿窨因为一个乔伊沫而放弃行动,放弃替他铲除尼克劳斯家族这个祸端,慕昰必定大发雷霆。
届时,慕卿窨会招受慕昰的怒火倒是其次,总归慕卿窨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再恨再怒,不至于杀了慕卿窨。
但是乔伊沫就不一样了!
因为乔伊沫而让计划无疾而终,甚至让慕昰损失掺重,那么迎接乔伊沫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鬼影大哥,鬼影大哥。”
乔伊沫和忽然等了半响,都没等到鬼影开口,诧异的看了眼彼此,道。
鬼影深垂的睫毛在听到乔伊沫的声音后,微微动了下,轻掀了掀眼皮,盯着乔伊沫低沉道,“我答应你,暂时不告诉老大!”
乔伊沫眼瞳禁不住一亮,绷着的心弦松了松,“……谢谢。”
要知道,要想鬼影松口对慕卿窨隐瞒,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算有时他嘴上答应乔伊沫,他什么都不会跟慕卿窨说,可实际上,他次次都是说了的。
而这次,乔伊沫看得出来,鬼影说暂时不告诉慕卿窨,便真的不会告诉他!
……
邺景别墅。
莫霄蘭带着一身的血回到别墅,可把在家里喝下午茶的柴娉孜和章心桐吓了个半死。
章心桐是真的喜欢莫霄蘭,所以看到莫霄蘭鼻青脸肿,周身是血的模样,心疼的当场就红了眼睛,尖叫着让佣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霄蘭,霄蘭,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打你了,还是你跟谁打架了?”柴娉孜跟掉了块肉似的,满脸心疼,双手颤抖,都不敢落到莫霄蘭身上。
“霄蘭,怎么会这样?”章心桐哽咽,盯着莫霄蘭嘴角残余的血渍的双眼印着愤恨,捏紧双手,咬牙道,“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莫霄蘭却浑不在意,越过柴娉孜和章心桐,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头往后靠到沙发背沿,闭上那双寒深如冰的眼潭,声线冰冷无温,“男人间打个架,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也不能把你打成这样啊!你看看,你脸上、衣服上的这些血……霄蘭,儿子,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柴娉孜紧忙跟过去,坐到莫霄蘭身边,双手在莫霄蘭身上上下抚。
莫霄蘭面色冷漠,闭着眼推开柴娉孜落在他身上的手,“死不了。”
柴娉孜一震,一双眼霎时红了个透,“你,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说完,柴娉孜又急急忙忙起身,边去冰箱拿冰块边沙哑的叫佣人打水来。
“霄蘭……”
章心桐皱紧眉,站在莫霄蘭面前,望着他颓然冰冷的脸,“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莫霄蘭闭着双眼,双唇锋利的抿直,眉宇缓缓拧了拧,并不说话。
章心桐捏了捏指尖,转身坐到他身边,盯着他脸上青紫的淤痕,狠狠绷紧了下巴,“他竟然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莫霄蘭冷嗤,睁开眼睛,眸光阴凉觑章心桐,“并非我看不起你们章家,而是在潼市,你们章家还真没那个能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他”,貌似指的是鬼影,但实际是不是,恐怕只有莫霄蘭自己知道。
章心桐怔楞,等她意会到莫霄蘭这话的意思时,莫霄蘭已经从沙发里起身,朝二楼走了去。
章心桐眯眼,讶然盯着莫霄蘭高大的背脊。
连他们章家都没能耐对付的人……谁?
“霄蘭,你的伤……”
柴娉孜拿着冰块过来,就见莫霄蘭上楼了,登时脚步一转,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章心桐吸气,暂时敛下心神,也起身上了楼。
……
深夜,万物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偌大的房间,被夜幕吞噬,寂静无边。
有细到若无的声音簌簌从窗台的方向传来,有些阴诡。
穿着黑色睡袍,斜倚在床头的修长身影,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变的情况下,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香烟和打火机。
跟着,房间里响起从香烟盒里抽出香烟的轻微声响和打火机蓦然窜起火苗的声音。
许是这两道声音掩盖了窗台那边的声响,那道诡异的簌簌声消失了。
男人夹着烟叼到唇边,垂着黑睫默不做声的嘬吸,烟雾从他唇间和鼻息一圈一圈的缭缠而上,在他昏暗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青灰色。
与此同时,他冷抿着的薄唇,缓慢的勾了一角,”我就知道你还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