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绝对不能认怂的,原本这事的话,军方给予陛下强有力的支持,与文臣配合,一张一弛,这是必要存在的,可是司空你既代表军方,却又不能代表军方出声。
如果在这事上面,军方给予强有力的回应,禄东赞又岂能像现在这般春风得意,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惮,而如今的话,禄东赞眼中看到的,尽是一群不愿打仗的文臣,他心里对于我大唐的惧怕恐怕会大减,这会促使他肆无忌惮为自己的野心付诸行动。”
说到这里,他闭目一叹,道:“我大唐何时再能出一个侯君集啊!”
李勣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低声道:“你说老夫不如侯君集?”
韩艺不答反问道:“不知司空问的哪一方面?”
李勣眯了眯眼,直视着韩艺。
韩艺看着他,浑然不惧。
过得一会儿,李勣突然将杯中的酒饮尽,笑道:“老夫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韩艺轻轻一笑,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李义府等人得势,谁敢轻易去得罪他们,弄不好就得去岭南,武将心里也害怕,毕竟李治扫荡了好几批大臣了,你韩艺也是策划者之一,那还不你们说了算,反正跟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干系,他就是想故意刺激一下军方,今日之事是无法挽回了,但是今后可不能再这样,军方如此沉默,这是不太正常的现象。
因为一个强大的帝国,文臣是无法缔造出来的。
正当韩艺愣神时,禄东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道:“韩侍郎!”
“原来是吐蕃大相!”韩艺一怔,拱拱手,又笑道:“在下出生比较晚,对于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那一段佳话,只是道听途说,是大相你告诉我,那一段姻缘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我真的非常开心大相能够做出让步。”
禄东赞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韩侍郎谬赞了,其实能够达成这个协议,全亏韩侍郎的智慧,我之所以不肯退让,皆因我不相信慕容氏,要是大唐能够限制吐谷浑的军队出边境,那我们吐蕃便可放心了,这一切皆是因为韩侍郎的智慧。”
韩艺一笑,只觉他的话充满着智慧,这个台阶下得真是无懈可击,让人情不自禁愿意去相信他,摇摇头道:“不敢,不敢,这可能与我是商人有关吧。”
禄东赞好奇道:“此话怎讲?”
韩艺笑道:“因为商人喜欢用契约说话,如果我不是商人出身,我恐怕也想不到这一点。”
禄东赞稍稍点头。
韩艺又道:“相信大相听过我们大唐的神圣的君子契约。”
禄东赞立刻道:“这当然听过,而且也是出自韩侍郎之手。”
这话一出口,他便猛然惊醒过来,不好,上当了。
韩艺点点头道:“大相说得不错,因此大相完全不用担心,若是吐谷浑敢破坏这一份协议的话,我们大唐一定会全力支持吐蕃的。”
吐谷浑目前哪里敢破坏这协议,这分明就是冲着吐蕃去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吐蕃要是敢违约,我们大唐绝不会坐视不管的,这是软中带硬。
“这是当然,我之所以答应下来,全因大唐。”禄东赞也是不露声色的说道。
禄东赞来找韩艺,就是想试探一下韩艺,没曾想到反倒让韩艺抓住机会,稍稍威胁了以他一番,他自问占不到便宜,于是与韩艺聊了几句,便离开了。禄东赞刚走不久,诺曷钵紧跟着就过来了,呵呵道:“韩侍郎,此番真是多谢你了。”
人家都是在感谢李义府,他却跑来找韩艺,用意非常明显,因为他见禄东赞和李义府关系非常好,显然李义府是跟吐蕃亲,故此他得拉拢韩艺这一派来支持自己,这样才能保持与吐蕃在大唐朝中的势利能够平衡,如果大唐一边倒偏向吐蕃,那吐谷浑可就糟糕了。
韩艺笑道:“河源郡王言重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这是我的职责罢了。”
“韩侍郎过谦了!”诺曷钵一笑,又道:“不过韩侍郎,即便如此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禄东赞这人我太了解了,善于算计,我不是信不过大唐,我只是信不过禄东赞,万一他回去之后翻脸不认账,可如何是好?”
韩艺笑道:“他要是这么做,不是逼着我们大唐出兵么,我相信他不至于这么蠢。不过——!”
诺曷钵忙道:“不过什么?”
韩艺道:“不过河源郡王,凡事都不能完全寄托于他人,只有自身强大,才能震慑住敌人,在下斗胆奉劝河源郡王一句,这一份协议只是限制了战争进一步扩大化,但是没有终止战争,你可不能麻痹大意,应当比以前更加紧迫才是,唯有如此,你方能真正的化解这一场危机。”
诺曷钵点点头,感激道:“韩侍郎的忠告,在下一定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