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深伸出两根长指轻捏聂相思的下巴,“我要第一时间确认,我的思思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聂相思心头一震,接着鼻尖和双眼同时涌上一股酸意。
战廷深见她这可怜样儿,捉着她的下巴轻晃了晃,叹息,“你说你,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聂相思喉咙哽塞,伸手缠上战廷深的脖子,没说什么,主动抬起下巴,送上自己的唇。
……
在车里跟某人难舍难分了会儿,聂相思几乎是踩着点到的杂志社,一进杂志社编辑部办公室,便有好几道不善的目光朝她追了过来。
聂相思坦然自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我问你,打印机上的那些资料是不是你当废纸绞了?”其中一个女同事怒气冲冲的走到聂相思面前,大声质问。
聂相思抬头看她,“我上午就说过,如果中午之前没有人认领那些资料,我便默认是当作废处理。我记得,你当时在啊。”
“你知不知道那些资料里有下个月的专刊内容?你问都没问清楚就作废处理,你清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么?就因为你这么做了,我们整个编辑部这个月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女同事根本听不进去聂相思的话,大声咆哮。
“既然那些资料那么重要,就该好好保管着才是。再者,在做这些纸质资料时,不应该也留有电子版的么?”聂相思勾着笑,态度不温不火。
“聂禾欢!你什么态度?因为你是新来的,没有参与这个月的工作,所以就能理直气壮的不在意我们所有同事的劳动成果么?因为你没有参与,所以你就能随随便便把那些资料当做废品处理掉,无动于衷!”女同事情绪越来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
而与此同时,其余同事也纷纷帮腔。
“是啊,她没有付出时间和汗水,当然不会理解我们的感受!不明白把这种不懂得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人招进来干什么?”
“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说人家在榕城W杂志可是做过翟导的专访,好不得了啊!”
“切,谁知道这专访是怎么做来的?”
“聂禾欢,你自己说怎么办吧?”女同事见众人纷纷帮腔,底气又足了不少,抬头挺胸,对聂相思道。
“什么怎么办?”聂相思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声音凉冷。
双瞳如在冰水里浸泡过,冷得刺骨。
聂相思一一看了眼办公室内个个脸上都带着“讨伐”两字对着她的众同事,淡扯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实是如何,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心知肚明。你们要的资料放到我的办公桌上,没有人告诉我,这些资料是干什么的,我便当做这些资料我能处理。而且我在处理之前便说得很明白。在中午之前没拿的资料我就作废处理。而到中午,你们谁都没来拿资料,我总不能看着那些资料就压在打印机上不管吧?那么多,多影响办公室的整体环境。”
“你强词夺理!”女同事愤然道,“放到你桌上你就能处理?你脸这么大,怎么不说你人在办公室里,这间办公室就是你的?我告诉你聂禾欢,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总裁的,连总编都不能随意动,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动?”
很好!
越说越来劲,越说越难听了是吧?
聂相思一扬眉,手指向办公室其中一张办公桌,“那是你的办公桌是吧?”
女同事拧眉,“是又怎么样?”
聂相思皮笑肉不笑,从她面前走过,径直走到她办公桌前。
随着聂相思走过去,办公室其他人的目光也随之移了过去。
女同事惊疑的看着聂相思,“你要干什么?”
聂相思挑眉,突地抱起办公桌上的一只盆栽猛地摔到地上。
咣——
巨响!
众同事,“……”目瞪口呆!
“啊……你干什么聂禾欢,你疯了么?”
女同事才疯了呢,因为她疯了般的跑了过去,一把从聂相思手里夺过她又从桌上拿起的某品牌最新款手机,抱住,又怒又急又后怕的瞪聂相思,上气不接下气的喘。
聂相思却怡然自得的摊摊手,扯唇看着女同事,笑道,“你不是说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是总裁的么?我摔总裁的东西,你怎么这么紧张?”
“这是我的办公桌……”
“噢~你的啊。”
聂相思还是笑着的模样,盯着她,“那我以后可不可以把我办公桌上的东西放到你桌上?”
“你聋了么?这是我的办公桌!凭什么放你的!”女同事被聂相思那一激,激得情绪彻底失控,都恨不得把聂相思撕了恐怕!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的办公桌是你的,不能放我的对吧?”
女同事双眼狠狠一闪,哑然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笑,看了眼办公室里的同事,“看来大家的维权意识都很强。既然都介意别人的东西占据自己的空间,又何必把自己不喜的东西强加给他人?”
话到这儿,聂相思嗓音倏地一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大家不会不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