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道:“下午到的,本想去你那边看看,但是我这半路中间插进去,恐怕也帮不了什么忙,我觉得做一顿美味的犒劳晚餐,比去旁听是更有帮助的。”
元牡丹抿唇一笑,走了过去,俏目一瞟,一道红烧鲫鱼,一道竹笋,一道青菜,还有一盅骨头汤,都是家常菜,但是道道都非常精致,色香味俱全。
其实韩艺前世走南闯北,尝遍各国美味,手艺是非常高的,只是这家伙比较懒,一般情况下是宁愿吃泡面,也不愿下厨房,唯有有美女在旁,调情的时候,就做那么一次烛光晚餐,为了那最终目标营造气氛,一个男人有一手好厨艺,约.泡那是事半功倍啊。
闻着阵阵香气,元牡丹顿觉腹中饥饿。
韩艺急忙道:“快些吃吧,你开了一天的会,一定非常累了。”
元牡丹瞧了眼韩艺,点点头,坐了下来。
“多吃点,这身体可是革命——不,做买卖的本钱,要懂得劳逸结合,可千万别将身体给累坏了。”
韩艺是一个劲的望着元牡丹碗里夹菜,嘴里念念叨叨的。
元牡丹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默默的吃着,默默的听着。
过得一会儿,元牡丹将空碗放下,喝了一口清茶,目光突然瞧向韩艺。
这柔和的目光,却让韩艺感到很是不自在,尴尬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元牡丹道:“你可以说了啊!”
“说?说什么?”韩艺错愕道。
元牡丹道:“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么?”
韩艺一愣,尴尬道:“你看出来呢?”
元牡丹品着清茶,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表情非常淡定。
但是韩艺认为一旦他说出来了,元牡丹可不会这么淡定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韩艺深呼吸一口气,快速道:“我妻子来长安了。”
元牡丹美目一睁,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韩艺又道:“不不不,应该说其实我妻子一直都在长安?”
元牡丹顿时大惊不已,道:“你——你说什么?”
韩艺挠着头心虚道:“其实我妻子一直都在长安,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对所有人都隐瞒,而且——而且你也认识。”
元牡丹微微皱眉,道:“难道——难道你的妻子是飞雪?”
“咳咳咳!”
韩艺觉得自己是在作死,为什么刚才不一口气说完,这个答案,真是令他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心想,如果先说杨飞雪,那只是一步步激怒元牡丹,先说萧无衣的话,飞雪的事威力就会大大减小。权衡利弊,他摇了摇头。
元牡丹道:“那究竟是谁?”
这你都猜不到萧无衣头上去。韩艺心下惴惴,道:“其实我的妻子是——是萧无衣。”
元牡丹听得浑身猛地一颤,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道:“你——你说你妻子是谁?”
“萧无衣!”韩艺说完双目一闭,一番任杀任宰的架势。
元牡丹倏地起身,娇躯微微颤抖着,眼中的泪光透着无比的震惊,无衣!他的妻子竟是无衣!
韩艺见她这般表现,心中也有些害怕,忙道:“牡丹,我——!”
“不要说了!”元牡丹叱喝一声,突然手指门外,激动道:“你出去,你立刻给我出去。”但语气并非愤怒,而是显得非常慌张。
“牡丹,你听——!”
“砰”得一声巨响!
韩艺也是吓得一大跳,只见饭桌轰然倒塌,碗筷散落一地,汤汁缓缓的流动着,还冒着热气。
“出去!”
元牡丹几欲疯狂的叫嚷道。
无衣说得真没错,她若疯狂起来,连无衣都敢打!韩艺难过的瞧了眼元牡丹,见她急得浑身就剧烈抖动起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说出口,缓缓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往门外走去,将门又给轻轻合上。
这门刚一合上,元牡丹的泪水就扑簌簌的掉落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身体摇晃几下,仿佛失力般的坐了下去,喃喃自语道:“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无衣的夫君。”
虽然她与萧无衣吵吵闹闹,但她心里一直将萧无衣视作亲妹妹看待,这在她看来,就好像自己抢夺了妹妹的夫君,无耻到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
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牡丹,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造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自己的气,要怪就怪我吧。”
语音中透着一丝落寞,元牡丹不禁望门外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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