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要是许月见自家好友心有不虞,指定附和着把讨厌的安家人从脑瓜顶儿骂到脚跟儿底下。宁可从淑女(?)变身泼妇,也非除了好友心中块垒不可。
倒是帝少深谙疏不间亲的道理,便是心里对安家那极品的一家子各种不满,也做不出如许月那么傻白甜的事儿来。
只认真倾听,任由自家‘未婚妻’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才淡定地转移了话题,把她的注意力重新扯到即将到来的帝家大宅之行上去。
自家那两个最是讳疾忌医,宁可承受病痛折磨也不肯进疗养院、或是住院治疗的老顽固。突然之间关注起自己的身体来,只听他说了一嘴安然医术高深就迫不及待地顺着伯娘的话要把人给请家里去看病什么的。这里面儿要是没有点儿猫腻,呵呵,打死他也不信!
打不死,就更不可能信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定然是他的伪装功夫不深,叫自家爷爷和伯父看破了行藏。了然他那朋友之说不过是推脱之语,实际上,却是对安然上了心。
不然大伯那种恨不得长在部队,家里万事都交给伯娘的人物,咋会说出等安然确定了时间就随时给他电话,他即刻赶回来的话呢?
这哪里是看大夫,分明就是向相看侄媳妇儿的节奏!
只是伯娘祭出了孝道的王牌,叫他明知道是坑儿,也不得不瞪着俩眼睛往下跳。不然的话,他这顶为了帮未来媳妇儿建立在长辈面前的好印象而不惜瞎吹胡侃的帽子就戴定了。
更要命的是,绝大可能因此连累得安然那在自家长辈眼里明显就很不咋地的印象差上加差。
追妻之路已然如此艰辛了,他哪里还能容忍自家亲人再添点儿乱子呢?
不就是见个面儿么!
只要这准备工作做得好,他还不信就不能叫爷爷和大伯、伯娘对安然有个好印象了!
帝少猛地一捶床,心里如是想到。
于是,这才有了他第二天一早就登门到访,跟安然提起请她帮忙给自家爷爷和伯父诊脉之事。
见帝少一再道谢,直说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感谢她能接受邀请。安然不禁摇头失笑:“不过区区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就值当擎苍你这么客气了?
帮忙援手、互通有无什么的,本就是朋友之道!擎苍你大可不必如此外道。”
“好好好,是我着相了。我给安小姐赔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好不好。”见安然眉头轻皱,略有不虞的样子,帝少尴尬摸鼻,小意讨好。
心下却是连连苦笑,暗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未婚妻’第一次上门儿,本就十分隆重又谨慎的事儿。偏他这‘未婚妻’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意识地讨好自家长辈,以期留下个完美的初印象;长辈们又因为那些个流言蜚语,对安然的印象差到无以复加,怕是见面之前就存了棒打鸳鸯的心。
这般危机重重的初见,他可不就得殚精竭虑、全力斡旋,争取把避过那明显的坑儿走向通往无限幸福的康庄大道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