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烟消散之后,我听见在树林深处传出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这个声音由近及远,慢慢扩散到了树林的深处,让人心里不禁为之一颤。当声音彻底消失,就感觉树林中间有一条通道明朗了一些,雾气没有那么重了。
“走吧。”孙凯说。
我很想让孙凯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上一次进山的时候黄大炮就跟我说过,在山里不要乱说话,成精的树木远比厉鬼、黄皮子更恐怖。
我们跟着孙凯穿过这片雾气腾腾的密林,这期间,我们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只是我似乎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幻觉,就是树林之中有人在跟着我们。
我们穿过密林之后,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才慢慢消失,这片密林之后是山涧,潺潺的溪水急速流过,穿过的山涧,就到了一片稍微空旷一些的地方。
孙凯说:“先歇会儿吧,我们也走了差不多两个钟头了。”
孙凯平时都是在当铺后面的小黑屋里研究那些法器,运动量明显跟不上,走没多久就开始喘,这会儿已经体力不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递给他一瓶水,他也没客气,一饮而尽。
趁着休息,我就跟孙凯打听刚才树林子里发生的事情。
孙凯耸耸肩:“这种事情在老林子里经常发生,咱们现在处在的是原始森林的区域,动物养久了会成精,树木也一样,这些树木在森林里一扎根就几千年的,别看它们是树,懂的事儿未必就比咱们少,只是这些树也不会表达什么的,就算表达了咱们不是也听不懂。”
“能不能说重点。”我感觉和孙凯讨论问题总是抓不住重点,也不知道是这小子故意瞎扯,还是他本来就有瞎扯的基因在他血液里蠢蠢欲动。
“这些树长在地面之上的其实只是整棵树的九牛一毛,真正厉害的是在地下,这些树的树根可以延伸到方圆数十公里呢,而且老树和别的树树根交错,就可以彼此交单,如此这样,整个森林其实就是一个整体,森林里发生了什么,很快就会传遍整片树林。
信息会跟随着树根向整片深林蔓延,一些痛苦的、兴奋的感受也是一样的,我们之前就是在伐木区,树不会表达,但不代表没有神经,没有感觉,很多伐木场都会发生一些很邪门的事情,尤其是那种延伸到深山老林的伐木场。
而那些头木者更是会经常撞邪,遇到一些很恐怖的事情。
他们都把这些归结到山里闹鬼啊,或者是狐大仙、黄皮子闹的,其实不然,这些深山老林的统治者可不是什么狐大仙、黄皮子,而是整片树林的树木。
这些树木都精着呢。
刚才,我是做了祭祀仪式,将活鸡献出去,希望这片老林子能给咱们指明一条活路,而刚才你看见的围绕在你身边的烟雾,就是那些老树对你的试探,树这种植物也欺软怕硬,如果它觉得咱们好欺负,刚才的烟雾就不会散去,反而会越来越浓,到时候,我们就只能返回了,说明这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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