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入城,过往的公子哥们见到韩艺领着两个乞丐,纷纷出声打趣。
那沈笑竟不觉丢人,反而还开口与他们有说有笑的。
韩艺都快郁闷死了。道:“我说沈笑,你难道听不出他们是在嘲笑我们吗?”
沈笑没心没肺道:“在扬州嘲笑我的人多了去了,何必放在心上,开心一笑总比怒目相向要好,无妨,无妨。倒是你。这些人看上去好像都挺有钱的,但好像都认识你似得,看来你在长安混得不错啊!”
行吧,你都这么乐观,我还能说什么了。韩艺呵呵笑了两声,领着他们两个往北巷走去。
刚来到北巷,韩艺正准备偷偷带着沈笑往专用通道走。免得见着熟人,又得多费唇舌一番,可还未来来得及转道,就听得前面有人喊道:“韩小哥。”
韩艺抬头一看,天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郑善行、王玄道二人走了过来。
韩艺拱拱手,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郑公子,王公子。我正好有事想找你们商谈。”
郑善行道:“什么事?”
“这---!”
韩艺突然瞧了眼一旁的沈笑。
沈笑大咧咧道:“你有事你就去忙吧,告诉你住在哪里就行了。”
那也得别人会准你进啊!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韩艺道:“你就得了吧,还是我带你去吧。”
郑善行瞧了眼沈笑,反正就是一团糟,根本看不清样貌,道:“这位是?”
韩艺苦笑道:“他就是我在扬州的好朋友,沈笑。”
沈笑拱手道:“在下沈笑。”
王玄道虽然没有狗眼看人低的习惯,但是他真的不喜欢脏兮兮的人,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恶心之色。
郑善行倒是习惯了,也并不在意,拱手道:“原来你就是沈笑呀,久仰久仰,在下郑善行。”说罢,他又道:“我可是常常听韩艺提起你,说你在扬州常常帮助那些穷人。”
韩艺听得就是一肚子火,道:“郑公子,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弄成这模样。”
郑善行早就想问了,好奇道:“为何?”
韩艺道:“就是因为他将盘缠都拿去帮助那些穷人了,结果自己倒是沦为乞丐了,这么伟大的朋友,我还是第一次交道,真不知道前世修得什么福。”
沈笑一伸手,道:“韩艺,你此言差矣。”
韩艺已经快要打人了,这几天他都担心死了,结果这家伙还能笑哈哈的。
又听沈笑说道:“虽说我将盘缠都拿去帮助别人,但是我这一个月行来,也得到了不少好心人的帮助,如果大家都见死不救,那我早就饿死了,还有,如果我腰缠万贯,说不定会遇到歹人拦路抢劫,如今我孑然一身,拄棍而行,反而安全到达长安,又蒙天眷顾,在城外偶遇你,目的全达到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真想把你给阉了。
韩艺气不打一处来。
郑善行哈哈道:“妙哉,妙哉,沈公子这一番话,真是妙哉。”
要是他们两个同流合污,那花钱的能力,真是---。韩艺朝着王玄道道:“王公子,我们是一边的哦。”
王玄道微笑的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沈公子说的有道理。”
“韩艺,你瞧见没有,还是长安的人士知书达理。”
沈笑得意的眨眨眼,又向郑善行笑呵呵道:“你们也别叫我什么公子了,在扬州大家都叫我笑哥儿。”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怕生哦。韩艺突然发现过往不少人都对他们侧目,忙道:“行了行了,我先带他回去吃点东西,待会我再过来。”
郑善行道:“那我们就在卢兄家里等你。”
韩艺点点头,就拉着还准备说声告辞沈笑的往北巷里面走去。
“啧啧,不亏是长安,真是繁华似景。”
这要是别人,肯定是埋头急走,生怕别人看见自己这副德行,但是沈笑完全不管不顾,扛着打狗棒,举目四顾,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感叹,幸亏走的是专用通道,不然的话,他绝对是北巷的焦点。当然,他并不知道这都是韩艺的。
“凤飞楼?”
沈笑来到凤飞楼侧边,转头一看,念道,又咦了一声,“这是青楼吧,但为何不见姑娘?难道长安的青楼与扬州的不一样?”
果然是青楼达人。韩艺笑道:“咱们能不能等会再说,先去吃点东西吧。”
沈笑忙收回目光来,讪讪点了下头,然后跟着韩艺往后面走去。
来到后院门口时,正巧见到一个下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韩艺眸子一晃,暗道,要是让梦儿她们见到沈笑这德行,估计会吓一大跳,而且将来他们可是要共处的,得给他们彼此留个好印象,还是先带沈笑去洗个澡吧!
“小艺哥好!”
那下人见到韩艺赶紧行礼。
韩艺忙道:“哎!梦儿她们在里面吗?”
那下人道:“梦儿姐她们正坐在院中聊天了。”
沈笑一听道:“韩艺,这梦儿又是何许人也?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情人,这我得去见识见识。”
说着,他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哎---完了,完了。”
韩艺捂脸悲叹一声。
“啊---!”
果然,沈笑进去的瞬间,就听得里面响起了一阵尖叫声。
“这是哪里来的乞丐?”
“你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家?”
“各位---!”
“你别过来!茶五哥!来人啊!有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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