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也都支持,但是陛下还是希望得到韦中丞以及整个御史台的支持。”
韦思谦乃是一个工作狂,真不太好这一口,他喜欢处理公务,如今又听到皇帝、司空都答应了,这他当然答应,反正有皇帝与司空顶在前面,便道:“韩尚书请放心,此事我一定支持你。”
“多谢!多谢!”
从御史台出来之后,韩艺又跑去刑部找卢承庆,以及黄门侍郎许圉师,他找的这些大臣,都是比较正派的人,而且勤于工作的,将心比心,他们在玩命的工作,其余官员都在吃喝玩乐,这换谁也都不会开心的,许圉师、卢承庆听到皇帝、李绩、韦思谦都答应了,他们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傍晚时分,李府。
如今李义府家那真是愁云惨淡,儿子被打入死牢,女婿被贬为庶人,更加讽刺的是,李义府还坐在中书令的位子上面,这在封建时代,真的很难发生,因为封建时代,处罚是以家为单位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难出现儿子坐在死牢,老子还在当宰相。
李义府觉得非常窝囊,再加上他心胸狭隘,若何想得通,好几日都没有出门,他夫人更是以泪洗面。可他们也不想想人家裴家。
“启禀老爷,户部尚书求见。”
“你---你说谁求见?”
李义府都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回禀老爷,是户部尚书。”
“韩艺?”
“是!”
李义府傻了,这韩艺怎么上他们家来了,寻思着,难道是来看我笑话的?思索片刻,道:“让他进来吧。”
过得片刻,只见韩艺走了进来,“李中书,别来无恙了!”语气是极不情愿,神情更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
李义府一看他这模样,心里更加笃定,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稀客呀!不知韩尚书光临寒舍有何吩咐呀!”
“不敢当!”
韩艺自顾坐了下来,道:“我倒是不想来,可是皇后让我来,我也不得不来。”
李义府顿时打起精神来,试探道:“是皇后让你来的?”
韩艺点点头。
李义府有些不信,一直以来,武媚娘都是尽量避免他两接触,哪里会让韩艺来找李义府,道:“不知皇后让你此是为何事?”
“还能为什么事,不就是为了你的宝贝儿子么。”韩艺哼道。
李义府吞咽一口,道:“为---为我儿子?”
“嗯咯!”
韩艺砸吧一下,道:“赶来赶去,真是口渴啊!”
李义府愤怒的指向那丫鬟道:“你这死丫头,还不快给贵客斟茶。”
那丫鬟赶忙上前给韩艺斟了一杯茶。
我晋升的真快啊!韩艺端起茶来,浅饮一口,啧啧几下,道:“真是难喝,李中书,你不知道如今元家的新茶很走俏么,去市集买点好茶招待客人,别舍不得几个钱,好歹你也是一个中书令啊。”
李义府哪里有心思品茶,吃什么都是苦的呀,嘴上却道:“是吗?这我真不知道,明天我就去买一点。”
“这就对了吗。”
“那不知皇后让你是---?”李义府才不想跟他瞎扯。
韩艺大咧咧道:“哦,是这样的,皇后希望你能够支持朝廷削减官妓。”
“削减官妓?”
李义府霍然起身,义正言辞道:“这如何能行?”
哇靠!你这个老色鬼!韩艺暗骂一句,也站起身来道:“既然李中书不答应,那就算了呗。”
李义府突然想起韩艺前面句话,急忙拦住,道:“韩尚书请留步,我---我不是不答应,可是凡事都得有一个由头吧。”
“由头我不是说么,因为你儿子的事啊。”
“这事跟我儿子的事有什么关系?”李义府一脸困惑道。
韩艺道:“李中书是不是很久没有出门呢?”
李义府下意识的点点头。
“难怪!”
韩艺摆摆手,道:“李中书,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要削减歌妓,原因是在于,皇后要追查慈恩寺一案的真正的原因,阻止此类案件继续发生。而商谈的结果就是,狎妓之风盛行,朝中朝野内外都有争风吃醋的现象。具体我就不细说了,如果这个成立的话,也就是说其实你儿子跟裴清风争风吃醋是很常见的现象,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是大环境导致的,裴家也有不少人为歌妓争风吃醋,这是很正常的,由此推理,你儿子只是在潮流之中,稍微倒霉那么一点点,那么归结起来,其实你儿子不至于说十恶不赦。
再来就是,因为此案,百姓对于你儿子的这种行为非常愤怒,由此迁怒于你,但是这跟百姓有关系吗?没有啊,狗咬---咳咳咳。可是保护女人跟百信有关系吗?那可是有莫大的关系呀,而且削减官妓跟朝中大臣也有莫大的关系,百姓和大臣的目光很快就会转移到这上面,不会老是盯着你儿子了,就可以将此案给淡化。”
李义府听得面露狐疑之色,他一时拿捏不准这其中的利益,道:“此话当真?”
韩艺不耐烦道:“李中书,这事我犯得着来骗你么,还假借皇后的名义?当我活得不耐烦了。而且李中书,你儿子争风吃醋,那些大臣就骂你儿子缺乏教养,他们也不照照自己,削减官妓那就是一面照妖镜,让他们原形毕露,让世人明白,其实他们跟你儿子都是一丘之貉,他们没有资格说你儿子。”
“我呸!你才一丘之貉。”李义府黑着脸道。
“抱歉!抱歉!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我收回!”韩艺哈哈一笑,又道:“这话已经带到了,你自己好想想,这事对你儿子有没有利,下一次朝会我会提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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