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但是不适合接待,毕竟不是家里人。
自己倒是算是家里人,可是人家有求于自己,自己送上门,不是做生意的道理。
至于后宫诸人,也不适合出来见男丁。
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老十二、代王和太子。
老十二和代王排面不够,太子虽然已经名副其实,但依然是太子。
亲自出面招待,合情合理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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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想借这个机会把他与太子之间的死局给解了。
老是养着这么个不干实事的闲人,浪费粮食啊!
哪怕是废物,也得合理利用!
太子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道,“摄政王让臣出宫?”
至于东宫为什么回不去,为什么要住雍王府这种蠢话,他肯定是不会问的。
要是真让他回去住东宫,他才不敢出宫呢。
在宫内,守着他老子,才叫岁月静好。
林逸道,“因为呢,我信你。”
太子叹气道,“臣必不负摄政王的厚意。”
林逸自己剥了个葡萄,一边往手地上吐籽,一边道,“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弟弟我的宗旨一向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臣受教,”
太子思量了一下道,“皇姐归国,不知摄政王可有什么章程?
臣悉心领会,不至于误了朝廷的大事。”
林逸被酸倒了牙,倒抽气道,“没什么......
陪她们吃吃喝喝就行,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不要失了礼数。”
“臣遵旨。”
太子高声道。
“那就这了,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林逸在裤衩上擦了擦手,然后道,“你今日就可以出宫了,回去准备准备,如果不出意外,姐姐五日后就到安康城了。
止步,你不用送了。”
不等太子开口,林逸已经走出来了长清宫。
小喜子跟在走路一颠一颠的林逸身后,犹豫再三后道,“王爷,真的让太子出宫?”
林逸站住,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吓得魂飞魄散,噗通跪下道,“小的知罪!”
林逸没好气的道,“天天正事不干,尽操心些没用的闲心事,是你该管的吗?”
小喜子哭丧着脸道,“小的死罪。”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愣着干嘛啊,赶忙去替太子准备。”
小喜子还想问太子的守卫问题,但是看到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雷开山,才暗恨自己真蠢!
这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嘛!
望着和王爷的背影,唉声叹气。
好长时间没见着和王爷了,兴奋过头了!
怎么就不知道规矩了呢。
雷开山走过来,嘿笑道,“喜公公,近来可好?”
小喜子愁眉苦脸的道,“咱家这样子像好吗?”
雷开山摇头道,“不像。”
小喜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哼道,“你小子别得意,如今纠察兵到处查军容军貌,你这吊儿郎当样可小心一点,别给抓着了。”
雷开山听了这话后吓了一跳。
自从和王爷在三和建军以来,无论是捕快、侍卫、军兵强调的都是军纪。
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眼前以断粮为首的纠察队。
大冬天值守,也得保持军容军貌,冒个大鼻涕,那些纠察兵看见了,都你替个擦个干净。
他们平日里,吊儿郎当,不以为然。
但是,真碰见了,该怂还是怂!
八品、九品又怎么样?
飞上天?
不怕洪总管一巴掌给拍死?
今日出门,他是随便穿的,毕竟跟和王爷身边时间长了,能学好才叫有鬼了!
“娘的,”
雷开山左右张望道,“你没诓我?断粮在宫里?”
“哼,”
小喜子指着宫门的方向道,“你啊,现在跑还来得及。”
雷开山恨声道,“你莫不是怕老子死得不够快?”
他今日是陪和王爷出门的,要是擅离职守,肯定死得更惨。
“嘿,那咱家就爱莫能助了。”
小喜子说完就走了。
“狗东西,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
雷开山对着他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后,才想起来对方是个太监,“你这辈子压根就生不出儿子!”
太阳底下。
林逸站在慈安宫的门口,想着他老娘真是任性,说搬就搬了进来。
一众太监、宫女,看着突然出现的和王爷,吓得跪了一地。
林逸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欠奉,只是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愿意起来就起来,不愿意起来他还能去拉?
院内建筑精巧,花木扶疏,假山奇石被池塘环抱,桃花逐水流。
袁贵妃此刻正仰躺在一棵古柏树下的椅子上,由着侍女由着宽大的扇子。
林逸终于明白他老娘为什么执意要搬到这里来了。
这里就是缩小版的御花园。
“老太太?”
“也难为你了,舍得来看望本宫一眼,”
袁贵妃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子,很是不满的道,“你喜得儿子,也没抱进来给本宫瞧上一眼?”
林逸走上跟前,坐在一看石头上,结果侍女递过来的茶盏,先灌了几口,然后道,“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开始数落我了?”
袁贵妃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逸,以手扶额道,“如今你已摄政,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
林逸笑着道,“儿子之所以摄政,就是为了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穿什么便穿什么,如果因为摄政了,就什么都不能穿,儿子做这摄政王还有什么意思?”
袁贵妃嗔怪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胡说八道。”
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叹气!
这虽然是亲儿子,但是她依然觉得是不是老天爷瞎了眼!
怎么偏偏就让他儿子得了这泼天的富贵呢?
完全没道理啊!
有时候,她真的想不通!
“儿子今日过来,是有事相商,”
林逸接着道,“您应该还记得宣国公主吧?”
“怎么不记得,”
袁贵妃叹气道,“直到现在孙姐姐提其她还止不住流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