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首长,凌风的事情其实和你没关系的,你别太自责了。”
浅笑看着湛翊,真心的说着。
湛翊的眼底却划过一丝痛苦。
“凌风的事情,我很抱歉。”
“别这么说,首长,或许以前我是恨过你,怨过你的。可是从我穿上军装的那一天起,很多事情都不用解释了,我都懂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个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换成我,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想我也会像凌风一样的选择。毕竟一个队员和一个队长,队长的作用性更大一些。”
浅笑说的十分理智。
或许真的曾经怨过恨过,也想过这辈子用什么样的法子让湛翊身败名裂,甚至更想过为什么当初回去的人不是湛翊?
如果凌风不是替代了湛翊回去,那么现在她和凌风或许已经结婚了,甚至孩子都有了。
但是这些怨恨,在部队的训练中,在教官的教导下,慢慢的开始明白。
人这一辈子,最亲的是亲人,最爱的是爱人。可是战友,确实凌驾于这两种人之上的一种情感。
那是一种可以生死相托的信任,也是一种可以以命换命的付出。
他们的信仰是一样的。
为了这份信仰,自我牺牲的也会觉得光荣。
浅笑不知道凌风到底有没有牺牲,但是从她穿上军装的那一天起,她已经决定要将凌风没有完成的心愿给执行到底。
她爱上了一个军人,然后爱上了军人这个职业,现在为了凌风,她更是放弃了出国培训的机会,来到湛翊身边,只做一个特战队员。
浅笑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充实的。
最主要的是,这里有凌风在乎的人,有凌风走过的足迹。
好像守着这一些,就能守着自己的爱情,守住凌风回来一般。
对于浅笑的理智和放开,湛翊说不出的感动,同时也带着说不出的内疚。
“回去休息吧。”
“首长再见!”
浅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后背笔直,却看得湛翊有些心酸。
明明可以过成另一种样子,却偏偏为了凌风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军人的爱情是天长地久的,这句话湛翊记得。
这是他和凌风说过的话。
没想到现在从浅笑嘴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这样的难受和不是滋味。
直到浅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之后,湛翊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心里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的兄弟,他的战友,失踪五年了,毫无音讯。
作为凌风的兄弟和队长,他深深地感到自己的失职。
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睡不着觉的,又何止浅笑一个人?
湛翊最终还是拿出了香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完全的被遮挡住了,谁也无法窥探他心里的情绪。
思绪在一根烟中流转着,沉淀着,最后变成心口上的一道伤疤,再也无法愈合。
湛翊熄灭了烟蒂,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的心情多少缓冲了一些。
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让夜风吹散了身上的烟味,这才转身回到了病房。
安然依然沉睡着。
这丫头确实被他给累坏了。
看着安然恬静的睡眼,湛翊突然觉得眼前所拥有的这一切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如果有一天,他也像凌风一样,出去就回不来了,安然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湛翊就莫名的心慌和难受。
安然会像浅笑一样,过得这么辛苦么?
湛翊轻轻地掀开被子上了床。
微凉的体温让安然有些皱眉,却还是下意识的在湛翊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睡了过去。
她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那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拂过他的胸口。
湛翊突然笑了起来。
军人的爱情是天长地久的,但是却不能朝朝暮暮。
他只能用自己的时间,尽一切可能的去爱着这个女人。
就算将来真的会遇到什么事情,起码他还能给安然留下美好的回忆。
想通了这一点,湛翊动了动,躺下身子,抱着安然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安然睡得十分舒服。
等她睁眼的时候,原本应该在病床上的湛翊却不知去向。
安然疑惑的想要起身,却在动了一下之后嘤咛一声,整个人躺了回去。
疼!
浑身哪哪都疼!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骨头被拆了重组似的。
昨晚的回忆袭上脑海,安然的脸刷的一下红的不行不行了。
湛翊那个禽兽!
她心里暗骂着,却还是下意识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没人!
安然的心里莫名的划过一丝失落。
好吧。
她矫情了。
其实她还是蛮希望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湛翊在身边的感觉。
这突然空空的感觉,怎么就那么不适应呢?
仿佛心里空了一块似的。
安然眨巴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想着是叫浅笑呢,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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