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她就安静的听着她哭。
等齐程哭够了,才开始断断续续的说着昨天晚上的事。
原来齐程这段时间一直背着宿舍的人在一家酒吧打工,她的工作就是负责给客人送酒,一直都没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可是昨天晚上,她不过喝了领班给的一杯饮料,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今天早上了。
唐言蹊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脸越来越冰冷,她很想揍眼前的人一顿,酒吧是什么地方?那样的地方是她一个姑娘家家能去的?
还有,她最近很缺钱吗?缺到一定要去那种地方打工赚钱?最然薪水高一些,可是危险性呢?她就不会考虑的吗?
虽然真的很想揍齐程一顿,可她现在才是最受伤的人,唐言蹊还是忍了下来,抓住关键点:“所以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吗?”
齐程的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唐言蹊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握住齐程的双肩:“报警,现在立刻去报警。”
齐程头摇得更厉害了:“不行糖糖,那家酒吧很有来头,那家酒店也很高档,一般人住不起,我们……惹不起,惹不起。”
“你……”
和齐程认识这么久,唐言蹊第一次因为她的话而说不出话来,齐程的担心虽然给人感觉很怂,但是不无道理,报警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把对方绳之以法,但是对于齐程呢?她该受伤的还是受伤了。
可是不报警,就真的这么忍气吞声吗?
唐言蹊正要开口说什么,齐程突然从口袋里拿了一张支票出来:“糖糖,我虽然难过,但是我也不亏,全当被狗咬了。”
唐言蹊:“……”
看看齐程手上的那张支票,那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这也更加印证了齐程刚刚的话,对方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随随便便能给人一百万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人物。
和齐程不同,唐言蹊不管怎么说还是唐家的小姐,对于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在那个圈子里她听了太多。
双手渐渐垂下,唐言蹊猛然又把那张支票拿了过来:“橙子,现在你先跟我去医院检查,不管怎么说,你的身体最重要,这个先给我,我一定帮你查出来那个人是谁,要不要报警咱们再说,但至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吃亏。”
唐言蹊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齐程的眼眶又红了,报警她是不想了,她难过伤心,也觉得天都塌了,可她还没有那么脆弱,还是那句话就当被狗咬了,况且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只要身体没事就好。
陪着齐程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她身体没事,唐言蹊看着手里的支票,手指微微收紧。
一般的支票都是需要签名才能生效,可这张支票上面除了金额,什么信息都没有,唐言蹊见过这种,这要么是张废纸,要么就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如果是前者,那没有任何查的意义,如果是后者,凭她的能力也根本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