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女儿呀,韩艺这么弄下去,迟早会出大事的,你可得赶紧制止他呀!”
杨氏也是急了,她也是贵族出身,又是皇亲国戚,况且她没有住在宫中,她外面面临很大的压力。?
武媚娘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说道:“几个佃农而已,又能闹出多大的事来。娘,是不是有人在逼你?”
杨氏道:“那倒没有,只是大家都是亲戚,这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韩艺他这么做,可有想过你。”
武媚娘轻轻一笑,道:“娘,既然你在外面处处受人骚扰,那你这几日就在宫里待一阵子,这眼不见为净。”
杨氏一时错愕不语,她真不明白为什么武媚娘对此无动于衷。
忽然,一个女婢走了进来,“启禀皇后,慈心师太与慧泽大师求见皇后。”
杨氏一愣,道:“看吧,都找上门了。”
武媚娘闻言一笑,目光闪动了几下,道:“快快有请。”
隔日,宫里便传来消息,皇后将会捐赠一百贯重修感业寺。
也就在当日,凤飞楼立刻宣布不再招收和尚,同时撤回慈恩寺、大兴善寺附近的招聘地点。
可是韩艺还在继续招收佃农,这五千人不算多,可是基于均田制,大多数百姓还是有土地的,再加上韩艺只招收佃农,因此人数达到一个临界点之后,前来面试的人就稳定在一个非常小的数量上面。乡绅贵族在乎不是那几个佃农,而是韩艺在破坏了现有的规则,只要韩艺在招人,他们就寝食难安。
可是令他们郁闷的事,种种施压都好像打在了空气上,一点回应都没有。那些朝中大臣也是摸不着头脑,这弹劾的奏章传上去,就石沉大海,李治提都不提这事,而且这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开朝会,一般就是宣召一些枢要大臣商议。
而且随着日子的推移,皇室宗亲开始安静了下来,个个都是闭门不出。枢要大臣也都对这事不闻不问,因为如今的枢要大臣没有几个是出身贵族的,最贵的就是崔义玄,崔义玄又卧病在家,最有实力的李勣也是卧病在家,谁也不见。
御史台那边一直都在调查,但就是没有结果。
韩艺又是宰相级别的大臣,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人可以动他,只要皇帝摘掉韩艺的同中书门下三品,那么韩艺就是一条死鱼,可是有这个封号,韩艺就是三品实权宰相。
这是从未有过的,如此多的大臣上奏,再加上那些勋贵之后,数百人联合上奏弹劾韩艺,皇帝竟然吭都不吭一声。
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就很尴尬了!
韩艺还是那么的逍遥自在,以前害怕的佃农,如今看啥事也没有,就更加放心的去凤飞楼面试了。
又过去几日,这些勋贵们也累了,自个玩自个有什么意思,他们也不上奏了,就等皇帝露面,有本事你皇帝永远不露面。
终于,今日要开朝会了!
大臣们早早就来到太极宫宫门前,大家是议论纷纷,点名批评李治包庇韩艺,任由其胡来,这太不像话了。
“许大学士,你瞧瞧韩艺干得都是一些什么事,还在扩招人马,分明就是图谋造反,你身为枢要大臣,怎么视而不见了。”
一些人好不容易擒住许敬宗,纷纷怂恿许敬宗出面。
许敬宗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簇拥的感觉,笑呵呵道:“各位稍安勿躁,此事不归我管,陛下不是已经交给御史台了么?”
一人哼道:“这御史大夫抱恙在家,某些人就将御史台弄得乌烟瘴气,还出身名门,真是丢尽贵族的脸。”说着,目光瞟了瞟不远处孤零零站着的韦思谦。
许敬宗瞧了眼韦思谦,笑了笑,没有接这话。
韦思谦站在这里,受尽白眼和嘲讽,但他无动于衷,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如今他连自己本家的劝告都不听,还听你们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
“杨侄儿,这事你可得负责啊!”
但见一个老者朝着杨思讷训道。
杨思讷毕恭毕敬道:“不知大伯此话从何说起?”
此人名叫杨恭礼,反正就是杨家辈分最高的元老。
“哼!要不是你将韩艺送到这长安来,又岂有今日之乱。”杨恭礼愤怒的训斥道。
杨思讷委屈道:“大伯明鉴,我是将韩艺配到长安来,我也不知道他有今日,这事与我无关啊。”他心想,这事今日要还不解决,他也跟李勣一样,装病在家算了。
正当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大臣们见得此人,立刻是咬牙切齿,双目喷火,恨不得将此人会扒皮拆骨,剁成肉酱,放入坛中,来年下酒喝。
这人正是韩艺。
啧啧!好恐怖呀!他们不会扑过来吧!韩艺看到众人杀人的目光,非常自觉的站在角落里面。
忽闻边上一人道:“你站哪不好,偏偏站在我这。”
韩艺转头一看,见是崔戢刃,当即哼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二人同时哼了一声,当即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总算是挨到上朝了!
李治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精神奕奕的从门外走入进来。
大臣们看到李治,差点没有流泪,你总算是露面了。
李治屁股都还没有坐稳,就有不少王公大臣争先恐后的状告韩艺,招兵买马,蓄意谋反。
以前他们还是上奏,这回是直接当着满朝文武说了出来,也不留余地,韩艺就是蓄意谋反。
李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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