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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应道,“圣上只是说了两句客气话,饮了一杯酒就回麒麟宫了。”
“太子呢?”
林逸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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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太子出宫,住在雍王府,”
洪应笑着道,“何吉祥大人已经嘱咐宇伯须领御林军保护太子安全,王爷尽管放心就是了。”
林逸突然好奇的道,“宇伯须家那四姑娘嫁了没有?”
洪应陪笑道,“未曾婚配。”
和王爷曾经有意无意对宇文涉表示过:我对你妹子日思夜想。
宇文须父子只要还没蠢到家,就肯定不敢随意把这位四小姐打发出去。
林逸笑着道,“辛亏没嫁,要不然本王还会有点小遗憾呢。”
洪应试探性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林逸叹气道,“我也没什么意思。”
洪应恍然大悟。
心下大喜,宇文须无论如何都要意思意思了。
沿着偌大的庭院回廊,信步走到了明月的房间。
见孩子裹得严严实实,脸上都起疹子了,便道,“这都什么季节了,还穿这么厚?
脱了,只穿一件肚兜就行了。
小孩子的火力比大人旺,不要觉得他冷。”
前三个月的孩子,自带免疫,抵抗力强,不会那么容易感冒发烧。
最坑的就是大人觉得孩子冷,热疹、耳湿疹、痱子不断。
他自小在孤儿院见识的多,也帮着照顾别的孩子,经验也比绝大多数人丰富。
说他是半个育儿专家,也不算夸张。
“是。”
一旁的乳娘熟练的解开了孩子的衣服。
林逸又指着孩子的脑袋道,“夏天不需要穿这么厚,冬天如果穿的像这么厚,也得有个小枕头。”
一般人头胎按书养,不管是谁都会告诉你,新生儿不需要垫枕头。
但是有实际育儿经验的人都知道,冬天孩子穿的厚,衣服把肩膀垫高了,脑袋悬空,是必须要有枕头的。
否则孩子一定落地醒,根本就睡不安稳。
孩子只是不会说话,又不是傻。
哪怕是真正的傻子,也有本能,怎么舒服怎么来。
“王爷说的是,”
明月笑着道,“都是奴婢的疏忽。”
“这孩子啊,还算乖巧的,不怎么闹腾,”
林逸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紧跟着问道,“洗澡了没有?”
明月讪笑道,“姑姑们都说孩子身上有元气,洗多了就没了。”
“胡说八道,”
林逸很是肯定的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一定要洗澡,哪怕不是一天一洗,也得保证两天一洗,这么热的天,不洗澡像什么样子。
赶紧去准备热水,放温热了洗澡。”
“是。”
一众人不敢违拗,慌忙去准备。
林逸对明月道,“我早就与你说过什么是细菌,夏季最容易滋生细菌,要是不洗澡,孩子就容易得病。”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讲科学!
要讲卫生!
新入和王府的金香看的眼热。
原来一个丫鬟生儿子就能有这种待遇啊!
林逸在假山后面乘凉,眯缝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感觉到浑身燥热。
迷迷糊糊地,就成了事。
看着面前娇羞欲滴的金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时候吧,他还是挺喜欢这股子不管不顾的泼辣劲。
无论是紫霞明月,还是杜隐娘、胡妙仪,都要脸,做不来这种事。
漠西使臣入安康城已经有五日了。
宣国公主依然住在宫内,与孙娘娘叙思念之情。
王子林远图以学习的名义,整日厮混在安康城的小学、初中。
至于别的使臣,干脆就是闭门不出。
“你这外孙,很是有出息啊,想不到能这么沉得住气。
儿子倒是小瞧他了。”
林逸往嘴里丢了个野莓,被酸的龇牙咧嘴
德隆皇帝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林逸,冷哼道,“瓦旦入塞北的时候,朕御驾亲征,太子监国,凉水河一战,大雪纷飞,粮草不济,大军士气低落,如果不是袁昂将军冒死突围,后果不堪设想。”
德隆皇帝说的隐晦,但是林逸还是听明白了。
长的面红齿白,文质彬彬的漠西王子,不是个好人呐!
眼前漠西可汗亲自领军,御敌于外,漠西王子这趟出来不是求援的!
而是拖着大梁国的救援,希望他老子死了,他能继承漠西的王位!
如果再继续忍下去,说不定跟太子林詹一样,一年又一年,没个头。
到时候谁熬死谁,还说不定呢!
“姜还是老的辣的,”
林逸不得不佩服德隆皇帝,透过简单的现象能直接看到本质,“儿子佩服。”
“哼,”
德隆皇帝冷哼道,“察必可汗要是死了,我大梁国就得直面瓦旦,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林逸道,“那父皇的意思是?
不知道可有什么教儿子的?”
德隆皇帝摇摇头道,“你们厉害着呢,朕能有什么教你们的呢。”
说完便闭目养神,无论林逸说什么都不肯再应一句。
“倔老头子。”
林逸无奈的离开了麒麟宫。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喂金鱼的唐贵妃。
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后,正要上前,又看到了他老娘和孙娘娘的身影,便悄声转身就走了。
“看来这宣国公主和可汗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啊,”
林逸淡淡道,“在这里开开心心,俨然忘记了他男人还在与瓦旦人浴血奋战。”
潘多笑着道,“王爷,据说宣国公主入了漠西之后,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林逸好奇的道,“这汗王除了一个儿子,可还有什么兄弟姐妹,这林远图就这么笃定他老子死了他就能继承王位?”
潘多道,“汗王生性多疑,出征之时把两个兄弟都带在了身边。”
“然后却想不到,最后对他捅刀子的会是自己的亲儿子,”
林逸打着哈欠道,“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能探出人性,看透人心。”
在权利和利益面前,所谓的亲情完全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