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紧追着沐阴王仓皇而逃的背影。
再快点,再快一点,马上就要离开了……沐阴王不断地催促着自己,直至他快要抵达内城的大门,然而在他踏入内城大门之际,护城阵法蓦地启动,冲天的光柱笼罩着沐阴王,只听到一声凄厉至极的啸声,须臾之间,沐阴王的鬼身之躯被绞杀到魂飞魄散。
雎炀王挑了挑眉,笑道:“真是不经吓。”
说罢,等到护城大阵消散之后,雎炀王反而坦坦荡荡的走出了内城,来到了鬼修聚集的第二层,将自己的声音传遍酆都的每一个角落:“人修狂妄,以千川宗为最,杀害沐阳沐阴二王,实乃对我等鬼修的挑衅,以我雎炀王之令,屠戮酆都人族,铲平千川宗,即可施行!”
此令一出,令得酆都乱作一团,所有的鬼修都像是发了疯似的攻击着人族,撕咬啃噬甚至是玩弄残杀,将鬼修所有的残虐都显露无疑,刹那之间,繁华的酆都成了逐渐被鲜血浸润的鬼城,人族的尸首与残骸比比皆是。
而雎炀王站在至高点,看着这出惨剧的发生,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竟是无比的享受,他仰起头,似是在期待着何事。
“雎炀,你究竟意欲何为?!”不约而同地,隐藏于酆都之中的鬼王都纷纷现身,对着几乎发疯的雎炀王质问道。
“这难道不是你们一直想要做的么。”雎炀王淡笑着,目光坦然地看向他们,将这些鬼王心中暗藏的心思毫不顾忌地说出口,“鬼修才是深得天道宠爱,那些愚蠢的人修岂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可到头来却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拴在千川宗的身上,凭什么,还不如将这世上的人族都变为鬼修,让他们信仰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得到世间生灵的信仰。”
“住嘴雎炀,你这是妄泄天机!”为首的那几名鬼王暴怒的制止着雎炀王。
“天机?这算哪门子的天机,你们是这样想的,不也是这般做的吗?”雎炀王轻蔑地扫视着那些鬼王,轻描淡写的叙述着,“你们以邪祟之名让南粤大旱,甚至以此逐渐扩散,就为了让人族惨死,进而化身为鬼,收入你们的麾下,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大肆在南粤招收怨鬼,且以此为乐,攀比着哪一日死去的人修更多,哪一日你们招收的怨鬼更多。”
雎炀王遥遥指向化作人间炼狱的酆都,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怨鬼出现,他们惶恐地看向四周,无所适从,鲜血冲刷着这座曾经繁华精致的都城,犹如落在东夏的一滴血墨,洗刷不去。
“看啊,这不就是你们乐见其成的场景吗?这天穹快要撑不住了,我来帮帮你们,不是吗?”雎炀王哼着小曲,一派悠闲的模样。
“混账东西!”有鬼王颤抖着声线说道。
“我就是混账,难道你们不是吗?当了几千年的鬼修,就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南粤已经生灵涂炭,也不差这么个让你们享乐的酆都了。”雎炀王收敛了笑意,无比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