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韩艺也没有办法将这黑的变成白的,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李勣见韩艺沉默不语,点点头道:“老夫知道了。”说着,他突然问道:“如果老夫方才不叫人唤你回来,你会如何做?”
韩艺道:“那晚辈会跟陛下说,还是断了这念想吧。”
李勣摇摇头道:“我说得不是这事,而是三日之后,你会怎么办?”
韩艺一愣,随即道:“晚辈说了,这只是一味药而已,可不能当真,晚辈的命在别人眼里兴许一文不值,但是晚辈还是看得非常紧,绝不会自寻短见的。”
李勣笑了笑,“你小子。”
韩艺眼眸一转,突然问道:“那不知大司空对于咱们合作做买卖的事如何看?”
这轮到李勣犯愣了,道:“你是说真的?”
韩艺道:“当然啊!我哪敢跟大司空你开玩笑啊!”
李勣沉眉望着他,心中很是不悦,我李勣虽然低调,但也不至于下贱到跑去跟你做买卖吧。
韩艺忙道:“大司空可别小看这游乐场,其中的利益,远不是金钱可以计算的。这个游乐场针对的是老人和小孩,老人就预示着当权派,而小孩就预示着未来的希望,如果他们常常来游乐场,这就是人脉呀。也许大司空你不需要,但是你的子嗣需要。而且如果大司空的子嗣对于做官不感兴趣的话,亦或者大司空你认为某个儿子或者孙子不适合做官,可以让他来打理游乐场,大司空本也是富家子弟出身,应该不会像那些贵族一样,非常排斥做买卖吧。”
李勣听得皱了皱眉,思忖半响,道:“这你一个人也可以做,老夫也可将土地卖给你,你没有必要非得要和老夫合作。”
韩艺道:“话虽如此,但是晚辈希望可以借此傍上大司空这棵大树。”
李勣愣了愣,真心被韩艺的诚实给逗乐,哈哈一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话道:“你小子还真是实诚啊!”
韩艺笑道:“我不认为我可以瞒过大司空,那还不如坦诚一点,这样反而希望更大一些。”
李勣笑着点点头,道:“这老夫还得考虑考虑。”说着,他突然愣了下,道:“想必这也是你方才为何要说的那么清楚的原因吧,你希望老夫见识到你的能力。”
韩艺苦笑道:“晚辈就说瞒不过大司空你。”
“这马屁就别拍了。”
李勣笑了一声,道:“你小子精明的跟猴似得,要真想瞒我,还真不见得就瞒不住。”
韩艺憨厚的笑道:“大司空太看得起晚辈了。”
“老夫敢看不起你么,在如此紧要关头,你竟还有心情与老夫谈买卖。”李勣似笑非笑道。
韩艺难得老脸一红。
李勣双掌往腿上一拍,站起身来,道:“行了,你先回去复命吧,莫要让陛下久等了。”
韩艺心中一喜,道:“晚辈告辞!”
这韩艺走后不到片刻,李弼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大哥,你不会打算站在陛下这边吧?”
李勣瞥了眼李弼,叹道:“你说哥这一切都是谁赐予的?”
李弼愣了下,道:“自然是先帝赐予的。”
李勣点点头,闭目叹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先帝曾在一次私下闲谈中将当今陛下托付于我。”
李弼诧异道:“私下闲谈中?”
这是托孤吗?
李勣嗯了一声,道:“先帝乃千古明君,而且曾发动过玄武门之变,对于权力诱惑,恐怕没有人比先帝更为清楚,纵使先帝如何信任太尉,又怎可能让太尉独揽大权。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被先帝贬去外地做官吗?”
李弼点头道:“这我自然记得。”
李勣道:“先帝此举有三个意思,其一,试探我。如果我当时犹豫不决,恐怕先帝不会容我,故此我当时连家都不敢回,就直接出了京城。其二,保护我。如果我不走的话,那我的地位必将会危及到太尉,而我又不是跟他们一边的,当然,先帝也不希望我跟他们站在一边去。其三,为了让当今陛下施恩于我,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今日。”
李弼大惊失色道:“难道先帝让陛下重用大哥,就是为了对付太尉?”
李勣点点头,道:“如果太尉适时将权力交给陛下,那么陛下不需要依靠我,毕竟谁也没有舅舅亲,但是如果太尉没有这么做的话,那么陛下就必须要依靠我。”
李弼又纳闷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为何一直拒绝陛下的恩赐呢?”
李勣叹道:“因为我也害怕!你看看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在世的时候比你大哥可是威风多了,但是他们的子孙无一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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