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道:“没什么可谈的,先将事故处理好再说吧。哦,郑善行还没有走吧?”
张大象道:“应该还没有,他方才说还得吩咐人去调集物资了,以备不时之需。”
韩艺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有人跟他想的一样,又道:“你赶紧让人去找他,告诉他,不需要安排这些,让他回家准备一下,今儿下午与我一块赶去陕州。”
张大象略显诧异道:“你要亲自去?”
韩艺嗯了一声,忧心忡忡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是得亲自去看看为好。”
张大象道:“那我要不要跟你一块去?”
韩艺摇摇头道:“不需要,你留在户部,如今正值春季,户部的事可也不少。”
张大象点点头。
过得一会儿,程处亮便来了,他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道:“今日你咋请我来这里了,嘿嘿,莫不是要给皇家警察增加俸禄,那真是极好!”
韩艺呵呵两声,“还俸禄,饭恐怕都没有吃了。”
程处亮一惊,道:“怎么回事?”
“看来还得增加民安局还有许多方面要改善啊!”
韩艺叹了口气,又将沉船一事告知了程处亮。
程处亮当即就傻了。
韩艺道:“我等会就要赶去陕州,没有时间跟你说太多,我现在需要皇家警察的帮助,你回去之后立刻调派五十名皇家警察前去陕州等候我的命令。”
程处亮点头道:“行,我现在就回去安排。”
程处亮走后,韩艺便立刻动身了,临走前,他还是去了一趟北巷,先是跟萧无衣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叫上小野,又与郑善行和李绩派来的三十名家将会合,一同赶往陕州。
这韩艺前脚赶走,关于沉船一事,立刻传得是沸沸扬扬。
这城内外人心惶惶。
“唉....这年年漕运都得死不少人,朝廷也不想想办法。”
“朝廷想什么办法,朝廷不折腾咱们百姓,咱们就知足吧。你们没有听说么,这一回之所以发生这么大的事故,都因为那漕运官急着完成任务,不顾那些劳役的死活,而且以往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话也不能这么说,朝廷也不想,只不过这三门砥柱河道凶险,每年都有事故发生。”
“你可曾听到商船在那里发生事故,为什么偏偏就是漕运船出事。”
“这倒也是哦,去往南下的船队好像没有出什么事故,真是奇怪。”
可他们也不想想,南下贸易才兴起三年左右,漕运年年都有,这没有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商人可也吓得不轻啊!
“这真是太吓人了,此事要发生在咱们的商船上面,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哎呦!老钱,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我现在一想到这事,就连饭都吃不下。”
“各位,要不咱们也去那边看看情况,倘若严重的话,那可得让我们的船队小心一点。”
“是是是,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去那边看看。”
“这是不是太危险了,这事故才刚发生,那边一定很乱的。”
“韩小哥都去了,咱们的命可没有他的命值钱,他都不怕,咱们怕什么。”
“说得对,那咱们就赶紧回去收拾一下。”
但也不是人人如他们这般害怕,有些人还因此感到开心。
杜府。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李友宜从杜正伦口中确定此事之后,神色兴奋,拍掌叫好。
杜正伦听得吓得一跳,“你不想活了么?”
这要是让人听见,你这中书侍郎铁定是干不下去了。
“抱歉,抱歉。”李友益讪讪道:“下官一时激动过头,但绝非此意,还望杜中书见谅。”
杜正伦皱眉道:“老夫还真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如今朝中已经快要乱成一团了。”
李友益道:“杜中书,这是老天在帮咱们啊!”
杜正伦皱眉道:“此话怎讲?”
李友益道:“杜中书,你说此事故乃是因为漕运官急着交付粮食,从而导致的,但下官以为此非根本原因所在。”
杜正伦一愣,道:“那你以为这原因是出在哪里?”
李友益立刻道:“贞观年初,朝廷每年只需要从外地运送十万到二十万石粮食来,可是进入显庆年之后,这个数可就翻了一倍之多,这粮食可都是供朝廷所用,而非是供给百姓,可见这吃粮的人越来越多,从而漕运的负担也越来越大,漕运官这才急于交付粮食,可见这事情的根本原因,不在漕运官身上,而是在这吃粮人的身上。”
杜正伦听得目光急闪,“你的意思是?”
李友益道:“杜中书,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不惊动的陛下么,而且这粮食本是运往太仓的,陛下一定也非常关注,必定会召枢要大臣前往洛阳询问,到时杜中书可追本溯源,指出弊端所在。”
杜正伦思忖少许,犹豫道:“可是用此事来借题发挥,是不是有失德行,毕竟这事故发生,谁也不想。”
李友益道:“这么做却有不妥,可是咱们面对的李义府,与那种小人斗,就不能当这君子。”
ps:抱歉,这一章发晚了,最近天气转变挺大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下午一直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