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酒喝到酣处,柳如烟看了看王兴,又看看汪旭和麻贵,突然出声道,“小女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汪旭站起身,揽住王兴的肩膀,舌头跟打结似得,结结巴巴道,“兄弟,人有三急,哥哥不熟悉这里,你给哥哥带路。”
王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道,“弟弟一定陪着你,多大个事。”
两人出去后,旁边的女子也跟着出去了。
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早就让人给打死了。
偌大的雅间,一时间只剩下柳如烟和麻贵、陈心洛三人。
陈心洛笑着道,“柳姑娘,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我等也是老熟人了,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你说是不是?”
柳如烟把手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咬牙道,“其实你们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也知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麻贵皱眉道,“姑娘为何如此说?”
“我刚来三和的时候,见到王爷对我的态度,我开始还有不解,和王爷一向是怜花惜玉之人呢,与之前在安康城的态度就突然不一样了,”
柳如烟淡淡地道,“接着发现有人盯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了。”
陈心洛鼓掌道,“姑娘果然是慧心丽质之人,不错,姑娘的身份在我等这里算不上秘密了。”
他不得不佩服齐鹏。
如果不是齐鹏,他们也决然想不到这样娇滴滴的女子会是暗卫的人。
麻贵接着道,“我们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姑娘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姑娘就不怕?”
“怕?
当然怕,”
柳如烟恨声道,“可死在你们的手里,总比死在暗卫的手里要强上许多。”
陈心洛与麻贵对视一眼,麻贵道,“姑娘,这话如何说?”
“不瞒二位,陈莺来三和是投奔我的,”
柳如烟突然泪如泉涌,“只是想不到,最终还是我害了她,魂断三和,我也没有机会送她最后一程。”
“姑娘节哀,”陈心洛递过去手帕,面无表情的道,“在下砍了焦恩的脑袋,也算是为她报仇了。”
“多谢陈捕快,”
柳如烟擦了眼泪,惨笑道,“你们能想象的到当得知自己的恩人便是自己的仇人的时候,这是什么感受吗?”
陈心洛和麻贵沉默不语。
柳如烟继续道,“陈莺得知自己的亲生父母皆是被江重杀害后,整个人痛不欲生。
好在她在暗卫这么多年受到的教导是遇事冷静,没有急着去找江重报仇。
我二人自小交好,情同姐妹,她便悄悄出了安康城,来到了三和。
我听到这种事情后,自然也气愤异常。
自小,我也是孤儿,江重说我父亲上山采药,摔下了悬崖,母亲抑郁成疾,也跟着去了。
我便有了怀疑。
我二人调查出一个暗卫惊天的秘密出来。”
陈心洛沉声问道,“什么秘密?”
“你们可曾想过,暗卫为什么有这么多好手?”
柳如烟反问。
麻贵道,“这我倒是听人说过,暗卫很少从外面招人手,跟那些名门大派一样,从孩子开始练起,保证他们对暗卫忠心不二。”
柳如烟道,“武学一道,二位觉得是天分重要还是勤苦重要?”
“自然是天分。”
麻贵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想到了洪总管、瞎子、小喜子、叶秋.....
自己这些人再是怎么努力,也是没法追赶上的。
“你们可又知暗卫最神秘的是什么地方?”
柳如烟接着问。
陈心洛道,“自然是暗卫的大牢,据说许多人进去了,都甭想着出来,可谓是有死无生。”
“不是,”
柳如烟道,“暗卫最重要、最神秘的乃是育婴堂。
网罗天下最有天分的孩子,授其武艺,最后为暗卫所用。
这些孩子表面上都是孤儿,其实却都是被暗卫杀光了家人。”
“什么!”
麻贵与陈心洛目瞪口呆!
“怎么?
你们也想不到天下居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吧?”
柳如烟凄然道,“当我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疯了。”
陈心洛恨声道,“以暗卫的实力,如果他们要招孩子过去,他们父母又岂能不同意,何必用如此手段!”
“因为他们需要的是杀人的工具,没有羁绊,没有感情,”
柳如烟的眼泪水又下来了,“暗卫中得驿卒都是孤儿。”
暗卫驿卒既负责送信,也负责给人送葬。
麻贵叹气道,“难怪暗卫无论如何也要杀了陈莺,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忠心耿耿的手下都会变成仇人,暗卫也就不复存在了。”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陈心洛看向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