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么晚了,不知道冷廷遇是不是在处理公事。
以前在惠南市的时候,白天在冷氏上班,晚上处理宏远的事情。
现在,是白天在宏远上班,晚上,还要处理冷氏的事情。
虽然冷彥基本上已经能独当一面,但是很多大事,还是得由冷廷遇最后拍板做决定。
掀开被子下床,简夏出了房间,一看,果然,书房的灯是亮着的。
轻轻地走到书房门口,明亮的灯光下,冷廷遇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看的认真。
明亮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绝俊面庞上,折射出道道柔和的光芒。
放轻脚步,放缓呼吸,简夏蹑手蹑脚地朝他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冷廷遇看文件看的太投入,还是因为简夏的动作,太轻柔,轻柔到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所以,直到简夏走到了书桌后,来到冷廷遇的身边,他才蓦然抬起头来,看向已然近在咫尺的她。
而在冷廷遇发现简夏之前,视讯会议那头的人,已要一瞬不瞬地盯着简夏看了至少有三秒以上,几乎是在简夏出现在镜头视角的时候,就发现了简夏。
看到眼前只穿着一条薄荷色真丝吊带,胸前的两座雪峰若隐若现,而且,堪堪只遮住了屁股,两条白嫩的长腿全部露在外面的睡裙的简夏,下一秒,冷廷遇抬手,“啪”的一声把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
简夏反应过来,看向书桌上的电脑,错愕地问,“你在视讯会议?”
冷廷遇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诡异的表情看着她,反问道,“要不然呢?”
简夏晕,瞬间郁闷死了,“跟谁?”
冷廷遇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答反问道,“谁要你穿成这样跑过来的?”
简夏的小脸立刻便耷拉了下来,“不是你帮我穿的吗?”
冷廷遇拧眉,将手上的文件,随手往书桌上一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斜睨着简夏,语气臭臭地道,“过来。”
简夏瞪他,“我不打扰你了,你忙你的吧!”
话落,她转身便打算走。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冷廷遇的长臂便已经伸了过来,圈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着了他的怀里,然后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冷廷遇扣紧她,长指捏住她的下颔,抬起她的头来,沉沉地睨着她,带着警告地道,“下次进来的时候,你好歹弄出点声音来,让我事先察觉。”
简夏撇嘴,很是不爽地道,“哦,知道了。”
“怎么,不开心了?”
简夏斜他,“好像是你不开心多一点。”
冷廷遇狭长的眉峰微微一拢,头压过去,啄了啄她的红唇,“你是我的,不管任何时候,你这个样子,除了我,不能被其他任何男人看到。”
简夏轻咬唇角,像个犯错的孩子似地,“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冷廷遇的一颗心,一下子便被彻底地融化了。
搂紧她,亲吻她的眉心,“不是睡的好好的嘛,怎么就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简夏点头,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侧脸贴进他温暖的颈窝里,点头道,“嗯,我梦见季诗曼了。”
冷廷遇的薄唇,贴上她的额头,“放心吧,季诗曼现在就是个残废,做不了什么,再说,季老也不会再让她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
“嗯。”
............
视讯会议的那头,冷彥坐在冷氏办公大楼的办公室里,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在视频画面中看到的那一幕,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简夏胸前那白嫩如凝脂的肌肤上,那残留的暧昧痕迹,就算是隔着电脑屏幕,却仍旧清晰地刺痛了他的双眼,那旖旎的味道,哪怕隔着十万八千里,他都能感受得到。
曾经的时候,这份幸福,就摆在他的眼前,他只要伸出手,便可以抓住。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抓住过,而是将简夏,越推越远。
拿过办公桌上的香烟,点燃一支,靠进椅背里,他用力地深深地吸了起来。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他会选择,从来就没有爱上过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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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军区医院。
自从上次季诗曼被陆芊芊刺激,摔了一跤,差点将刚动完手术正在恢复期的腿彻底摔残废了之后,季鸿鸣便安排季诗曼回了北京继续治疗。
原本,季鸿鸣还以为,车祸前季诗曼吸食冰毒,只是受人指使,或者自己吸食了都不知道,是第一次吸毒。
但后来季诗曼毒瘾发做,他才知道,季诗曼吸食冰毒的时间,已经长达一年,在她回国之前,便开始了。
为了控制在她毒瘾发作的时候,不至于失控把她自己彻底弄成了一个废人,季鸿鸣交待了医护人员,在她毒瘾发做,实在是无法控制的时候,便给她注射强镇定剂。
这天,吃过午饭,看着季诗曼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肖美芳才松了口气,起身,打算离开医院回家去。
“给我,把东西给我!”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却忽然传来季诗曼的大叫声。
回头一看,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季诗曼,此刻,正瞪大了双眼,一只手在空中不停地乱抓,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一看她这症状,肖美芳知道,是她的毒瘾又发作了。
她一边吩咐护工去叫医护人员来,一边大步跑回床边,按住季诗曼。
“妈,我要的东西呢?给我,就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要不然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看到眼前的肖美芳,季诗曼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一把抓住她,一双眼睛瞪的跟鬼眼似地,哀求肖美芳道。
肖美芳摁着她,不要她乱动,又伤了自己,摇头道,“诗曼,你听妈说,那东西你真的不能再碰了,再碰,你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季诗曼拉倒地摇头,“不,妈,我难受,我难受地快死了,你帮我,就帮我这一次!”
