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你的。”
李义府又问道:“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王德俭稍一沉吟道:“如今诏令已经到了门下省,一旦到尚书省,立刻就会生效,到时什么都晚了。正好,我今日晚上值班,你与我换一个班,今晚就跟陛下上奏,表明你支持武昭仪为后。”
三省掌权的都是长孙无忌的人,你要走正规程序,这奏章上不去的,不过作为舍人,有一个非常便利的地方,就是可以接触到皇帝,可以直接上奏。
李义府心中一喜,拱手道:“倘若此番成功,王兄的大恩大德,义府定当厚保。”
王德俭道:“老李,咱们兄弟还说这些作甚,只望他日你飞黄腾达之时,莫要忘了兄弟。”
“一定,一定。”
于是王德俭就李义府换一个班,王德俭就出宫去了。
王德俭出了宫,就立刻赶去他舅舅许敬宗那里。
这许敬宗上回被长孙无忌那么一吓,真心不敢冒头,装病在家,又觉没有面子,毕竟辈分在这里,至今未去上朝,忽见王德俭来了,不禁好奇道:“德俭,你今日怎来了。”
王德俭激动道:“舅舅,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许敬宗忙道:“什么好消息?”
王德俭将李义府的事告诉了许敬宗。
许敬宗听后,一脸困惑,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王德俭道:“舅舅,论身份,论地位,论名望,李义府皆是远不如舅舅,如今他要拼了性命去支持武昭仪,倘若他成功了,那就证明太尉还是非常忌惮的陛下的,舅舅何不见机行事?”
许敬宗听得面泛愁色。
王德俭继续劝说道:“舅舅,你如今已经得罪了太尉,想要缓和是很难的了,倘若此事让太尉平定下来,太尉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如今有李义府冲锋陷阵,你还怕什么,不瞒舅舅,我反正是打算好了,如果李义府没有被贬,那我也上奏支持武昭仪为后。”
许敬宗惊讶的看了王德俭,这王德俭向来非常谨慎,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王德俭继续道:“舅舅,太尉在上面,咱们一辈子都别想出头,如今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许敬宗想想也是,那崔义玄与自己年纪差不都,就因为一道奏章当上了御史大夫,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李义府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下午就将奏章写好,一直揣在怀里,守了半夜,终于让他等到一个机会,将奏章给李治递了上去。
李治当时正陪着武媚娘这个孕妇坐在寝宫里面聊天,突然张德胜拿着一份奏章上来,说李义府上了一道急奏。
“李义府?”李治皱眉下你想了想,突然一怔,自言自语道:“这里李义府不是马上就要调去壁州当司马了吗,怎么这时候上了一道奏章来。”
虽然是长孙无忌那边的意思,但肯定是李治下得命令,好歹也是一个正五品上的大臣,又是中书舍人,平时要帮皇帝起草诏令的,李治也认识李义府,不可能长孙无忌一句话,就将李义府给弄走,必须还得皇帝批示。
其实朝中文武大臣这么多人,皇帝哪里个个都认识,皇帝的任免权其实只局限三四品以上的官员,经常在一起谈论国事,四品已下的任免大权,基本上是在吏部手里,因为吏部负责考核,通常来讲,吏部的建议,举荐或者调迁,皇帝通常不会细问,直接批阅,除非是认识的,可能会问上一两句。
李治都快将李义府给忘记了,都没有怎么注意就是批示了,如果谁要任免韩艺的话,那他非得弄死你,带着一颗疑惑的心,打开奏章一看,不禁一怔,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但随后就皱了皱眉头,并未像当时收到崔义玄那道奏章一样,兴奋的鞋都不穿,就跑去告诉武媚娘了。
一旁的武媚娘见罢,好奇道:“陛下,出什么事呢?”
李治将奏章递给武媚娘。
武媚娘也是很疑惑的接过奏章一看,眼中光芒就如爆炸一般四射开来,双手微微颤抖着,但也就是瞬间的事,很快她就面如止水,带着一丝期待道:“陛下,你如何看?”
李治有些犹豫道:“前面韩瑗上奏,请求朕将李义府调去壁州当司马,朕已经批准了。”
韩瑗可是长孙无忌堂妹夫,同属一个集团,他的意思,估计也就是长孙无忌的意思,只是这些小事,犯不着长孙无忌亲自开口。
武媚娘眸子一动,道:“陛下何不召韩艺来问问。”
李治一番思考过后,嗯了一声,朝着外面道:“立刻宣韩艺入宫议事。”
此时韩艺都已经睡下了,被张德胜这个太监给叫了起来,急急忙忙跟着张德胜入宫。
韩艺没有去两仪殿,而是来到书房,里面坐在二人,正是李治和武媚娘。
韩艺见武媚娘也在,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李治就将李义府的这一道奏章给了韩艺看。
韩艺打开奏章一看,故作惊喜道:“陛下,这是好事啊!”
李治犹豫道:“前日韩侍中曾上奏,弹劾李义府品行不正,好搬弄是非,与同僚不睦,建议将他调往壁州做司马,朕当时已经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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