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点点头,道:“还是你脑子最为清醒啊!不过,也得关他半日,以解朕心头只恨。”顿了顿,他又道:“可是,这事该如何继续下去呢?”
韩艺道:“只要将褚遂良紧紧拽在手里,就能够为我们赢得充裕的时日,在这期间,我们必须要争取司空李勣的支持,得不到司空李勣的支持,总是难以突围。”
不管怎样,你没有实力,总是不行的。
李治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道:“这朕也知道,但是李司空他实在是令朕非常失望,朕屡屡厚待于他,他全然不领情,对于朝政也不闻不问,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语气非常沮丧。
武媚娘道:“韩艺,你可有办法说服李勣支持陛下?”
韩艺皱了皱眉头道:“我对李司空非常陌生,不知他与陛下的关系如何?”
李治皱了皱眉,似乎想什么有些出神。
武媚娘见李治出神不语,于是轻声道:“陛下,你在想什么?”
李治一怔,道:“我想起父皇临终前的一番话。”
武媚娘道:“什么话?”
李治道:“父皇临去世前,曾与朕说:‘你对李勣没有什么恩惠,我现在准备贬他为外官。我死后,你应当授给他仆射的官职,他就蒙受了你的恩惠,必定为你尽死力。’”
武媚娘黛眉一皱,道:“如此说来,他也是托孤大臣之一啊!”
“父皇没有明言。”李治摇摇头,道:“但朕也曾是这么认为的,于是登基之后,就立刻任命他为洛州刺史,后又加封他尚书右仆射,但是他只肯接受虚职,拒绝了尚书右仆射,一直告病在家,与朕倒是没有多少来往。”
韩艺突然问道:“陛下,太宗圣上下旨贬李司空时,他是什么反应?”
李治皱眉想了下,道:“这个具体,朕倒不是很清楚,但是朕对此事却记得非常清楚,因为李司空当时连家都没有回,从宫中出去之后,就直接出了长安。”
韩艺道:“这就奇怪了,他总得带行李去吧?”
李治点点头道:“因此朕记得非常清楚。”
武媚娘瞧向韩艺,道:“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韩艺摇摇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要全力争取李司空的支持,毕竟他目前的立场是中立的,他也是我们唯一可以争取的。”
李治、武媚娘同时点点头。李治道:“那你去帮朕游说李司空。”
韩艺心下一动,叹道:“陛下,微臣官职卑微,出身贫寒,微臣去的话,恐怕李司空都不会当回事。微臣建议还是得让崔大夫,许尚书,李侍郎他们去,一回不行,就两回,咱们是去求他的,他不答应,那也没有损失,但如果得到他的支持,其中益处是无可估量的。”
太尉府。
“怎么会这样?”
韩瑗听后一脸愕然,道:“我们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陛下没有太多的理由,右仆射只需要将昨日的话再说一遍就是了。”
来济道:“太尉,你当时应该阻止右仆射啊!这乱论一事,岂能轻易说得,这不是要让陛下无地自容吗。”
长孙无忌叹道:“你们当时不在,不知当时是什么情况,其实这恰恰是登善说得最妙的一句话,陛下听后,已经打算放弃了,我也以为是胜利在望。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登善竟然会跪下请罪,更为可恶的是,武昭仪当时就坐在屏风后面,她那一声厉喝,才是最关键的,这女人真是不简单啊。”
韩瑗道:“那可如何是好,陛下万一一气之下,真将右仆射给杀了,那可就糟糕了。”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如今陛下肯定非常愤怒,已经失去了理智,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既然当时陛下只是让将登善收押,可见陛下还是有一些顾忌,我最担心的就是武昭仪在后面怂恿陛下,明日我必须亲自入宫找陛下求情。”
来济小心翼翼道:“可若是陛下不答应呢?”
长孙无忌不禁眉头紧锁。
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用实力说话了,逼迫李治放了褚遂良,但这就彻底与李治撕破脸了,这恰恰是长孙无忌最为顾忌的。
韩瑗道:“太尉,还是由我去吧。”
长孙无忌摇头道:“不可!今日登善的确说了非常令陛下恼怒的话,如果武昭仪在边上煽风点火,那登善就非常危险了,我必须要亲自出面,绝不能让登善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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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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