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异,立即紧张起来:“怎么了?”
这时,门后走出一人,青色道袍,剑眉朗目,与陆北冥毫无半分相似。
他视线掠过夏时也,对陆北冥道:“大哥。”
……
墨良了酒楼里,一眉与墨良对视良久,后者对于他能一语道破陆北冥身份一事的讶异消失,坦诚道:“道长猜的不错。”
一眉将杯里的酒倾倒在地,稳稳的放好酒杯,抬眸迎向墨良犀利的眸光,笑道:“那么大人入世的目的,是保护主子,还是伤害凡人呢?”
墨良反问:“鬼差怎会伤人?”
一眉笑道:“在下明白了。”他起身欠了欠身,“大人,在你们眼里,陆北冥他是酆都大帝,但在我眼里,他只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朋友,若有人想伤害他……”
“除了他自己,无人能伤害他,道长忧虑过甚了。”墨良有些粗重的打断他的话,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客气的道:“道长担心挚友安危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鬼差不会干涉人间秩序,陆少爷是谁的转世都不重要,他在人间的生死富贵早有注定,并非我等能左右,昨日出手实属不得已而为之,烦请道长多多包涵。”
这话已是客气之至,墨良也明白,昨天那场雨,并未令一眉受到太大影响,他既能说出陆北冥的身份,其它记忆,迟早会想起。
他此番言论,不仅为昨日之事做了一个解释,更是表明了自己不干涉人间秩序的态度。那么做为一眉来说,只要鬼差不害人夺命,双方可井水不犯河水。
一眉并未深问,他师尊已然提醒过他,天机不可泄露,便是在劝他,适可而止。
心中疑惑得以解开,便拱手告辞。
同来时一样不拖泥带水。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酒楼外的浓雾之中,孟婆的声音才出现:“这道长非比常人,将来恐怕成就不少。”
她的身影随之显形在墨良身旁,瞅了瞅那被泼酒在地的酒水,掩唇轻笑:“历来头一回,有人敢拂你的面子,你倒是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他说的也并不错,他是人间除魔卫道者,我们来到人间,自然要安守本分,这次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墨良拂了拂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昔日眉目间的阴冷早已荡然无存,他提步朝外走,声音里含笑道,“孟姐,十殿这次对咱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我大哥警告了咱们,夏时也是压制不住了,迟早一切会真相大白,你我不便干涉过多。”
孟婆漂亮的脸蛋上一脸愁容,望着墨良离开,烦恼的叹了口气。
……
而此时正在陆家前厅的夏时也也叹了口气。
坐上是陆父陆母,此时皆是一脸不自然,不敢与她对视。
右下坐着陆北冥他弟,陆北岸。
左下坐着一名老道人,五官清癯,眼神矍铄,落在夏时也身上,如锋似刃。
陆北冥与她并肩而立,双方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自大门口见着陆二少爷之后,他一声大哥唤的是真切诚恳,可面对夏时也时,便是一句毫不客气的‘邪祟’,那模样与原先的一眉道长,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