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的样子,又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了蹭自己的手背,一双大眼睛微微眯着,还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卖了个萌。
其他的学生们纷纷鼓掌,虚空里那些绅士们也在被禁言之前发出一连串的鬼哭狼嚎。
这个...白亦恐怕是真的不会...
“咳咳,好了好了,快回去做好,现在还在上课呢。”白亦无奈的打断了小弥雅的表演,有那么点尴尬的继续说道:“另外,除了你们之外,以后学院里也会招收其他的学生进来,大家记得要好好相处!好了,今天的课就这么多,你们才回来,也很累了,这几天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教室里顿时被一连串的欢呼声彻底充斥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亦的日子还算是过得挺平常吧?虽然有那么点忙,忙着帮精灵们安置新家,忙着学院的工程和后继手续,忙着应付阿雅的热情,忙着玩学生们,即使玛尔位面那边发生了重大变故的事传回了伊斯特这边,也并未对他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一些熟人来信询问他是否知道具体情况之外,也没人找上门来。
这事有那么点反常?和以前的展开似乎不大一样?白亦为这事还特地走上大街小巷去听了听,果不其然,人们在茶语饭后对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聊出了很多版本,什么分赃不均起内讧啦,什么两位邪神为了抢信徒而大打出手啦,什么不知名的神明强者突然献世啦。
总而言之,并没有人提及他?虽说他当时基本没做任何遮掩措施,可传出消息的那些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对引发大战的两位强者都三缄其口,人们甚至都不知道其中一方是那头恶贯满盈的深渊大君莫罗斯。
“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白亦听完了几个版本的流言蜚语后,得出了这样的判断。
“啧啧,你总不能希望教会这次还把你奉为救世大英雄吧?”魔法师反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他们能不来找麻烦就不错了。”白亦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以后又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这个问题并非是白亦一个想知道,教会内部目前最顶尖的两位统治者——教皇和统管审判庭的最高审判长也很想知道。
很显然,那位分区审判长虽然没敢把白亦的事公之于众,可也完全不敢隐瞒,而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以极其隐秘的方式传达给了最高审判长。
之后,最高审判长为此在审判庭的蒙面神像面前跪了整整三天,才敢把这事告诉教皇。
于是教皇也一个人跑去教会最核心的神谕之厅里面跪了三天,今天才刚刚结束冥思放自己出来,他此时那张苍老的脸上神色还算是平静,大概已经是接受了现实?这才找上了审判长,两人驱赶走所有人,布下了严密厚实的隔音结界,站在审判庭的蒙面神像之下展开了一段密谈。
“我不知道,我想了三天,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我向真神请求了神谕,却没有任何回应...”教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甚至觉得我还能正常的与你说话,是因为我的信仰已经不再虔诚了,确实,坐上教皇这个位置之后,我在权谋方面花的时间恐怕比祈祷要长得多...”
“我也与你一样。”审判长有些残酷的回答道,“当初那个邪恶的异教徒罗德哈特把我架空之后,我也曾心灰意冷,信仰出现了一些动摇,后来也一直为此感到残酷和内疚,只是没想到当初的那份动摇,如今反倒是救了我一命,可即使如此,当我听见那个消息时,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仿佛天都塌下来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教皇沉声的问道,“为什么升华的结局会是这样?究竟是谁错了?是那位我们膜拜了上千年的圣徒约尔错了?还是我们的神...”
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已经可以背上亵渎的罪名,被送上火刑架了,所以后面的话,也没敢继续说出口。
“最开始,我质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可仔细想想,那位分区审判长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子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更何况,我前几天收到了这样的一份消息...”审判长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份密信,递给了对面的教皇。
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了一整张被折得皱巴巴的纸,那上面记录的是锤头鲨布偶在欧姆村保卫战时的具体表现。
白亦对那场战斗并没有保密的举动,那么学生们经历的那场传教士大发神威的战斗自然也没人想到保密,于是一只布偶施展各种神术强行力挽狂澜的英姿自然也就很容易打听得到,无论是通过当时敌方的逃兵,还是那些滞留在原来位面,没跟着白亦过来的精灵口中,都能一探圣徒约尔的风采,教会能收集到这些消息也并不奇怪。
教皇连忙接过去看了起来,片刻后,脸上的表情便更加凝重了,“神言术,娴熟而流畅的神言术,再加上之前候补圣女蕾迪茜雅带回来的独门神术,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圣徒约尔本人了...可他为什么,会甘愿栖身于一个小女孩的布偶里面?”
“就连我们在知道真相之后都有那样的反应,更何况亲身承受真相的他?他会做出任何改变都是自然的,甚至变成一个喜欢小女孩的变态我都能理解。”审判长很认真的回答道。
“他不会变成那样的,他还能使用神言术,说明他的信仰依旧坚定而虔诚,依旧有着真神的钟爱,否则神言术是施展不出来的。”教皇则很肯定的说道,又顺便道出了一个耐人深思的秘密,“其实...我现在都已经用不了神言术了...”
“你...”审判长的脸色为之一变,欲言又止。
“是的,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已经不再虔诚了,而他,不愧为圣徒,即使身处那样的绝境之中,依旧能保持自我,让我不由得肃然起敬!”教皇满脸憧憬的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