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邺景别墅大门前。
身着精心裁剪得体西装的莫霄蘭从车里跨下,一刻不停的朝别墅门口阔步走去。
走到玄关,莫霄蘭鞋都没顾得上换,便走了进去。
到客厅,莫霄蘭冷峻紧绷的面庞在看到神情萎顿,一副气息不足喘不上气来靠歪在沙发里的柴娉孜时,微微凝了凝,脚尖一转,大步走到柴娉孜身侧坐下,伸手拉住她的手,低沉道,“妈,我在公司开会,听说您不舒服,却不肯去医院,怎么了?”
莫氏创立初期,是柴娉孜一直陪着莫啟打拼过来的。
只是近两年,莫霄婳和莫霄蘭都长到了可以为莫氏分忧的年纪,柴娉孜因此才卸下集团职务,回家当起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
而今日家里的佣人突然打电话到集团告诉他,柴娉孜突然身体不适,吐了好几次,站都站不稳了。
莫霄蘭闻言,当即怒问为何不送柴娉孜去医院,佣人一听他火了,便哆哆嗦嗦说不是她不送,而是柴娉孜怎么都不肯去。
莫啟和莫霄婳今日恰好都应酬,毕竟是自己亲妈,莫霄蘭放心不下,只好扔下公务赶了回来。
柴娉孜单手支着额头,听话,她虚弱的抬了抬眼皮,双眼一落到莫霄蘭脸上便蓦地红了红。
莫霄蘭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眸收缩深盯着柴娉孜看了会儿,低声道,“我先送您去医院吧。”
在莫霄蘭拉着她站起前,柴娉孜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莫霄蘭的手臂,将他又拉坐回沙发里。
莫霄蘭见此,嘴唇仍是抿着,沉默的看着柴娉孜。
“霄蘭,知道你要回来,妈刚才找理由特意将心桐支了出去。”
柴娉孜慢慢把手从莫霄蘭手臂滑下,紧紧抓住了莫霄蘭的手掌,声音虚弱。
“妈,您不舒服,先去医院吧。”莫霄蘭眼眸轻眯,“有什么话,去医院回来再说。”
柴娉孜还是摇头,“妈这是心病。”
莫霄蘭盯着柴娉孜。
柴娉孜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她才有力气说话般,“霄蘭,在婚礼当天,咱们莫家已经在众人面前闹了个大笑话,哪怕现在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仍有不少人在后背戳我们莫家的脊梁骨,我们莫家,可再经不起第二次这样的事了。”
莫霄蘭望着柴娉孜,眼眸里刮起阵阵阴风。
婚礼上发生的事,是莫霄蘭的禁忌!
柴娉孜叹气,“妈知道不该提起那件事……”
“既然知道不该提,您又何必提?”莫霄蘭松开了柴娉孜的手,低缓的嗓音显得有些凌厉。
柴娉孜看着莫霄蘭阴沉的脸,微顿,苦笑,“那是噩梦,我不想我的儿子一直困在噩梦里走不出来。”
莫霄蘭下颚绷紧,盯着柴娉孜的双瞳,裹着一团巨大的阴鹜。
柴娉孜眼廓扛不住半眯起,含了下嘴唇,道,“霄蘭,正因为我们遭遇过不幸,所以我们才不能把无辜的人变得跟我们一样不幸。”
无辜的人……
莫霄蘭沉沉看着柴娉孜,“您到底想说什么?”
“你在婚礼当天拉着心桐结婚,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难道你不觉得是时候给心桐一个名分了吗?”
柴娉孜望着他,怕激怒他,又或者在用这种低弱的姿态博取同情般,说话的声音低低的。
莫霄蘭眸光冷凝,眼瞳更深处,却沉淀着一抹痛。
柴娉孜仔细的看着莫霄蘭的神色,继续用低柔的语气说,“心桐是章家唯一的孩子,手心宝。她那样嫁给你,本就委屈。而章家之所以默认了这桩婚事,且迟迟不主动提及让你和心桐领证,带着心桐回门拜访,不过是因为心桐喜欢你。同时,也是在等我们莫家的态度。”
稍停了停,柴娉孜心酸的吐气,“最近,你岳母越来越频繁的来电,虽然从未提及领证回门的事,但我想,他们一定在等我们表态。为人父母的感受,你现在还不能体会,但我却能明白你岳父母的心情。”
柴娉孜深深看着莫霄蘭依旧冷硬的侧脸,低叹,“霄蘭,在同意你和沫沫的婚事前,妈的确希望你和心桐在一起。妈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发展莫氏上,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还是你用你的方式让妈妈清醒过来,比起莫氏的壮大,我儿子的幸福更重要。”
“只是霄蘭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婚礼现场便,便让心桐与你结婚。如今事已成定局,但我们总不能让本就委屈无辜的心桐,顶着你妻子的虚衔,继续把苦往心里咽吧?”
“霄蘭,妈不是要逼你,而是,让心桐名正言顺,是你的责任!毕竟,和心桐结婚,是你选择的!”
本因不舒服气短的柴娉孜,倒是不带喘气的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
而在柴娉孜说完这些后,莫霄蘭面容由始至终的冷沉,柴娉孜坐在他身边,能清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阴凉。
柴娉孜一只手微微握起,盯着莫霄蘭的双眼晕着不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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