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两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麻药还没过去的关系,还是因为安然依然在沉睡,反正她没有醒来的意思。
她的脸比之前更白了,像白纸一样。
丹尼尔看到安然的额头上渗出了虚汗,想到刚才生产时的那一幕,他无比怜惜的握住了安然的手。
“亲爱的,我们是不是上辈子认识?为什么你总是能够牵动我的心神呢?”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安静。
丹尼尔也不介意,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安然,眉宇间的暴戾一点点的驱散,平缓,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知道吗?你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真的是儿女双全呢。那两个小家伙,长得真丑,没有你好看。”
丹尼尔絮絮叨叨的,也不管安然能不能听到,就那么一直说着。
房间里充斥着他低沉的嗓音,好像是一曲大提琴的音符,慢慢的萦绕在安然的耳畔,愣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隔了一段时间,丹尼尔就掀开被子,给安然换一下卫生纸。
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为任何女人做过。
不管是他的身份还是什么,他都不需要如此,但是对安然,他却无法容忍别人看到安然的私,处。
哪怕那个人是女人也不可以。
暗黑色的血液让丹尼尔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甚至多了一丝害怕的感觉。
害怕?
好可笑不是吗?
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会害怕?
可是心里折射出来的恐惧感是真实存在的。
医生说,如果安然出血量很大的话,就会有危险。
所以丹尼尔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然依然没有醒来,丹尼尔拒绝了所有的访客,一心一意的陪伴着安然。
晚饭的时候,女佣询问丹尼尔的意思,丹尼尔直接不吃了。
“夫人不醒,我哪有心情吃饭?出去!”
至此,没人敢再进去打扰丹尼尔。
一直到了下半夜,丹尼尔发现安然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虽然没有醒来,但是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
“然然,你怎么了?”
这两个字一叫出来,丹尼尔感觉好像心尖儿颤抖了一下。
然然。
貌似他以前经常叫过这个名字。
头,隐隐的有些疼。
丹尼尔使劲的甩了甩头,发现安然无意识的捂着肚子,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连忙朝外面跑去。
“医生,医生!”
医生听到丹尼尔的叫声,简直像听到了死神的呼唤,吓得连忙从床上屁滚尿流的下来,飞也似的来到了丹尼尔的面前。
“公爵,怎么了?”
“你赶紧去看看夫人怎么了。”
丹尼尔拽着医生的衣领,将他拉到了安然面前。
安然已经痛得呻,吟起来。
医生下意识的要掀开安然的被子,却被丹尼尔紧紧地握住了手腕,那力道差点将医生的手骨捏碎。
“你想干嘛?”
医生疼的大汗淋漓,却颤抖着说:“我要知道夫人的血流量怎么样。”
“转过去,闭上眼睛,你要是回头看一眼,小心我要了你的那双狗眼。”
丹尼尔甩开了他,医生连忙转过身去。
现在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偷看啊!
丹尼尔直到确认医生不会转身的时候,这才掀开了安然的被子。
暗红色的血液浸湿了整个床单,猩红猩红的,吓得丹尼尔嗲额脸色瞬间白了。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十分钟以前才换的。”
医生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公爵,夫人可能大出血了。”
“那怎么办?”
“我去给挂一个止血点滴。”
医生逃也似的跑了。
这个时候的丹尼尔简直就像要吃人似的,他真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被丹尼尔生吞活剥了。
丹尼尔赶紧给安然重新换了卫生纸,但是那不断涌出体内的血液,让他胆战心惊的。
“然然,你可不能有事儿啊。咱不闹了行吗?”
丹尼尔盖上被子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是抖的,
心口疼的厉害,好像被什么揪着一般。
怎么会这样?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头疼,疼的厉害的时候,他都想直接撞墙。
本来以为今天情况会好一点,怎么又开始了呢?
疼痛让人莫名的烦躁,而安然的大出血更是揪着丹尼尔的心,他的脾气瞬间不好起来。
医生给安然挂了止血点滴,说要观察观察,然后使劲的揉着安然的肚子,说是激昂污物排出来。
丹尼尔听得迷迷糊糊地,他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衣领,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头疼的快要爆炸了。
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然后“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公爵!丹尼尔公爵!来人啊!来人啊!”
医生吓得脸都白了,尖锐着嗓音呼喊着,真的害怕丹尼尔有个意外,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交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