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曹操这一招可是下了血本啊,他这是要拿天子做诱饵,引我和刘表二人争个你死我活,等到两败俱伤之时,他再來渔人得利,够阴的啊……”陶商冷笑着,将手中情报,扔在了案几上。
宛城之中,早有张仪的细作暗布,曹操星夜撤出宛城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曹操是带着天子出逃,陶商当然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发兵追击,绝不会让曹操挟裹着天子,成功的退往关中。
现在这种情况,陶商便选择了按兵不动。
照目前形势來看,杀曹操已经不现实,他的主要目标,已改成了夺天子,天子既然沒走,追击曹操也就失去了意义。
陶商也沒有即刻发兵,攻陷宛城,把天子抢到手里。
首先刘表不可能放任他抢夺天子,一旦他对宛城用兵,就等于激怒了刘表,极有可能立刻便对他大打出手。
其次天子到底是天子,自己心里知道是去抢,但若什么理由也沒有,公然就对宛城发动进攻,很可能逼得天子出逃,直接就去投奔了刘表,反让刘表捡了大便宜。
而以陶商现有的兵力,根本无法实现既要防范刘表,又要把宛城围个水泄不通,防止天子出逃。
考虑到种种的利弊,所以,陶商明知宛城已形同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却也只能选择按兵不动。
“要从刘表眼皮子底下,把天子给弄到手里,不容易,不容易啊……”连那陈酒鬼,此刻也喊起了头疼,一时想不出什么妙计。
大帐中,众人一时眉头暗锁,苦思无计。
“报,营外一人自称是越骑校尉种辑,奉天子之命前來,想要求见主公。”帐外亲兵忽然來报。
天子派來的人。
忽然间,陶商有种感觉,变数來了。
他便不多想,当即传令,请那种辑前來一见。
片刻后,一名中年文士从容步入大帐,向着陶商一拱手,笑道:“越骑校尉种辑,久仰陶州牧威名,今日一见,实属幸会。”
“种校尉的大名,陶某也是久仰啊。”陶商也站了起來,笑着一拱手,以示对种辑这员朝臣的礼遇。
一番客气,宾主坐定。
陶商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种校尉是奉天子之命前來见我,不知天子有何旨意。”
种辑清咳几声,正色道:“曹贼专权擅政,天子不满他已久,难得陶州牧忠心为国,杀得曹贼这乱臣贼子望风而逃,天子有感于陶州牧的忠义,决定委任陶州牧为大司马,入朝主持朝政,统领百官。”
这番话出口,左右等陶军文臣谋士们,无不面露兴奋,个个暗喜。
天子这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这是打算主动來依靠陶商啊。
先前他们还在愁着,如何顺利的把天子弄到手,还在担心天子会去投奔刘表,却沒想到,天子竟会主动送上门來,这真是飞來横财,不要白不要啊。
陶商也是眼前一亮,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问道:“天子真的要陶某主持朝政。”
“君无戏言,这是天子的密旨。”种辑一脸正色,从怀中取出一卷圣旨,双手奉于陶商。
为表对天子的尊敬,陶商也站起身手,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來观读。
种辑又从旁补充道:“天子有心仗靠陶州牧这等忠心为国的栋梁之臣,只是碍于刘表在侧,恐节外生枝,便不好大张旗鼓,公开的发布圣旨,只能派下官带着这封密旨前來。”
陶商一面听他解释,一面观看圣旨。
正如种辑所说,这道圣旨确实委任他为大司马,执掌朝政,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天子迎还许都,取代曹操,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权。
旁边种辑继续道:“天子有口谕,说为免打草惊蛇,惊动了刘表,请陶司马先不要率大军尽入宛城,可先带几千兵马,明日入夜从北门悄悄入城,天子将亲往北门迎接,到时等完成宛城布防之后,天子再公开发布圣旨,那时宛城已固,就算刘表有所行动也不惧了。”
“嗯,天子倒是想的周到……”
陶商将圣旨仔细看了数遍,又将种辑之言反复琢磨,看有无破绽,接着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瞟向了一旁默默灌酒的陈平。
那酒鬼灌下一口酒,向着陶商微微点了点头,以示陶商不要再犹豫,要抓住这天赐良机,接下圣旨。
就在陶商缓缓站起身來,想要接下这道圣旨之时,突然间,他的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念头:
稳妥为上,还是先测一测吧。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这个种辑的忠诚度。”陶商用意念下令道。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种辑忠诚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