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我们的脚下再次传来了哀嚎,哀嚎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响,伴随着哀号声,我们身边还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
是白骨士兵,白骨士兵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复活了,他们慢慢地站了起来,突然向珲族人袭击过来,有几个珲族人没有防备,一瞬间就被这些白骨士兵砍倒在地。
而一旦有珲族人倒下来,后面的珲族人就会立刻赶上来,带着武器的珲族人很快在法阵和白骨士兵之间形成了一道人墙,惨烈的厮杀就此开始,白骨士兵不但保留了宁将军的骁勇善战,更加可怕的是,他们根本就不会死,而珲族人即便是斩断了它们的手脚,它们的身体依然会一次次猛地向珲族人撞击。
而珲族人也没有想的那么脆弱,他即便是浑身伤痕累累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和梅姨就站在珲族人和白骨士兵之间,这场战斗太惨烈了,而珲族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完败,我们俩就这样傻呆呆地看着珲族人用他们的削弱之躯抵挡着白骨士兵的攻击。
而珲族的先知手中的哨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歇过。
突然,先知放下了手中的哨子,她悲凉地抬起头,环视了四周,嘴角出现了一个暗淡的笑容。
她大喊了一句,那声音冲破了云霄,竟然一瞬间击碎了天际的极光。
“她的是,是时候了,我的孩子么。”梅姨在我耳边为我翻译。
原本围在先知身边的珲族人,突然一个接着一个的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他们竟然一起举刀自刎。
“不!不要!”梅姨大喊,但根本来不及了,我们只是一段记忆,是无法阻止历史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
珲族人的鲜血四溅,鲜血落在地面上,快速向四面八方延伸,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先知设下的法阵要远比我想象的大太多太多了。
鲜血快速蔓延,法阵就好似一张大网,裹住了整个大地。
可是我们脚下的哀嚎声并没有停止,突然,又一声爆裂,只见我们脚下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裂缝所到之处的地面快速的崩塌,更加强烈的煞气从地底喷涌而出,煞气快速裹住了我们,虽然我和梅姨只是这段记忆里的影子,可是我明显感觉我的身体一瞬间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
紧接着,有人从裂缝之中走了出来,那个人竟然是宁将军。
他一双眼睛散发出淡淡的红色的光芒,而身体四周带着一股子黑色的阴气,更让人恐惧的是,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浮现出淡淡的鬼纹,是赤鬼纹,和我一样的赤鬼纹。
只是这赤鬼纹在宁将军身上显现而出的并不是赤鬼纹本来所具有的霸气,而是一种阴邪,让人恐惧万分的阴邪。
宁将军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的赤鬼纹就越发明显,赤鬼纹汲取了太多四周的阴煞,鬼纹的图案快速变化着,就像一朵绽放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