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警告从四面八方传来,白紫苏顿时觉得手脚冰冷,她用力地捏紧手里的地图,果然是脱离杀手的身份太久了,就连最基本的戒备之心都削弱了,竟然这么的去相信一个人。
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居然是假地图。”
“白家血脉,擅离者死!”这声警告如机械般冷酷无情,再一次的响起在白紫苏的耳边。
她蓦地抬起头,深邃悠长的墓道中,一扇扇厚重坚实的墓门从上而下的降落在地,彻底地阻断了她离开的道路,而与此同时,随着第二声的警告,从人鱼烛中竟然散发出一缕缕淡粉色的气体。
白紫苏连忙捂住口鼻,可还是吸进去了一点,又甜又腻的气味好似刚刚烘焙好的糕点,但却甜得令人胸口发闷。
而墓门还在陆陆续续的关闭着,似乎在逼迫着白紫苏不断前进,穷途末路之下,白紫苏憋着一口气,只能够一鼓作气地沿着墓道跑下去。
只是人鱼烛散发出的气味愈来愈浓,以至于就连白紫苏的视线都被淡粉色所取代了,让她的浑身不由自主地的燥热了起来,那种口干舌燥、小腹空虚的感觉让白紫苏不由得在心底咒骂。
在皇陵里放毒就算了,放春|药算怎么回事?!
汗珠顺着白紫苏的脸颊滑落,愈发燥热的身体,仿佛就连气血都在不断地翻涌沸腾着,一种无处宣泄的感觉让她都快要抓狂了!
白紫苏闭上了双眼,幸好在当年她曾经做过抵御春|药的训练,从芥子环中抽出绝魄剑,一剑剑地割在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上,她割的位置都是能产生最大痛楚却又不会太影响行动的部位,企图利用痛楚来抵抗这种让人发狂的欲望。
汩汩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衫,甚至有些滴落在地,让她看起来极其的狼狈不堪,尤其是身后还有始终追赶的墓门逼迫着她向前而走。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身后滴落在地的殷红鲜血与人鱼烛的粉色气体竟然互相融合在了一起,迅速地挥发在了空气之中。
“白紫苏,你特么就是个怪物!”
是谁……谁在说话?
“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头彻彻底底的怪物,是白谨言捡回来的一条疯狗!”
到底是谁在说话……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白紫苏惊讶地望着前方,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正在朝着她歇斯底里,那张脸她记得是……记得是……
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个物体绊倒了,她仔细看去,在她的脚边,甚至是身前身后,遍地都是她杀死的尸体,尤其是她脚边的这具少女尸首,她的脸颊都残留着粉嘟嘟的稚嫩,然而尚算温热的身体却一点点的冰凉了下去。
她仍记得眼前的这一幕,身边死去的人都是她所熟悉的人,包括眼前面目狰狞的男子,仿佛有一股力量让失血过多的她再度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直指向了那名男子。
面对着黑黝黝的枪口,骂骂咧咧的男子到底还是渐渐地失去了勇气,他哭着跪了下去,使劲地磕头,前额撞击在地板上的声响清晰有力:“白紫苏,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已经把他们都杀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了,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背叛者,格杀勿论。”冰冷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她嘴中吐出,似乎在宣判着男子的宿命。
“我们也不想背叛的!是白谨言想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紫苏啊,我们好歹也一起做了这么多的训练,从刀山火海里滚了出来,你知道我们的这条命有多不容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男子见到白紫苏扣着扳机的手微微一颤,他连忙抓紧机会,指着白紫苏脚边的女子尸首说道:“你刚才杀死的是阿燕,她曾经陪你一起在泥潭里躲了三天三夜,替你挡了一刀;还有你身后的小何,是他将最后一块饼干给了你,让你活过了挨饿的训练,还有……还有很多的事情,他们都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同伴,难道你对于杀死他们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我们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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