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成长,还难以掌控,没人有耐心去培养这种东西,像今天你遇见那头,而能达到那种实力的跃迁怪,本身就来去自如无法无天,在无尽深渊里当一方领主肯定是没问题的,没有理由再去为谁卖命,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那头跃迁怪应该就是他从小驯养的,这次事件也基本可以确定有这位深渊大君的参与了。”恶魔又补充解释道。
“又一位深渊大君吗?不过这样,倒也解答了我心头长久以来的一个疑惑。”白亦咀嚼着恶魔行者的信息,继续说道:“堕神教能在教会眼皮底下发展到这样的阶段,只靠蛊惑人心显然是不够的,明显背后有着一个国家级的庞大势力支撑,还得是一个实力强劲的国家才行。”
“可无论在伊斯特那边的北陆,还是在这里,他们都还没到为所欲为的程度,这也就意味着它们背后还有其他势力的支持,如果是一位正儿八经在位的深渊大君,而非塔奥厄斯那种半死不活的货色,也就说得通了,而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本就是恶魔的拿手把戏。”
“所以当初进攻学院会有那么多恶魔参与,那些有一些塔奥厄斯的旧部,但更多的其实是这位深渊大君的爪牙吧?”学徒忽然记起了自己学院遭遇的袭击,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眼看着传承了那么久的名字即将消失,让他的话语里也充满了悲伤与愤怒。
“啧啧,对于善变的恶魔而言,忠诚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叛变才是恒久不变的主题,怎么可能有旧部这么一说?塔奥厄斯的手下应该是在他兵败后就被莫罗斯收编了,直到那时才打着塔奥厄斯的旗号拿出来掩人耳目罢了。”恶魔在旁边冷笑着说道。
“你觉得这个祭坛上带有一些深渊大君莫罗斯的风格,不过在我看来,倒是和另一个东西有点相似...还记得我当初在弥雅老家的遭遇吗?”白亦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又岔开了话题。
“当时我发现弥雅老家那里的一大片符文法阵只是一整套超巨型帝国级法阵的组成部分,后来把情况上报给了教会,后来也就没有过问了,从后续没什么反应来看,他们的布置应该是被教会破坏掉了,但现在,他们似乎在这里又布下了一套。”
“哇!这是要绘制一面国家炼成阵,制作贤者之石吗?”炼金术师突然有些兴奋的说道,大概是听见献祭,超巨型这些字眼让他脑补出来的吧?
你当那个狂王是烧瓶小人还是父亲大人啊?你怎么不说他是打算用这个法阵来窃取真理成为真神啊?白亦腹诽道。
“别玩这么冷门的梗,很多人听不懂的。”魔法师在旁边劝了一句,大概是他听得懂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平日里一向不参与这种严肃向讨论的吟游诗人突然一反常态的开口了,他仔细对比了一番白亦分享过来的信息和自己的记忆,把祭坛上的某个印记独立了出来,说道:“这个东西,是力量之神达兰思的徽记啊!”
“哦?详细说说?”白亦也是没想到这头大绅士居然还能派上正常的用场?连忙追问道。
“众所周知,除了神恩教信仰的那位至高唯一真神之外,其实还有着其他神祗的存在,例如和狗管理希望接触过的军神,力量之神也是类似的存在,传闻他司掌力量,人类的魔法和斗气其实都是他所授予的。”
“他也曾有过信徒和教派,不过后来竞争不过神恩教,逐渐的消亡了,我是从收集到的各类古籍中知晓他的存在的,而这个图案,就是代表他的徽记。”吟游诗人很难得的说了点正事。
“你居然还会收集古籍?我还以为你只会收集女性的贴身衣物呢。”有人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结果吟游诗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少瞧不起人了!我怎么说也算是位学者,与女性亲密接触只是我的业余爱好罢了,而且,她们也大多是被我俊朗的外表与渊博的学识所吸引到的,我可不是胸无墨水的小白脸小鲜肉啊!”
“而且要创作那些能拿来弹唱的诗歌和叙事诗,肯定要收集这些东西,去了解那些历史人物的生平,才能写出真正动人的东西来,我是吟游诗人,又不是网络写手,不能凭空编造!”
好吧,与他交换过记忆的白亦可以确认,他这番话倒是真的发自肺腑,没有骗人,这家伙确实在历史和文化领域有着不俗的建树,如果不是私生活太过放荡的话,倒也算是一位文豪级别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