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
武媚娘轻轻一笑,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韩艺,你来的正好,方才无衣向我提了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萧无衣脸上顿时一喜。
韩艺眨了下眼,难道---,不会吧,这婆娘敢情是来真的啊。试探道:“敢问皇后,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武媚娘一愣,道:“应该算是公事吧,怎么,这有区别吗?”
这要没区别,那就是公私不分了,看来就是那件事。韩艺笑道:“我跟无衣相敬如宾,私事的话,可以相互商量,但是公事的话,我们是互不干涉,她有她的自由,我不太好发表意见。”
其余的小娘子听了,更加羡慕萧无衣了,她们都被管得严严,还有什么私事、公事之分。其中一个小娘子就忍不住说道:“无衣姐,你夫君对你真好。”
萧无衣那是强颜欢笑是,暗道,他分明就是不想帮我,这你都看不出来。
“既然如此的话,我便不说了。”可见武媚娘也是心如明镜,知道韩艺肯定猜到她要说什么事,他们夫妻之间肯定个讨论过,韩艺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这事别来跟我说,我不可能去跟皇帝建议这事的。武媚娘还真是想怂恿韩艺冲前面,试探一下李治。
好在二人都是聪明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理解万岁。
实在韩艺现在树敌太多,他要收敛收敛,毕竟西北工程和船坞的事,他都弄下来了,这时候应该低调了,那边士庶对抗才刚刚兴起,这边又来搞男女对抗,他忙得过来吗,再说让萧无衣去当总警司,光想想都恐怖啊!
毕竟这是女人区,韩艺三言两语帮助杨飞雪融入进去之后,然后就离开了。
他立刻找到尉迟修寂他们,指着他们道:“你们几个混蛋,以为毕业了,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告诉你们,到了民安局,我还是你们的上司,我要整死你们,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恨得是咬牙切齿,他还没有想到,到这一天,尉迟修寂他们才来报复,而且手段这么残忍,要不是他及时发现,那今晚别说卧榻了,恐怕门都不让进了,想想萧无衣方才那张乌云密布的脸,都令人发颤啊。
杨蒙浩惊奇道:“原来不是你让他们那么说的啊!”
“你给我一边去!”
韩艺一手将他撩开。
尉迟修寂道:“副督察,你别这么小气,我们不过是将一切的恩恩怨怨留在这里,出去之后,我们就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韩艺一挥手道:“甭谈这些,咱们走着瞧!”
“副督察,我们错了!”
......
......
“老臣参见陛下。”
正与李义府他们聊着李治,转头一看,见是尉迟敬德,忙道:“鄂国公快快免礼。”
尉迟敬德道:“不知陛下是否有空,老臣有几句话想单独跟陛下说。”
李治愣了下,随即亲自搀扶着尉迟敬德来到一边,好奇道:“不知鄂国公有何事要跟朕说。”
尉迟敬德道:“敢问陛下,先帝将老臣的画像排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的第六位,陛下以为老臣是否配得上?”
李治立刻道:“鄂国公当然配得上,鄂国公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实至名归也。”尉迟恭救了李世民几回,光凭这一点,第六位那绝对是实至名归。
尉迟敬德淡淡一笑,道:“陛下过奖了,要说功劳么,排在老臣之下的李靖远比老臣的功劳要大,先帝之所以将老臣排在第六,是嘉奖老臣的忠心。可是老臣功劳虽不如李靖,但这微薄功劳还是有的,老臣仅凭这微薄功劳斗胆请陛下帮老臣一个忙。”
李治道:“鄂国公请说,若朕力所能及,朕一定帮鄂国公。”
尉迟敬德叹道:“老臣膝下虽儿孙满堂,但唯独修寂这孩子最像老臣,如今他当上了皇家警察,老臣是打心里感到高兴。可是,老臣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恐怕大限将到,老臣这一走倒也不打紧,只是难为修寂这孩子得为老臣守孝三年,他才刚刚当上皇家警察,他为此付出很多的努力,可却又要等三年,老臣实在是不忍心,老臣恳请陛下特许他在家守孝一月便行了。”
这古代是非常重视孝道的,必须守孝三年,当初褚遂良也刚刚升官,父亲就死了,他也得立刻脱下官服回家守孝,他都是副宰相级别的了。
李治忙道:“爱卿现在身体如何,朕让御医帮爱卿看看。”
尉迟敬德道:“多谢陛下好意,老臣活够了,也知足了,若是陛下能够答应老臣这个恳求,老臣走得就安心了。”
李治只觉满心的伤感,点点头道:“这何足挂齿,朕答应你。”
“多谢陛下!”
尉迟敬德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李治,道:“这是老臣写给修寂得一封信,毕竟这事关孝道,老臣也不想陛下难做,等老臣走了之后,陛下将这封信交给修寂,就说这是老臣恳请陛下让修寂早点回民安局。”
李治接过信来,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等到李治离开之后,程咬金立刻凑了过来,笑道:“老头,你不会还弄了一出临终托孤吧?”
尉迟敬德呵呵道:“老匹夫,你莫要羡慕老夫,你也快了。”
而在不远处,有着一人正望着他们,正是大司空李勣,目光中也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遥想当年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是何等风光,那绝对是统治了整个贞观时期,可如今也就剩下他们三个和长孙无忌了,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毕竟这么多年走了过来,看到尉迟敬德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心中能不伤感吗,同时也知道他们的时代马上就要过去了。再看看操场上那些初出茅如的皇家警察们,李勣笑了笑,饮尽杯中美酒,一时间竟又是豪气万丈,喃喃自语道:“高句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