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门那边又进来了几人,正是长孙延、独孤无月,以及长孙冲。长孙冲白日一般在外面,但是晚上他都赶过来上课,教人读书。他们虽然都是饱读诗书,但是韩艺的教学与众不同,连他们都非常感兴趣。
韩艺完全忽视了他们,对于学员们的冷漠,也是习以为常,完全当做没有看见,笑道:“还是那句话,在操场上面,你们必须要服从,但是在这里,你们可以自由发言,可以发表你们的任何想法,我们的地位是均等的,你有质疑我的权力,我也有质疑你的权力,在这里,我不太喜欢绝对服从的你们。”
元烈虎哈哈道:“韩艺,你连本书都不带,教的是什么书啊?可别误人子弟了。”
其他的公子哥们也纷纷笑了起来,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韩艺对此不以为意,笑道:“元公子,你不能以己度人啊,我的学员皆是饱读诗书之辈,拿书来教他们,那是在侮辱他们。”
笑声更甚。
论耍嘴皮子工夫,韩艺服过谁。
元烈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暗讽他没有读过书呀,正欲开口。哪知韩艺抢先道:“下面开始上课。”
说完,他转身在黑板上面上写了几个字。
“皇家警察的精神?”
不少学员念了出来。
元烈虎看得也是一愣,全然忘记方才的事了。
“不错,正是皇家警察的精神。”
韩艺道:“这就是我们这一堂课的内容,也可以说是皇家警察永远的课业,因为我认为这一天两天,无法找出一个绝对的答案,这是一个探索的过程,结果永远都会在前方。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先来做一个简单排序题。”
说着,又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词组。
贵族、良人、奴婢、律法。
长孙延一看这几个词组,不禁眼中一亮,似乎对这个论题非常感兴趣。
韩艺敲着木板道:“谁排第一?”
这分明就是想阴我们。崔有渝道:“当然是律法排第一。”
裴少风又道:“贵族第二,良人第三,奴婢最后。”
韩艺道:“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么?”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里坐着的全都是贵族,他们把律法排在第一,都还是为了给朝廷面子了,全部点头,无一例外。
韩艺又问道:“那如果我们站在一个皇家警察的位置来,是否也应该这样排呢?”
尉迟修寂哼道:“难不成你还得将奴婢放到最前面不可?有本事你放呀,我可是不敢。”
唐朝是绝对的封建阶级制度,这都是律法言明的。
韩艺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问你们,如果你们是皇家警察,你们是否也会这样排。”
大家全部点头,只觉韩艺是在说废话。
崔有渝眼眸一转,道:“我想副督察肯定有不一样的见解?”
哟!还是不忘来阴我呀,不过你当了我最完美的托了。韩艺笑道:“如果你们是这么想的,那就证明你们还未理解皇家警察的真正意义。我问你们,皇家警察是因何而生?”
萧晓突然道:“当然是因皇家而生。”
“不错。”
韩艺道:“但是更为准确的来说,是因陛下而生,皇家警察的定义就是陛下的随从,是陛下施予百姓的雨露。你们是否赞成这个说法?”
全部人都点头。
韩艺道:“那么皇家警察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是否又应该先从陛下的角度去思考。”
大家又纷纷点头。
“很好!”
韩艺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可否认同这句话?”
这话在封建社会,谁敢不认同啊!
大家只能点头啊!
“那么我们就站在陛下的角度来看看。”
韩艺一边说着,一边在那四个词组上面写上“陛下”二字,嘴上问道:“贵族是不是陛下的臣民?”
“是!”
韩艺画了一条线,将贵族和陛下连上,又问道:“良人算不算陛下的臣民?”
不少人一怔,微微皱眉。
杨蒙浩、尉迟修寂等人却嚷道:“是。”
韩艺又划线连上,道:“那么奴婢又算不算陛下的臣民?”
“是!”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陛下的臣民,要是不是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你们回答的非常棒!”
韩艺一笑,话锋一转,道:“也就是说,贵族,良人,奴婢,在陛下的眼中,都是臣民,都是我大唐的子民,没有高低之分,太宗圣上曾言道,‘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自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太宗圣上口中的百姓,是否特质贵族、良人,亦或者奴婢,还是三者皆是囊括其中?”
一片寂静。
忽听得一人道:“自然是三者皆囊括其中。”
说话的正是长孙延。
韩艺笑道:“还有人有与长孙延不一样的看法吗?”
在课堂上,他基本都是对等的称呼,有意要制造出一个自由、平等的氛围来。
大家兀自沉默。
“不说我就当你们默认了,看来大家的看法都与长孙延一样。”韩艺微微一笑,又道:“我在此重申一遍,皇家警察是陛下施予百姓的雨露,那么皇家警察眼中应该只有百姓,奴婢也好,贵族也罢,他们都是百姓,他们对于皇家警察而言,他们就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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