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忌道:“老夫不是说了吗,若无大事,就别来找老夫。”
他刚刚退休,不想让李治觉得,退而未退,因此他退了下来之后,基本上闭门谢客。
韩瑗低声道:“太尉,朝中出事了。”
长孙无忌皱眉道:“出什么事呢”
韩瑗道:“太尉可知韩艺的妻子是谁么”
长孙无忌一听韩艺,心中咯噔一下,道:“是谁”
“云城郡主”
韩瑗道。
“什么”
长孙无忌倏然起身,惊道:“此事当真”
韩瑗道:“千真万确,而且因为这事,许敬宗、李义府已经彻底与韩艺闹翻了,那许敬宗在三省写了好几篇文章来抨击此事,分明就是针对韩艺的。”言罢,他又将韩艺拳打李义府的事告知了长孙无忌。
来济笑道:“这下可好了,都不用咱们出手,他们自己就内斗了起来。”
这小子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长孙无忌微微眯着眼,细细一想,突然发现这事全都是对他有利的,因为他并未去出声保护萧淑妃,导致兰陵萧氏对于他也是极为不满的,如果又了韩艺和萧无衣这一层关系,那么兰陵萧氏就不至于撤出关陇集团,而那边韩艺跟李义府他们对立,是早就商量好的,他方才都还在帮韩艺想一个完美的契机,如今都不用想了。
想着想着,他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真的有如神助呀当然,他相信韩艺能够摆平的,如果连这点事都摆不平,那他有何资格去领导关陇集团,呵呵道:“老夫还当多大的事,不过就是两个小娃的事,这你们至于么”
韩瑗忙道:“太尉,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他们自己人斗起来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长孙无忌道:“你想干什么你们不要忘记,老夫之所以退下,就是不愿见到朝堂分裂,以免耽误了江山社稷,这事你们就不要过问了,以免越闹越大。”
韩瑗、来济互瞧一眼
北巷
“小艺哥,你回来了”
“立刻把桑木和茶五给我唤来”
“啊是”
韩艺快步回到屋内,一连喝了三杯茶,冷笑道:“好你个许敬宗,吃了一回苦,就不涨记性了,还真当弘文馆是中央日报了,说啥是啥。老子这个田舍儿偏偏要戳戳你们弘文馆的锐气,让你们知道为什么墨水这么黑。”
屋外忽然传来桑木的声音,“恩公”
“进来”
伴随着吱呀一声的开门声,桑木走了进来,道:“恩公,你找我”
韩艺道:“咱们的报纸已经在印刷了吗”
桑木道:“昨日刚排好的版,今日上午开始印刷的。”
韩艺道:“立刻停止”
桑木啊了一声,错愕的望着韩艺。
韩艺道:“我要重新排版,你下去吩咐一下,让印刷匠赶紧停下手中工作,立刻休息,今夜恐怕也是通宵达旦的干活了,你也放下所有事,给我办好这事。”
桑木惊愕道:“恩公,出什么事呢”
韩艺冷笑道:“我要打苍蝇。”
正当这时,门外又想起敲门声,“小艺哥,你找我。”
“进来”
茶五走了进来。
韩艺道:“茶五,你立刻给我去找五十个读书人。”
“读书人”
茶五困惑道。
韩艺道:“读书人又怎样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么。”
茶五立刻道:“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兴善寺
琴音袅袅,在这清幽的环境中,能够听到这美妙的琴音,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元鹫躺在树干上,提着一个酒坛,微微摇着头,一副享受到不行的表情。
忽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琴音。
“老爷”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在崔平仲耳边嘀咕了几句。
崔平仲微微皱眉,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了。”
那中年男人行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
元鹫好奇道:“老崔什么事”
崔平仲望了一眼元鹫,道:“你可知道韩艺的妻子是谁”
元鹫道:“提到这事,我就一肚子火,韩艺那小子死活不肯说,隐瞒的也真够严实的。咋了你知道”
崔平仲笑道:“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
元鹫惊讶道。
崔平仲点点头,道:“就是无衣”
哐当一声。
元鹫手中的酒坛子顿时碎了一地,就跟他的心一样。一跃而起,大叫道:“哇呀呀韩艺小儿,我小妹恁地好,他竟然还背着我小妹偷人,真是岂有此理,我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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