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计较的人,或许当时他有抱怨过,但是现在早就忘记了。
杨思讷眼一瞪道:“你还敢多嘴。”
杨飞雪又垂下了头。
杨老夫人瞧了眼韩艺。又稍稍瞥了眼杨飞雪,呵呵道:“雪儿说得不错,这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咱也不要再提了。”说着。她突然又问道:“对了,听说我那小孙儿已经是你的学生了,而且昨夜他回来,我还听他说,他还得到了陛下的夸奖。不知可有此事啊?”
韩艺点头道:“是的,上回辩论大赛。小蒙发挥的非常好。”
杨思训道:“那混小子,我可是了解的很,这其中怕是你帮了他不少忙吧。”
韩艺错愕道:“少公子是这么说的么?哎哟,那少公子真是太谦虚了,其实我确实帮了一些忙,但我只是提前一日告诉他比赛的日期。而且也是我激励他去参加的,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表现的这么好,而且,少公子在训练营的确是表现最好的一批学员,从未犯过一点错误,哪怕是崔有渝、卢开明他们都没有少公子表现的好,如果他能坚持到训练营结束。那出来恐怕还能在民安局当上一个小头目。”
杨思训听得一惊,和夫人面面相觑。
这杨蒙浩吹牛大王,都是提前一天就已经想好该在父母面前如何炫耀了,没想到奶奶和三叔他们回来了,那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吹得更是天上有,地下无,怎么也不可能。告诉他们,是韩艺暗中传授给他的。
韩艺也不可能承认这一点,毕竟事实上,他是忽悠杨蒙浩给他当枪使,他能忽悠住杨蒙浩,不代表他可以忽悠住杨思训和杨思讷。
但是因为这番话真正的意义,可能要到现场才能感受到,他们就光听杨蒙浩这么一说,还无法理解透彻。
杨思讷还真信了,因为他都好几年没有见过杨蒙浩了,忙道:“恭喜二哥二嫂生得如此佳子,真是可喜可贺。”
这一番恭喜,还是让杨思训夫妇有些心虚,毕竟他们可是非常了解杨蒙浩的,昨日要不是杨老夫人在,他们非得当场就逼问一番,心中也一直以为是韩艺暗中相助,但是如今听韩艺说得实在是太真了,心里皆想,难道那混小子还真的开窍了。
夫妻二人嘴上谦虚着,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啊!
“韩艺,这小子就得好好管教,你千万别有所顾忌,他若犯错,一定要狠狠的惩罚。”
话虽如此,但是杨思训脸上却洋溢着喜悦,儿子有出息,就是父母最大的安慰。
韩艺笑道:“这个还请观国公放心,我们训练营有着严格的规矩,任何人犯了错,都必须要接受惩罚。”
杨思训笑呵呵道:“那就好,那就好。”
元氏又赶紧趁机询问了下杨蒙浩在学院里面的生活,毕竟是做娘的,总是会担心儿子的身体,韩艺对此倒是没有一点不耐烦,他对于母爱,一直都是非常敬佩的,因为他在后世就是他母亲一手拉扯大的,虽然并未将他养大成人,但是他母亲已经付出了所有,反而有些羡慕,事无巨细,不厌其烦的回答元氏的问题,倒是一旁的杨思训觉得元氏太啰嗦了,让她去厨房那边看看。
而杨老夫人因为舟车劳顿,也要去休息了,杨思训就主动与杨飞雪扶着杨老夫人去卧房休息,毕竟好多年没有见过母亲了,得抓紧时间尽孝,由此可见,那杨恭仁是教子有方呀!
他们一走,这屋里就剩下杨思讷父子和韩艺了。
杨思讷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臂膀,道:“韩艺,坐在这里怪闷的,你就随我出去走走吧。”
“是。”
三人来到外面,杨思讷呵呵道:“韩艺,我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何三番四次的婉拒我的招纳,原来你是根本看不上我那小小的刺史府呀。”
杨思训他们不在,杨思讷说话也就随便多了。
韩艺忙道:“杨公明鉴,我韩艺何德何能,岂有嫌三嫌四的资格,其实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如果我继续留在扬州的话,可能最终还是会去贵府谋求一个小吏,帮点小忙,平平安安,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这其实也是我当初一直期望的。我当初婉拒杨公的邀请,就是因为我不想活得太累了。但是世情之下,岂能如愿,哪怕是在扬州,都有可能因为一句话,而面临生命危险,更何况是在长安,其实那一次教训也给了我很多启迪,如果不想重蹈覆辙,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这也是我现在走到今天的原因。”
“你果然成熟了许多。”
杨思讷欣慰一笑,又是一声长叹道:“是啊!世情之下,岂能如愿。”
韩艺听得微微皱眉,道:“莫不是杨公遇到什么困难了?”
杨思讷未开口,一旁的杨展飞突然道:“还不都是因为秦家的事。”
杨思讷皱眉瞧了儿子一眼。
韩艺道:“可是我听说秦家的事,已经解决了,他们也都答应解除与令嫒的婚约。”
杨思讷叹道:“当时我母亲出面,也算是给足了秦家的面子,他那边倒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后来小女离家出走,我又强行解除婚约,这还是引起了秦家的不满,而且也引起了很多江左士族的不满,他们认为我为了一个小农夫,而不顾全他们的面子,显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只是我刚好因为平叛立下大功,手中握有大权,他们也不敢乱来,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支持我了。”
韩艺听得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事竟然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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