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一杯酒,淡淡笑道:“我料不日间,刘表就会撤兵南归,自然要让将士们早做准备,我们也能早归许都。”
众将神色皆是一变,彼此相望一眼,眼神中的疑色更重。
“主公何以断定,刘表必会撤兵?”廉颇继续追问道。
陶商话音未落,四夫人吕灵姬兴冲冲的闯入堂中,一脸惊喜道:“禀夫君,城南的荆州军已拔营,向着南面撤退去了。”
此言一出,在场廉颇等诸将,无不身形震动,一张张惊喜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陶商。
“主公料事如神,竟然料到刘表要退兵,可是,好端端的,刘表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撤兵呢?莫非其中有诈?”英布激动惊喜的嚷道。
廉颇等众将,无不是惊奇疑惑,巴巴的商,等着陶商作答。
陶商笑而不语,只平一眼。
陈平灌一口气,笑眯眯道:“诸位也不用惊奇,酒鬼我当初给主公献计,水淹蔡瑁三万大军之时,已向主公另献一计,叫张仪星夜赶往江东,游说孙策出兵荆州,刘表的屁股被踹,他自然只有灰溜溜的撤兵而退了。”
一语,道破玄机。
众将这才恍然大悟,压在心头的疑惑,终于明悟,商的目光中,更是钦佩不已。
“没想到,主公那么早就已用陈先生之计,布下了退兵之策,怪不得主公胸有成竹,根本不把刘表的几万大军放在眼里,原来是如此啊……”廉颇捋着胡须,啧啧叹道。
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陶商目光望向北面,冷笑道:“刘表已退,曹操渔人得利的图谋就此破灭,我料就这几日,曹操就会西退关中,那时咱们就可以班师回中原,准备跟袁绍的最终决战了。”
诸将热血已沸腾,众人的思绪已人南阳,飞往了中原,已在期待着跟袁绍的决战。
正如陶商所料,几天后,武关方面传来消息,曹操留乐进率两千兵马守武关,自率八千精锐起程退往了长安。
荆州方面,刘表留文聘率军五千,镇守新野,自己已率主力大军,沿汉水南下,前去救夏口。
曹操新入关中,马韩等西凉诸将未附,曹操想彻底平定关陇,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至于荆州方面,孙策虽然勇猛,刘表也不是省油的灯,孙策想要吞下荆州,没个一年半载也做不到。
环顾四周,陶商外部环境,短时间内变的宽松起来,现在他终于可以集中精力,准备跟袁绍一战了。
当天,陶商便率数万大军,班师北归,前往许都。
至于宛城,乃是接连关中与荆州的要地,是许都的南大门,为了万全之见,必须也得留以重兵大将镇守。
陶商遂留老将廉颇,率五千精兵屯于宛城,拱卫许都之南。
为了万无一失,陶商又以朝廷的名字,调陈登为南阳太守,做为廉颇的谋士,协助他镇守南阳北部诸县。
陈登此人,为了家族利益,历史上曾暗中勾结过曹操,陶商对此人一直都心存有忌惮。
不过此人却又极有才华,陶商也很是欣赏。
今将陈登调往南阳,一来可利用其谋士之才,助廉颇镇守南阳,二来也被从徐州老家调出来,让他顾忌着家族利益,不敢怀有二心,也算是一举两得。
班师回往许都后,陶商终于可以腾出手,收拾那些顽抗的中原诸郡。
忠于曹操的泰山郡太守,被高顺击败,传首于京城示众。
被刘表策反的汝南郡太守,也被霍去病的铁骑轻松击溃,太守送往许都后,被陶商下令五马分尸,以震慑不臣之心。
刘表的南撤,曹操的西退,让中原那些心存侥幸之徒,精神遭受重创。
而陶商抢夺了天子,拥有了大义这张王牌,更是令各处的抵抗力量,很快就土崩瓦解。
回师不到半月,原本属于曹操的兖豫二州,以及洛阳所属的部分司州郡国,统统都已臣服于陶商的铁骑之下。
时年入秋时,中原的战火终于熄灭,陶商从徐州牧,一跃成为了手握徐兖豫三州,以及半个扬州,小半个司州的天下第二大诸侯。
在陶商的威逼之下,天子刘协不得不下诏,向天下诸侯宣布,正式封陶商为大司马,统揽朝政,并以梁国治所睢阳作为陶商的封地,封他为睢阳县侯。
陶商位高权重,正所谓水涨船高,跟随他东征西讨的那些文臣武将们,也尽皆得到了朝廷正式的封赏任命。
廉颇霍去病英布李广徐盛臧霸樊哙养由基张绣等众将,皆晋升为了杂号将军,爵封亭侯。
陈平张仪陈登等谋士,也皆被封以相应的朝中文官,鲁班司职军械制造,扁鹊则被封为太医令,执掌医官之首。
大封群僚之后,陶商遂于自己的大司马府,宴请众文武,一来庆贺,二来也商讨下一步的方略。
时已入夜,就在宴席刚刚开始后不久,一名斥候,匆匆的奔入了堂中。
“禀大司马,河北急报,袁绍已于本月初二攻破易京,公孙瓒举火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