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老爷子曾经是名军人,但是他也是一名军属。
在从部队退下来之后,在每一次为展雅茹送行的时候,他深深的体会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偏偏,因为是军属,这种痛还得隐忍着,独自一个人去承受。
如今看到安然也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展老爷子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无端的拉近了和安然之间的距离。
“张嫂,给孙小姐准备点吃的。”
展老爷子拍了拍安然的肩膀。
安然依然哽咽着。
外面的汽车引擎声停了一下,然后再次离开了。
她快速的跑到了落地窗前,看到湛翊的背影在车前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好像感应到了安然的注视,湛翊背对着落地窗前挥了挥手,然后一头钻进了部队的军用吉普里面,快速的离开了安然的视线之内。
安然的眼泪再一次飚了出来。
这一次的分离和以前不同。
以前,她知道湛翊是去出任务,是为了国家出力,早晚会回来的。
这一次,他是背着冤屈去接受调查的。
湛翊会面临什么,会经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那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惶恐,在安然的心底形成了一个大洞,并且越来越大。
“然然。”
展老爷子看到安然这样,心疼得不得了。
在他当兵的时候,自己还年轻,当初想的只是为国出力。
等他退下来了,展雅茹出嫁了。虽然说他也会难受,但是纵酒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
而如今,安然在他的面前,不是军人,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心酸和痛苦,赤果果的表现在展老爷子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曾经错过了多少亲人间的温情和安慰。
慢慢的来到了安然的身后,轻轻地拍着安然的肩膀说:“然然,相信外公,湛翊不会有事的。”
“可是外公,他真的是被冤枉的,真的。”
安然的无助看的展老爷子分外难受。
“外公去打电话,给我的老部下打电话,给我以前的老战友打电话。我看看他们谁还在湛翊的部队里,让他们帮着照看一下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外公,这会不会不符合规矩?”
安然的眸子划过一丝光亮。
但是她知道湛翊和展老爷子的为人。
他们是不会轻易向恶势力低头的。
他们一样的正直,一样的倔强。
展老爷子没有忽略掉安然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心脏微微的抽疼着。
以前,或许他不会和战友开口,不会搞那种特殊。
可是现在,他就一个人了,也就这么一个外孙女了。湛翊又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褪去了军人的职责,他现在也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外公而已。
展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打通关系,我们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希望湛翊在部队里面能够好过一点不是吗?”
“谢谢你,外公。”
安然知道这件事情对展老爷子也来,已经够不容易了。
“傻丫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外公这辈子所有的东西,还不都是要留给你的吗?听话,去吃点东西。既然你相信湛翊是清白的,那么就相信组织会给湛翊一个正确的决断。”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安然的心一抽一抽的,根本没有任何的胃口。
“吃不下也要多少吃点,总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了。到时候湛翊没事了,出来你却身体垮了,他得多么心疼是不是?”
展老爷子不擅长安慰人,但是当他看到安然脸上划过一丝难受的时候,那感觉比自己亲身经历都难受。
“那外公你和我一起去吃点?”
安然挽住了展老爷子的胳膊,硬拉着展老爷子去了餐厅。
这一天早上,因为湛翊的离开,整个展家显得十分压抑。
展老爷子和安然吃的都不算多。
吃完早餐之后,展老爷子就去为了湛翊的事情运作去了。
安然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部队上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一抹黑。
她想要找个人帮忙都使不上劲。
展老爷子一上午的电话不断,她也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去问他。
在家里越待越难受,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简直像个看不到的怪兽,一点一点的吞噬者她的心脏,一下一下的,难受的厉害。
安然再来回走了十几趟之后终于待不住了。
她吧电话打给了季菲。
季菲接电话的时间有点长,声音也有些嘶哑。
“然然,怎么了?”
听声音,季菲好像刚醒不久。
“你在哪儿啊?”
听到季菲的声音的时候,安然的心才多少有些稳定了。
季菲打着哈欠说:“在医院呢。贺男不是晕了吗,医生说吸入了大量的什么东西,我也听不懂,这才刚醒,正在做全身检查呢。你们没事吧?我听说咱家小舅舅也在那里。而且今早的新闻貌似被小舅舅霸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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