肖芳芳看着眼前痛苦到面色狰狞的女儿,眼泪控制不住地便流了下来,“不行,诗曼,你再碰那东西,你爸非杀了你不可。”
“不要跟我提他,他不是我爸!”季诗曼双目如嗜血般地瞪着肖美芳,忽然就用力一把将她推开。
肖美芳猝不及防,瞬间往后踉跄好几步。
“你们不给我,我自己去找!”
说着,季诗曼便掀开被子,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下床。
肖美芳见到,又赶紧扑过去,阻止她。
“诗曼,不可以,你不能乱动,要不然,你这条腿就真的废了。”
“滚开!”季诗曼咬牙,一把又推开了肖美芳。
肖美芳再次往后踉跄,这次,跌到在了地上,一时疼的她根本起不来。
季诗曼完全不顾及倒在地上的母亲,浑身难受到甚至是忘记了拿一旁的拐杖,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状况,下了床便要往外面冲,结果自然是才走了一步,整个人便跌到了,腿上的石膏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瞬间摔裂。
可是,季诗曼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腿上和手上的痛意般,又继续想要爬起来,往外冲,因为毒瘾发作的痛苦,比腿上和手上的伤带来的痛,要强一千倍一万倍。
那是一种连全身的骨头,都在被啃噬的痛苦,能让人彻底疯掉。
“诗曼...........”
也在这时,医护人员冲了进来,跑去制止季诗曼。
“啊!你们放开我............”季诗曼被毒瘾,彻底吞噬了理智,疯狂大叫着挣扎,对医护人员拳打脚踢,“放开我,我难受,我好难受............”
“快,给她注射镇定剂。”主治医生用力摁住季诗曼,吩咐一旁的护士道。
护士赶紧点头,去拿药给季诗曼注射。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诗曼,你冷静一点,你不要再折腾了,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肖美芳爬了起来,看着不成人样的女儿,掉着眼泪苦口婆心地道。
季诗曼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不停地挣扎着像一头野兽一样,倏地瞪向肖美芳,大叫着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看到医生摁在她肩膀上的手,季诗曼张开虎盆大口,用力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医生惨叫一声,用力一把推开季诗曼,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嘴里抽走,但被咬的地方,却已经是鲜血淋漓。
压在身上的大部力量消失了,季诗曼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肖美芳见到,又扑过去摁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
季诗曼大叫着又要去推开肖美芳,好在这时,护士拿着针筒冲了进来,然后看准位置,对着季诗曼的手臂,一针扎了下去..........
待季诗曼在强镇定剂的作用下,彻底昏迷过去之后,几个人合力将她抬回病床上,主治医生拆掉碎裂的石膏,给她查看已经有鲜血开始往外冒的腿的时候,除了无奈地摇头,便是一声叹息。
“医生,怎么样,我女儿的腿,有没有事?”
医生看向肖美芳,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道,“季太太,手术之后,季小姐三番几次地摔裂石膏,多次的造成再次伤害,我们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季小姐的这条腿,现在可以说,是彻底废了,只能截肢了。”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保住我女儿的这条腿了吗?”肖美芳不死心地问,虽然,她心里也清楚,希望渺茫。
医生摇头,“如果您认识更出色的专家,可以请来试试。”
“安排截肢吧!”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大家往门口望去,出现的,是季鸿鸣。
“季书记。”几个主治医生,立刻恭敬地打招呼。
季鸿鸣走进来,淡淡颔首道,“安排手术吧,你们不要有什么顾虑。”
就算请再高明的专家来,季诗曼继续这样折腾下去,她的腿,也必定只有一种结果。
截了肢,对季诗曼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许,她就可以消停下来,不再继续往死里作了。
“是,书记。”
“鸿鸣,...........”
肖美芳看着季鸿鸣,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含泪点了点头。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清楚,按季诗曼现在的情况,截肢,是必然的结果。
季鸿鸣看一眼肖美芳,又看一眼病床上的季诗曼,什么也没有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肖美芳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眼泪不禁流的更厉害。
季诗曼的这一生,算是彻底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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