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还虚弱着,起不来身,所以我先赶来跟陈小将军你报个信……皇
后娘娘说她只相信你,所以让我直接来找你。”
陈暮云之前还对小蝶的话不太信任,甚至还怀疑她是否是乱党派来的奸细,但听到小蝶这后半句话时,一颗心顿时就安定下来。
这是小表妹能说出的话!
陈暮云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拉住的小蝶的手,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一边道,“你快快随我入宫,一路上跟我好好讲讲皇后的情况。”
小蝶被她抓着手,抬眼瞧见这年轻将军俊秀清朗的容貌,小脸蛋不由得染上一层红,嘴上羞怯怯道,“是。”
天空灰暗阴沉,乌云密布,暴雨下了两天,仿佛要将这座城给摧毁似的。
下这样大的雨,街边空荡荡的,没什么摊子,再加上最近京中封城,一大堆士兵挨家挨户的寻找什么逃犯,出来的人更少了。
午时,皇宫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队精兵策马而出,如离弦之箭般,踏着雨水,朝着城外奔去。
头上的蓑帽能挡住头,却挡不住脸。
冰冷的雨水不断地拍打在脸上,雨水汇聚着,从元珣的脸颊缓缓落下。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他瘦了一大圈,本就深邃的五官越发立体,一双灰青色眼眸布满血丝,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的阴郁。
他一身玄色锦袍,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拉着缰绳,只想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蝶的话不断在他耳畔回响着——
“民女是昨日早上在河边发现娘娘的,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昏迷不醒,手上脚上都有伤,气息奄奄……”
“还好娘娘福大命大,睡了一整天总算醒了过来,民女赶紧给娘娘喂水喂饭,娘娘的情况这才好了些。”
“娘娘的右脚脚掌伤的最重,溃烂的血肉模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娘娘的情绪怎么样?唉,娘娘肯定是吓坏了,醒来后大哭一场,喊着要回家,说想念陛下,还想念皇子和公主……”
那小娇气包,一定吓坏了吧。
元珣只觉得心脏被紧紧地揪着,他对阿措有多么牵肠挂肚,对乱党的恨意便有多深。
他发誓,一定要将那些乱党千刀万剐。
把他们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剁成肉泥喂狗!
与此同时,城内一座青楼内。
荀礼紧紧地捏着茶杯,只剩的一只眼凝视着眼前的探子,满是冷意,“你看清楚他们往城外去了?”
探子道,“荀爷,属下看得真真切切的。今天街上本就没什么人,那么一行人往城外赶去,哪里能看错呀。”
荀礼扯了扯嘴角,嗤笑道,“没想到那女人真是命大……竟然跑到城外去了?”
难怪他们那天搜寻了那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现在想来,是那女人躲在水里,被河水冲到下游的城外去了?
他周身气压降下好几度,稍稍抬眼看向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的慕青,声音透着不悦,“你不是说她不会凫水的么?”
“我、我……可她的确是不会凫水啊,难道是这两年她新学的?”慕青的脑袋上缠着厚厚一层白纱布,阿措那两下并没有砸在致命处。
“呵。”荀礼冷笑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收回视线,不再看慕青一眼,只对那探子道,“去,召集我们所有的人手。”
探子一怔,“荀爷,你这是?”
荀礼的目光变得幽深且深邃,手指一点点收紧,“啪”的一声,那茶杯在他手中碎成几瓣。
他眉眼间满是癫狂,嗓音低沉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趁着这次杀了元珣,我们通通都会死。”
探子道,“可是城门封锁,咱们也出不去城。城中现在到处都是兵将,若是在城中动手,咱们寡不敌众,没什么胜算啊。”
荀礼咬牙道,“放手一搏,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继续躲着,过不了多久官兵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咱们就是瓮中之鳖,只有挨宰等死的份!”
见探子还有些犹豫,荀礼冷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雨下的这么大,城中士兵分散在各处搜寻,咱们提前做好埋伏,来个突击,未必没有胜算……”他黑眸眯起,语气越发阴毒,“就算下地狱,我也要带上元珣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