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键也洗不来。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尉迟修寂当即破口大骂。
“修寂,咱们怎么办,我可从未洗过衣服。”
“但是我们都没有带多少衣服来。这若不洗的话,可就没衣服穿了。”
那士兵道:“各位公子,你们还是赶紧洗吧,据说现在洗,还能帮咱们烘干,要是现在不洗的话。就算洗了也干不了。”
尉迟修寂傲娇道:“我堂堂尉迟修寂,像似一个洗衣服的人么。”
那士兵不说话了,埋头洗了起来。
柳含钰道:“可是修寂,不洗的话,咱们穿啥,我可也没有带多少衣服来。”
“我们也是啊!韩艺那厮太可恶了。他们又没有说清楚,我们还以为在这里住两天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这训练恁地麻烦,而且还不准出去。”
“咦?那不是韩艺么?”
一人突然指向门口那边,只见韩艺、程处亮、卢师卦三人正往门外走去。
“果然是那厮,走走走,找他说道说道。”
尉迟修寂大步走了过去。嚷道:“副督察,请留步。”
韩艺转头一看,道:“是尉迟修寂呀,怎么?有事么?”
尉迟修寂道:“副督察,这公共澡堂为何没有专门洗衣服的人?我们可都不会洗衣服,而且,我们每天训练都这么辛苦了,还得洗衣服。你这未免太难为人了。”
哇操!不会洗衣服都能够这么骄傲,要是不会拉屎的话,岂不飘到天上去了。韩艺道:“记得我刚成婚的时候,家里穷的很,父亲是借高利贷才帮我做了一件新衣服,可是我那新郎服就穿了一回,结果就破了,你们知道为何会破么,就是被我家那个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婆娘硬生生给洗破的,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让我家婆娘碰我的衣服了,我每天早上外出赚钱,回到家还得洗衣服做饭,我家那婆娘一点忙都帮不上。”
尉迟修寂茫然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想你找些人帮我们洗衣服啊!”
韩艺错愕道:“是吗?我以为我们只是在相互吐苦水而已。”
“呃....。”
尉迟修寂一阵无言。
卢师卦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韩艺道:“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没有人帮你洗衣服,而是有个人在边上,你却要因此多洗两件衣服,不过我一个农夫都挺过来了,你们身为贵族,没有道理挺不过来,我相信你们是可以的。”
说着,他与程处亮等人就离开了,留下一群公子哥面面相觑。
出得澡堂,卢师卦顿时哈哈笑了起来,道:“韩小哥,你方才那一番回应真是太妙了。”
韩艺笑笑道:“过奖,过奖。”
程处亮却是好奇道:“韩艺,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的婆娘就这么不堪。”
韩艺摇摇头。
程处亮笑道:“就知道你是骗人的。”
韩艺道:“将军误会了,我方才说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真实的情况比我说的还要严重的多,为什么我会这么出色,什么都会,就是被我家那婆娘给训练出来的。”
“此话当真?”
“我是不信。”
卢师卦笑道:“你这么狡猾,怎么可能会甘愿如此。”
韩艺叹道:“只叹一物降一物啊!”
卢、程二人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程处亮惊呼道:“等下,韩艺,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韩艺道:“换下来的衣服啊!”
程处亮眨了眨眼,道:“哎呦,我的衣服可还在浴堂里面啊!”
尴尬---!
程处亮又道:“韩艺,不会咱们的衣服也要自己洗吧?”
差点忘记,这厮也是贵族出身。韩艺道:“当然不用,但至少也得把衣服拿回去啊,这要是让那些公子哥们知道,咱们有人帮着洗衣服,那他们可不会答应。”
“对对对,你们等我一下。”
程处亮赶紧跑了回去。
韩艺、卢师卦同时摇了摇头。
卢师卦突然笑道:“韩艺。你让他们洗衣服,可是要了他们的命。”
韩艺道:“如果一个人连自我生存的本事都没有,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维护别人的生活,还是那句话。这才刚刚开始。”
卢师卦笑道:“我倒是想在这里多住几日了。”
韩艺道:“你是担心你的弟弟吧。”
卢师卦一愣,苦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这都是人之常情,如果小胖他们来到这里,我也会经常过来看望他们的。”
韩艺一笑,又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会允许你弟弟来这里?”
