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韩艺瞧了眼这假道士,摇头一叹,又问道:“情况如何?”
杜元纪欣喜的点头道:“那李义府似乎已经相信小人了。”
韩艺闻言,脸上并无欣喜之色,毕竟这假道士的道行太浅,还比足以洞悉一切,淡淡道:“你将过程一字不漏的给我叙述一遍。”
“是!”
杜元纪立刻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跟韩艺了讲述一遍。
韩艺听罢,当即笑道:“想不到你应对的还挺不错的。”
杜元纪面色一喜,嘿嘿道:“这都是东主你教得好,不过要我再多撑一会,我可能都撑不住了,刚开始李义府他们走过来时,我得腿一直都在抖,怎么都停不下来,得亏他们瞧不见。”
“难怪你在树林外面,就原形毕露,鬼鬼祟祟的,好似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一个假道士。”韩艺苦笑得摇摇头,又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有足够的时日去练习,我会帮你在周边县城混出一点名堂来,让你成为一名真正的神棍。”
杜元纪惊喜道:“东主你会算卦?”
韩艺愠道:“老子堂堂户部尚书,岂会干这神棍之事。”
杜元纪面色一僵,讪讪道:“那---那咋混出名堂,小人也不会啊!”
韩艺笑道:“算命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有本事的,是能够主宰别人的命运。”
杜元纪想了好一会儿,摇头道:“小人愚钝,不太明白东主的意思。”
韩艺怒其不争的指了指他,又道:“我观你面相,今日你财运亨通,等会就会捡到十贯钱。你信不信?”
杜元纪嘿嘿一笑,道:“这咋可能。”
“不信?”
韩艺手往他脚下一指,道:“你低头看看脚下。”
杜元纪低头一看,惊讶道:“代金券。”赶忙捡起数一数,果真十贯钱,微一沉吟,抬起头来看着韩艺,讪讪笑道:“这---这一定是东主你扔得吧。”
“当然我是扔的,你还真以为你这么走运,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见到十贯钱,若是真的,那定是一个陷阱。”韩艺瞪了他一眼,道:“我扔十贯钱,你就能潇洒几日,我扔一千贯钱,你的命运就将会被改变,这就是主宰之力。”
杜元纪沉思片刻,突然啊了一声,“小人明白了,小人明白了。”
韩艺笑道:“好了!赶快回谭主管那里去,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是是是!”杜元纪又将十贯钱递过去,“东主,你的钱。”
韩艺挥挥手道:“这钱就赏给你了,快些回去吧,记住,切莫在路上停留。”
“是,小人告辞。”
等到杜元纪离开之后,韩艺一手搭在小野的肩膀上,道:“我们也回去吧。”
小野好奇道:“韩大哥,你咋知道那李义府一定回长安来。”
韩艺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小野愣了下,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你为何做这么多事,万一李义府回不来,你不是白忙活一场么。”
“的确是白忙活一场。”韩艺一笑,又道:“不过花十贯钱买他李义府客死他乡,我想这笔买卖总不会亏吧。可万一他要是回来了,那这笔买卖可就赚大了,这种买卖我都不干,那我还当什么商人,不如去当骗子得了。”
小野想了想,突然嘿嘿一笑,道:“我明白了,韩大哥,你真是聪明。”
韩艺笑了笑,又随口问道:“对了,那飞行员训练的咋样?”
“还成,李司空挑选来的人,都还算不错。”小野点点头,又道:“不过那元堡主可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十足一个伪君子。”
韩艺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小野道:“刚开始的时候,你让他帮忙训练,他不是推三阻四的么,可是最近他竟然还命人在家里修建了一座宅院,打算在那里长住,你说他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韩艺听得哈哈一笑。
小野又道:“不过元堡主硬要将那宅院分给我一半,到时那宅院建好之后,我就可以叫你跟小胖去那边玩,其实山里比城里要有趣多了。”
韩艺点头道:“行,到时我抽几天空出来,再约上小胖,咱们三兄弟一块去那边痛快玩上几日,顺便帮小胖减减肥,不过事先可不能让小胖知道。”
小野呵呵直笑,只当没有听见,他可不是欺骗小胖的。
......
......
这李义府虽然是走了,但是事情可不会就此终止,因为他的离开,只是一个开端,而非是结束,一场更大的风波已经在酝酿当中了。
两仪殿内。
李治将一份奏章合上,却没有急着放下,沉思半响之后,才将奏章放下,斜靠在矮榻上,又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道:“德胜。”
一旁伺候的张德胜急忙走到李治身旁,微微弯腰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治道:“最近朝中还有人在议论李义府得事吗?”
张德胜愣了下,道:“倒是还有一些。”
可别小看这些宦官,在皇城大内的范围内,这宦官的消息可是最为灵通的,虽然官员之间的悄悄话,他们不见得知道,但是大家在议论什么,他们还是非常清楚的。
李治又问道:“他们都在议论什么?”
张德胜道:“这议论的内容倒是不少,但都不是什么好事。”
李治点点头,又问道:“是不是还有人在议论应该将褚遂良、来济召回来出任这中书令。”
张德胜迟疑片刻,道:“这---。”
“嗯?”
李治斜目瞧向张德胜。
张德胜忙道:“倒是有得。”
李治道:“他们都怎么说?”
张德胜道:“他们主要是说,李义府将吏治弄得这么混乱,光凭刘祥道是难堪重任,唯有将褚遂良和来济请回来,方可肃清吏治。”
他说得没错,的确有不少人希望褚遂良他们能够回来,而且声音还不小,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李义府他们掌权之后,真心没有少干缺心眼的事,每过几个月,朝中就是人心惶惶,弄得整个朝廷都是乌烟瘴气的。而长孙无忌他们掌权时,虽然关陇集团一家独大,但是朝中相对而言是非常平静的,尤其是房遗爱一案过后,那更加风平浪静,在那几年中,连小争斗都没有发生过,就连皇帝问政于臣,除长孙无忌、褚遂良外,都没有人敢开口,这能不平静么。
当然,在那时候,大家可不这么想,当时也是有许多人对于长孙无忌权倾朝野感到不爽,可人性就是如此,当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又比较才有伤害,拿李义府跟长孙无忌去比行政管理能力,这不是欺负人么,所以经过这么多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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