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出了醇香楼,所有人长舒一口气。
王兴的两个属下一直在门口候着,见他出来,立刻牵马过来。
麻贵笑着道,“今日让兄弟破费了,着实不好意思啊。”
“客气,客气,”王兴高兴地道,“能与几位哥哥一起酣饮,实在是人生快事!”
陈心洛道,“你们队长喝多了,赶紧扶上马,回去歇息。”
两个属下胳膊交叉成“井”字形,王兴踩上去,翻身上马,拱拱手后,策马而去。
两个属下也赶忙上马紧跟了上去。
陈心洛三日人沿着长长的街道往回走,汪旭不时的把手往麻贵的胸口里伸。
麻贵拍下他的手,没好气的道,“干嘛,干嘛!”
“麻子,你可别装啊,”
汪旭笑嘻嘻道,“我可亲眼瞧见了,银票你揣怀里了,见者有份啊,你可不能独吞。
陈头,你说是不是?”
麻贵踢了他一脚道,“你小子倒是眼尖。”
陈心洛道,“他说的对,见者有份,赶紧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身为花魁,出手应该不会那么小气的。”
麻贵在两人的注视下,停住脚步,依依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来银票,故意朝着身心吐了一口唾沫,总共就那么几张,但是还是认真一张张数起来。
汪旭凑脑袋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数,等他数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便低声笑道,“这么多银票,才一千两,也忒小气了些。”
“咱们三个人平分下来,”
麻贵没好气的道,“抵得上你一年的月钱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一人三百三十两,剩下十两,明天啊,咱们再搓一顿。”
汪旭和陈心洛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麻贵从口袋里掏出来零散的银票,递给了汪旭,然后劝诫道,“省着点花,你还没成家立业,再不存点钱将来可怎么办?
别再去赌了,没好下场,真生出什么事来,总管可饶不了你。”
汪旭叹气道,“这还用你说,总管早就警告过我了,说我与那些商人走得太近了。
吾日三省吾身,有米乎?
有水乎?
有柴乎?”
“你的闲事我们也懒得管,自己有点数就行,不然真像王爷说的,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你一件都解决不了。
还是安心做事吧,”
陈心洛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别急着回府,赶紧去安排十几个好手,把醇香楼盯死了,如果柳如烟在死在这里,我等就成笑话了。
不然都会以为我三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汪旭道,“焦恩都死了,无非剩下一些虾兵蟹将,我就能解决了,何必那么大张旗鼓。”
麻贵又踢了他一脚,骂道,“小心无大错,别磨蹭了,你从卫所调五名七品,我再把余小时那两个呆子招呼过来,到时候七个七品,就不信暗卫敢硬碰硬。”
三和穷。
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方面了,调动起来的高手,完 全有可能比一个安康城还多。
“行,我现在就去。”
汪旭说完 后就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