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暗自嘀咕一句,又道:“当然会,等到自由之美推出男人服饰后,就会开一场时装秀。”
一个轻佻的声音说道:“女人的服饰。我们也爱看啊!”
“就是,就是。”
......
你们这群禽兽。韩艺微笑不减,道:“这我倒是没有想到,如果大家对此感兴趣的话。我可能会安排在下一季新服饰推出时,连续开两场时装秀。”
正当这时,坐在前排的韦方突然道:“你前面说顾娘子会演话剧,那不知顾娘子是带着面纱演话剧,还是取下面纱演话剧?”
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望向台上。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呀。
韩艺笑道:“可能都会。”
“都会?”
韦方错愕道:“什么意思?”
韩艺道:“就是既有面纱的戏,又有摘掉面纱的戏。”
“什么?”
在坐的人无不惊讶,顾倾城要---要摘掉面纱么。
就连郑善行都惊叹道:“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一出倾城之恋哪怕乱来一气,恐怕也不缺乏看客。”
王玄道笑道:“我倒是非常好奇,韩小哥是如何说服顾娘子摘下面纱的。”
韦方先是瞧了眼裴清风。见他透着难以掩盖的愤怒,又朝着韩艺道:“这怎么可能,顾娘子曾说过,再没有遇到心上人,是绝不会摘取面纱的。”
韩艺笑道:“答案方才顾娘子已经说过了,这一块面纱不是代表着顾娘子的美貌,而是象征着爱情。亦或者说代替着爱情,所以当她拥有爱情后,她就不需要这面纱了。现在顾娘子已经寻获到了一种更为伟大的爱情,就是爱情的真谛,让天下伤心人重新拾起对爱情的渴望,故此面纱对于顾娘子而言,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重要,若有需要。她愿意摘除脸上的面纱。但还是那句话,具体细节不便透露。
另外,顾娘子希望来到凤飞楼是她一次新的开始,心地善良的她,也不愿因为自己而打扰到其他人,而且我们凤飞楼也有自己的规矩,这跟花月楼是完全不同的,故此我希望大家就不要去后院找她了,让她能够安下心来,全心投入到话剧中,争取给大家奉献一出精彩的话剧。”
韦方冷笑道:“这怕是你自个的意思吧。”
韩艺微微笑道:“当然不是,我们凤飞楼的文化是自由、平等,如果这不是顾娘子自己的意思,我绝不会这么说。”
韦方哼道:“那本公子一定要去呢?”
韩艺笑道:“韦公子要干什么,我当然阻止不了,但这是我家,我想我应该有权阻止任何人进入我的家门吧。”
“岂有此理,你一个小小田舍儿,竟敢跟本公子这般说话,本公子今日便要好好教训你一番。”韦方暴跳如雷,他想找韩艺麻烦已经很久了,就是没有逮着机会。
韩艺根本就不搭理他,兀自是不温不火道:“我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在场每个人,但这只是一个商人的自我休养,因为每一位客人都是我们商人的衣食父母,但是如果谁觉得在不需要这一份尊重,那我不会腆着脸、跪下来求着你们收下。”
说着,他又向韦方道:“韦二公子,我韩艺就一直性子,不懂得圆滑之道,你不尊重我,我同样也会尊重你,你若给我一寸尊重,那我会敬你一尺尊重,同样的,如果你要动手的话,那我也一定会还手的,不要把别人的尊重当成一种卑微的表现,那只会有损你们韦氏的门风,那些圣贤书应该不是这么教你的吧。”
这话可是火药味十足呀!
后台的顾倾城等女听到这话,顿时都傻了,一向圆滑的韩艺,怎么变得这么耿直。
尤其是刘娥大汗淋漓,急忙道:“完了完了,这厮的老毛病又犯了,东---东浩,你快去阻止韩小哥。”
“哦。”
东浩左右一瞥,抄起一根短棒来。
刘娥吓得一惊,道:“你干什么?”
