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不在朝中的,但是他们为百姓做的事,却胜过许多官员,包括你。请恕我冒昧说你一句,你如今应该更多考虑你自己的家庭,好比的你妻儿,好比的老母亲,让他们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将他们的幸福全部系在你的仕途上面。”
王义方皱眉道:“韩侍郎的意思,莫不是让我辞官?”
韩艺道:“你得罪的是中书令,辞官能够解决问题吗?”
王义方又皱眉道:“请恕下官愚钝,不知韩侍郎此话怎讲。”
韩艺道:“来昭仪学院当副院长。”
此言一出,三人都傻了。
“昭---昭仪学院?”
“不错!”
韩艺道:“首先,这是一份正当的职业,甚至可以说是兼济天下,至少至少也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其次,酬劳不少,足够养活你们一家人。最后,昭仪学院是皇后建办,俗话说得好,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王御史在昭仪学院干得不错,我想应该可以避开那些纷纷扰扰,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孝子。”
郑善行、卢师卦均是点头,因为他们对于权力没有兴趣,因此他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王义方好歹是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一生都是为仕途而努力,希望能有一番作为,一展心中包袱,让他放弃自己的志向,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韩艺也不再多说,其实他已经分析的非常细致了,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个侍御史,关键魏征死后,你上面又没有人了,想升上去本就是非常困难的,而如今你又得罪了李义府这样的小人,李义府肯定会报复你的,谈不上性命攸关,至少也得将你弄出长安,你是无所谓,你老母亲这么大年纪了,还得跟着你长途跋涉,可能身体都受不了,而且你还有妻儿在,万一受到****呢?
王义方虽然正直,但不是傻,心里权衡之后,道:“可是昭仪学院会收我吗?”
韩艺笑道:“只要你答应就没有问题,剩余的事就交给我了。”
王义方皱眉纠结半响,然后作揖道:“就拜托韩侍郎了。”
韩艺呵呵道:“王御史客气了,再说,这也是我欠卢公子的。”
卢师卦也起身道:“这卢某人可是受不起。”
其实这还真是阴差阳错,韩艺招揽王义方,跟卢师卦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他当时不知道是萧无衣绑架了卢师卦,但不管怎么样,萧无衣这么做,却是令卢师卦非常难堪,作为君子,失信于人,这简直不可饶恕的,要不然的话,他们七个当初早就撕毁了与萧无衣的契约。
韩艺招揽王义方的目的,就在于昭仪学院确实很缺一个副院长来帮助他,尤其是随着昭仪学院越开越多,他真的顾不过来,他需要一个人去看着这个学院,而他对于王义方也算是比较了解,因为当初在御史台,他仔细研究过御史台里面每一个御史,王义方才华横溢,而且德行上佳,这种人就应该去当老师,他能够给昭仪学院注入一种韩艺无法给予的精神,因为韩艺本身也是亦正亦邪的,你让他去教成年人,他或许有办法,但是让他去教小孩的话,只怕会误人子弟,他自身也有许多恶习。
而且韩艺认为天下的聪明人都跑去当官,那其它行业肯定发展不起来,他希望能够需求平衡。
与王义方商谈完之后,韩艺就立刻赶去了皇宫,他有很多事要跟皇帝好好聊聊,他也认为皇帝需要跟他聊聊这些令人振奋的事,要知道这些日子李治也算是非常憋屈的,整天思考如何帮李义府擦屁股。
可是等到他来到皇宫时,只见许敬宗、李义府两个人坐在殿内,这倒是让他有些诧异,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呀。
可是李治并不这么认为。
“韩艺,你来得正好!”
李治瞧了眼韩艺,透着一丝喜悦,指着一旁的李义府和许敬宗道:“李中书,许侍中,皆是认为王义方虽为御史,有闻风上奏的权力,但是在朝堂之上,公然侮辱朝中重臣,当给予惩罚,你以为如何?”
既然你判定李义府是无辜的,那么王义方是有诬告,那就是有罪的,而且他当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王义方轰出大殿,并且职责了王义方侮辱重臣,当然得给予惩罚。
韩艺听得一愣,靠!不愧是李义府呀,就这动作,摆明就是要告诉其他大臣,犯我李义府者,虽小必诛啊!不过这也太巧了。
许敬宗、李义府二人偷偷瞟向韩艺。
韩艺轻咳一声,道:“臣以为该当如此,身为朝廷大臣,弹劾归弹劾,可不能胡说八道,这朝堂之上亦非市集,这诽谤也是罪,对于李中书捍卫自己的名誉,臣是绝对的支持。”
李义府哪里听不出韩艺在暗讽他,但他还得道:“多谢韩侍郎的支持。”
韩艺又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惩罚王义方呢?”
李治稍稍有些失望,道:“许侍中的意思是将王义方调去莱州做司户参军。”
如今的莱州也还未开化,轻度被贬的官员一般都去那边,重一点的就直接去岭南一代。
韩艺听得皱眉不语。
李治道:“怎么?难道你认为不妥?”
韩艺道:“回禀陛下,臣以为这太轻了点,至少也得免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