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那个男子微笑不语。她两边脸颊忽然火烧火燎,心跳也更加急速了。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吧,何必这样磨磨蹭蹭。她心里焦躁道。
这个想法一出,她不禁一惊。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和他会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会这样心急?
就在刹那之间,她想起了许许多多已经忘记的事情。她想起了不久前的某个晚上,也是这个男子,也是这几句听不懂的话。
一想起那些,她的脸就更红更热了!
“难怪我父母问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做过那事,原来……”她质问对面的男子,可是心里的一团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本来心中有无限怨恨无限责备,话说出来却全变了味。听起来倒像是责备这位男子来得太慢,怨恨他们俩许久没有见面没有亲密。
耳边的鞭炮声越来越模糊,周围的景物也渐渐退到了夜幕的背面。
“你怎么能这样?”她娇声问道。她的脑袋已经全是他们俩纠缠在一起的景象。那些景象是她平时羞于启齿的,平时在杂书中看到都要急忙翻过去的。可是那些景象现在如一架停止不了的播放机,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播映。
那个男子将她搂进怀里,问道:“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她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
男子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暧昧的笑意,引领着她往地坪外面走。
“我们要到哪里去?”她有些胆怯的问道。父母气愤的面容,爷爷的那张哭脸,像秋天的落叶般从她眼前飘过。她一惊,抗拒道:“不行的,我不能去……”
她刚要站住脚步,那个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脚下的那股阻止的力量便消失殆尽,不由自主的跟着男子往更深的黑暗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只有一分钟,他们来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地方。四周都是树,树与树靠得紧密。她环视一周,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走进来的。呆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以前来过这个地方。
“这是哪里?”她忐忑不安问道。
那个男子终于放开了她的手,道:“你每来这里一次,都要重新问一遍。”
她愣了愣,心中寻思道,莫非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可是为什么我记忆模糊呢?她又想起了自己被父母关在堂屋里,以及自己在铺满地的毛骨刺上滚动的情形,顿时觉得浑身酸胀疼痛。
“不行。”她心急道。她想抬脚离去,虽然她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
“你走不了啦,你看看脚下。”那个男子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先前的温文尔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