东浩道:“当然是保护恩公啊。”
刘娥两眼一黑,差点昏厥了过去,没文化,真可怕,就知道干。但是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她能够阻止的了了。
“我杀了你这小田舍儿。”
韦方气得已经快要脑淤血了,像韩艺这种卑微的人。在他眼中,跟奴隶没啥区别,杀了也就杀了,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了。他可是京兆韦氏子弟,这是他的地盘啊,元烈虎、崔戢刃他们也就算了,毕竟是一个阶层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但是韩艺在他眼中算个屁呀。竟然敢公然挑衅他,这若还不干的话,那他还有何脸面继续在长安待下去。
这下可热闹了,那些公子哥见到有好戏看了,兽血沸腾,使劲的吆喝着。这添油加醋的工夫,那还真是没的说啊。
裴清风、韦季都无动于衷,显然他们也有意让韦方去教训一下韩艺,他们相信韩艺绝不敢跟韦方动手的,毕竟身份相差太多了。
但是他们的预计似乎不太准,韩艺不急不慢,朝着一旁招了招手。然后撸起了袖子,只见东浩那厮一脸坏笑的跑了上来,将一根短棒递给韩艺。
韩艺手握短棒,不断敲打着手心,眼中含笑的看着韦方。
韦方冲到一半,忽见韩艺连短棒都拿出来了,顿时停了下来,额头上渗着汗珠。好似在说,你还真敢动手呀?
但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这么多人看着,不上丢人,上了,万一还被打了,那就更加丢人了,怎么算都划不来呀,韦方突然有些后悔了,关键是韩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平常再怎么也会给他三分面子啊。
韩艺见韦方停了下来,暗道,贵族?呵呵,我tm算是看明白了,所谓的贵族也就是欺负一下老实人。
郑善行见得眉头一皱,正欲上前阻止,王玄道突然一手拦住他,道:“郑兄,这种事你能够阻止一回,也阻止不了第二回,再说你还不了解韩小哥么,他可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这还不冲动?郑善行道:“但是韦家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王玄道笑道:“郑兄莫不是忘记现在的韩小哥可是沾有剧毒的,我看韦家也未必敢在这时候来找韩艺麻烦,试问谁想引火烧身,韩小哥此举明显就是借此风头,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郑善行一愣,收回脚步来,但是眉宇间还是透着担忧之色。
“韩艺,你这厮太无耻了,竟然拿武器。”
“真是一个小人。”
“你读过书没?”
.....
台下公子哥们叫嚣着。
哇靠!这跟读书有屁关系啊!韩艺一阵无言。
韦季突然起身道:“韩艺,我就不信你敢动我二弟。”
韩艺笑道:“我当然不敢,但是狗急了都会咬人的。”
“你---!”
韦季双目喷火望着韩艺,可又见两旁人头攒动,好像还埋伏了不少人,突然想起,这可是韩艺的地盘,只要韩艺敢动手,就算他们一块上,未必占得了便宜。
正当韦氏兄弟骑虎难下时,一个尖破嗓子响起,“让让,让让。”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簇人从门外挤了进来,为首是一个矮胖子,这人入得楼内,立刻举目四顾,一眼就看到站在台上的韩艺,急忙招手小跑了过来,道:“韩艺,你在这里太好了,快快跟咱家走,陛下召你马上入宫。”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这人正是少监张德胜。
裴清风和韦氏兄弟忽觉背后凉风飕飕。
韩艺也愣下,暗道,哇靠!你来的也真是太是时候了。立刻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双手护住胸前,哽咽道:“张少监,请恕下官暂时不能跟你前去,能否稍微等一下。”
张德胜嘿了一声:“韩艺,你是活腻了吧。”
韩艺哭丧着脸道:“韦二公子要教训我,可否等他教训我之后,我再跟你前去。”
韦方听得喷血的冲动都有了,你拿着棒子,还说我---咦?他的棒子呢?
张德胜瞧了韦方一眼,愣了下,随即急着直跺脚道:“哎呦,陛下和太尉、右仆射可都还在等着了,你们都不要命了,行行行,那就都跟咱家一块去吧。”
太尉?右仆射?
韦方听得脸就跟茄子打了霜似得,腿都颤抖了起来。
裴清风赶紧道:“张少监,这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哪敢劳烦圣上,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他就跟韦氏兄弟使了个眼色,随即几人便一脸晦气的离开了。
他们走后,张德胜反而不急了,双手放于腹前,清清嗓子,道:“韩大爷,可以跟咱家走了吧。”
好歹人家也是当了这么多年太监,要是连韩艺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那还混个屁啊!
韩艺立刻从台上跳了下来,一脸谄笑道:“不敢,不敢,张少监可别寒碜韩艺了,要不,我会做噩梦的。”
张德胜听得差点笑出声来,狠狠瞪了韩艺一眼,道:“你小子真是狡猾透了。”
听得他似嗔似怒的语气,韩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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