卢师卦皱眉道:“在外的这几年。我遇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事,导致我觉得我以前对开明保护的有些过了,我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对开明并非是一件好事,如果他总是活在我们的保护下。那他将来肯定一事无成,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而且他的病也比较特殊,药物是难以治愈的,我也遇到过类似的这种病人,发现想要抑制这种病,锻炼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在我看完你的训练之后,我觉得来这里对他倒也是一件好事。”
韩艺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特别注意一下的。”
卢师卦笑道:“多谢。”
......
......
那边卢师卦回到浴堂,这都才刚刚进门,就听得阵阵哀嚎。
“哎呦,这衣服咋怎么难洗,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我都快要疯了。”
“我的手都破了。”
“天煞的田舍儿,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啊---!”
程处亮目光一瞟。只见水槽边站满了人,个个是垂首顿足,撕心裂肺,就差没有拿头去撞墙了,更加离谱的是,还有一些自视甚高的山东子弟,竟然对这洗衣服的展开了激烈的争辩,究竟这衣服该如何洗?
旁人若不知,定当他们是在商谈国家大事。
其实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罢了。
可是这一件衣服可比国家大事还要令他们头疼一些。
“妈呀!幸亏我不用洗,这真是太恐怖了。”
程处亮看得都是心有余悸,悄悄的取回脏衣,赶紧溜了出去。
洗完澡后,韩艺他们又去到食堂吃晚餐。
“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程处亮瞧了瞧了韩艺。
韩艺道:“这几日刚开始,将军就忍忍吧,再说晚上可还要上课啊!”
程处亮道:“我说你也是多此一举,这皇家警察授什么课,教他们如何抓人不就行了。”
长孙冲对此不敢苟同,他认为晚上的课业比白日的训练要重要一些,笑道:“程二,你莫不是担心你的那些兵技不如人。”
程处亮一阵尴尬,做不得声,白天那么嚣张,这下要被打脸了吧。
韩艺笑了笑,从一个木盒里面,拿出几份课程表来,递了过去,道:“这是最终的课程表,还请各位过目。”
其实关于课程表,早就拟写好了,但因为人数不能完全确定,故此还不能作数,直到昨日报名之后,这最终课程表才拟写出来。
长孙冲看了看自己的课程表,为难道:“韩艺,这群学生我可教不了。”
韩艺道:“为何?”
长孙冲道:“崔有渝、裴少风、萧晓、开明他们都是出自名门望族,尤其是这些山东士族,他们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有些时候,我还得向他们的长辈去请教,我能教他们的少之又少,何不让我教那些庶族子弟和那些士兵出身的学生。”
其实他怎么教不了,只是他觉得教那些士兵、庶族子弟要更加有意义一些,这些公子哥们自己的父母都是学识渊博之人,如果他们肯学习的话,那也不需要他来教,如果不肯学习的话,谁来也没有用。
“这样啊!”
韩艺道:“那长孙公子呢?”
长孙延连连摇头道:“我爹都教不了,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只能教他们一些律法知识。我想卢兄应该可以?”
卢师卦摆摆手道:“这我也干不来,除非让我教他们医术。”
韩艺又看向程处亮。
程处亮轻咳一声道:“我堂堂总督察,怎能干这事,你可不要忘记,我是来监督你的。”
他从小看到书就头疼,你让他去教人读书,这跟叫那些贵族子弟洗衣服有什么区别。
韩艺道:“这样啊,可是陛下派来的那些老先生,也都不愿教他们,实不相瞒,那些老先生中有不少人以前就当过尉迟修寂的先生,至今兀自心有余悸。”
长孙延道:“要不这样,将他们分开来,如果集中在一起,确实难教。”
韩艺摇头道:“这可不行,他们这些人你们都是了解的,如果将他们跟别人放在一起,又会出现今日列队的情况,到时还得将他们放在一起。”说着他眸子瞟动了几下,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教他们吧。”
“你?”
众人随之一惊。
程处亮道:“韩艺,你是在开玩笑么?”
韩艺很严肃道:“没有。”
程处亮惊道:“你还能教书?”
韩艺笑道:“教书可能勉强了一点,但我可以教他们做人。”
卢师卦笑道:“妙极,妙极,我对此可是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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