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完全只属于她?
安然的心咯噔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别的女人的影子。
是谁?
那个凌微吗?
安然直直的看着湛翊,等着湛翊的回答。
可是湛翊却只是看了看她,什么也不说了。
“好了,休息一会吧,明早我让贺男送你和孩子们上飞机。”
说完,湛翊转身走出了卧室。
“湛翊,你把话说清楚,那个女人是谁?是凌微吗?”
安然还记得在服装秀上那个叫凌微的女人的眼神。
她也爱着湛翊,自然看得出来凌微的爱意丝毫不比自己少。
当时她还庆幸湛翊选择的是她,如今想来,自己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傻瓜!
湛翊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上,听到安然的话之后突然转身,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闪烁着受伤的情绪。
“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安然瞬间语塞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了湛翊。
可是道歉的话梗在喉咙口,怎么都无法说出来。
湛翊有太多的秘密,明知道自己失忆了,缺什么都不说,现在更是让她和孩子们离开,他到底要干什么?
安然无法理解湛翊,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老婆孩子更重要的呢?
这样逼湛翊,安然自己也不忍心,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了,她不能半途而废。
“你是不是,我现在不知道了,我要你告诉我!”
安然的话说完,湛翊的眸子微微的沉了下来。
“如果你连自己的心都摸不清楚的话,那么你也不配做我湛翊的女人。”
这一次,湛翊不再有任何的停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安然的心瞬间疼了起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
她不配做他的女人?
就因为她想要留下来陪他?
就因为她质问了他那几句话?
他说自己莫不清楚自己的心,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实实在在的告诉她?
泪水涌入眼眶,安然却倔强的强忍着,那温热的液体涨的眼眶生疼生疼的。
房间里的空气里,激,情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可是所有的美好却早已开始冷却。
明明温度适宜的房间,安然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冷。
她裹着被子,紧紧地包住自己,蜷缩在床的一角,就那么默默地坐着。
放弃吗?
放弃湛翊,放弃这段感情?
不!
她做不到!
可是难道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回到A市?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下来。
一滴,两滴的……
渐渐地湿了被子,晕开了一片湿润。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湛翊打开,房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然裹着被子耷拉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
灯光下,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甚至泪痕都没有干涸。
那颗坚硬的心瞬间融化成了一滩水。
轻叹一声,湛翊坐在安然的身边,连人带被子的抱在了怀里。
“你说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明知道安然听不到,可是湛翊还是轻轻地询问着。
他比任何人都舍不得安然离开,可是有些事情现在真的没办法和她说明白。
安然一抽一抽的,即便是睡梦里,依然睡得不太安稳。
明天两个人就要分开了,可是湛翊却不想让安然带着不好的情绪离开。
他叹息着,将安然放平,给她盖好被子之后再次走出了卧室。
大厅里,贺男靠在门边抽着烟。
没有开灯,烟火一闪一闪的,衬托着贺男那张模糊的脸,有些迷离,有些悲伤。
湛翊走了过去,伸出手说:“给我一只。”
“你不怕呛着孩子了?”
贺男虽然这么问着,但是也给湛翊点燃了一支烟。
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鼻孔窜出,模糊了湛翊的脸。
“你说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为什么非要喜欢打破啊砂锅问到底?”
贺男苦笑了一声说:“女人都这样吧,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没爱上你之前,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在乎。可是一旦爱上了,就想要掌控你的全部,甚至巴不得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女人越是这样,说明她越在乎你。”
“我怎么感觉你把女人说的那么恐怖?然然以前不这样的。”
湛翊烦躁的再次吸了一口烟。
贺男看着他说:“安然以前是因为信任你,也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军人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正面形象,他们代表着正义,代表着无坚不摧。所以她对你深信不疑。即便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误会你,她依然坚信,在军营里历练过的你是有自己的信仰和原则的。可是现在的安然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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