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我们是不是暂撤白马之围,退至渡口处列阵,待援主公的援军赶到。”部将蒋奇提醒道。
依常理,颜良失去了北岸袁绍主力的支援,面对突然间杀到的陶商优势兵力,理应暂退才是。
颜良却沒有。
他的鹰目中,反而掠起了一丝兴奋,喝问道:“陶贼军中,可带有骑兵,”
颜良这先锋军,有骑兵五千,步兵五千,陶商再多的步兵他都不怕,唯有些忌惮的就是陶商的五千骑兵。
“禀将军,斥候未在敌军中发现骑兵,杀來之敌全为步兵。”
沒有骑兵,那就好办了。
颜良脸上狰狞再起,一声豪烈狂笑,大刀一扬,“蒋奇,你率五千步兵继续围白马,本将率骑兵去击破陶贼,再添一件大功。”
颜良不但是河北第一猛将,更是河北第一骑将,他麾下统领的这五千铁骑中,近有一千多重骑。
他得知陶商沒有带骑兵來,这是要仗着五千铁骑,一举摧垮陶商的两万多步军。
五千铁骑将士,热血沸腾,势着立功之心,随着将颜良一路向着西南方向杀去。
不到半个时候,前方陶军映入眼帘,两军于白马城南七里相遇。
乌云沉沉,天地间,充斥着滚滚杀气。
巨大的“陶”字战旗下,陶商立马横刀,如铁塔般傲立。
近两万步军将士,肃然而立,最前方处的一千精兵,乃是由养由基所率领的奇兵。
陶商的计策,就是佯攻延津,把位于黎阳的袁绍主力,尽皆诱往西面,使位于白马的颜良所部,失去了后盾。
然后,陶商则以轻军,星夜兼程向白马急进,前來击破颜良的先锋军。
他的目的已达到,颜良的铁骑之兵,果然汹汹杀至。
而养由基所率的那支奇兵,皆乃善射之士,与李广的神箭营不同,这支军团皆装备着鲁班所造,最新型的重弩。
陶商将这支重弩军团,命名为“破军”营。
此刻,一千破军弩士,先将半人高的大盾,皆铺放于身前地上,重弩全都藏在了身后,与普通的步卒相差无几。
“夫君,敌军皆为铁骑,以大盾手和枪戟手列阵于前才合兵法,把弩兵放在最前边,似乎有点违背兵法。”身边的吕灵姬,皱着秀眉道。
陶商的嘴角,却扬起一抹诡秘的冷笑,“放心吧,这支破军营是为夫老早就让养由基秘密训练,就为了今日之用,今天,就是他们大展雄威的时候。”
吕灵姬眼见自家夫君如此自信,秀眉间虽仍存狐疑,却不再多说,只握紧画戟,紧紧立于陶商身边。
几百步外,袁军已停止前进
颜良勒马横刀,如杀神一般立于袁军铁骑丛中,远远扫望陶军阵容,狰狞的脸上,不觉又燃起了不屑的冷笑。
“陶商这奸贼,当真是沒有带骑兵,你以为,面对我河北铁骑,光凭兵多,就能挡得住吗,笑话。”
不屑的嘲讽过后,颜良手中的战刀,缓缓的抬了起來,向着陶军狠狠划下,“河北的铁骑勇士们,随本将辗杀敌寇,诛灭陶贼,扬我河北勇士之威,为主公立下不世奇功,给我杀,,”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吹响,袁军阵中,五千铁骑之士,齐声喊杀,令天地变色。
颜良一夹马腹,如黑色的闪电般,当先杀出。
身后五千铁骑,如决堤的洪流,沒有一丝迟疑,狂涌而出。
五千铁骑,奔行中组成了锥形冲击阵形,巨大的军阵,踏着碎乱的马蹄,向着陶军狂涌辗至。
哒哒哒。
隆隆的铁蹄声,如上千万战鼓,同时在敲响。
马蹄扬起的尘土,霎时间布满半空,冲势已起的骑兵,所震出的动静,仿佛整个大地都要被撕裂。
五千铁骑中,竟还有一千重甲铁骑,冲锋在最前端,几如无坚不摧的锋刃,又似无懈可击的铜墙铁壁。
敌骑声势如此浩荡,两万多身经百战的陶军士卒们,也皆神色为之一变,手心中已捏了一把汗。
在沒有骑兵掩护之下,纯步兵面对敌骑冲击,仿佛天生会产生恐惧,哪怕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也不例外。
吕灵姬的脑海中,不觉浮现起,当年他的父亲吕布,率领并州铁骑,摧枯拉朽时的情景。
身为骑将出身,她深知这种重骑轻骑联合冲击之时的威力,心中焉能不忌惮,她甚至已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回眸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那张让自己曾经最恨,如今却又最爱的脸,始终是沉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陶商轻轻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了阵前,那独眼弓神的身上。
“养由基,这一战就看你的了,让河北骑兵,从此为你的破军营闻风丧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