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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她应着,好半天才道,“都怪我不好,那天我们……”
“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他烦躁地皱下了眉头,不想回忆起那不美好的一夜。
“是,可是……”杜冰冰假意小心地看一眼北沉,按着的先就定好的剧本继续演着,“我……怀孕了……”
北沉的眼猛然睁开,落在杜冰冰小睡衣下平坦的腹部,他半抬了身体,显然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北沉哥,都怪我不小心,本来我想等我们离婚后独自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人抚养,但……我觉得这事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怎么说你也是孩子的爸爸。”
她夹夹眼挤出几滴眼泪,偷眼打量着北沉。
将身体从床上抬起,他站在地板上,双手插进了口袋。
“确定吗?”
“嗯,这是今天我去医院的化验单。”双手将单子递过去,北沉没有接,只是点了点头。
“北沉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纠缠不清的。我们原本就要离婚,这个孩子就请你看在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让我生下来吧,我绝对离你们远远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孩子的存在。”
“北沉哥,我走了,你休息。”杜冰冰瞅准时机,缓缓转身,小步朝外走着。“一,二,三……”
“等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对方叫住了她。
“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让自己的种外流。”北沉闭了闭眼,想起了温尔雅。那个女人为什么总要对自己一副有多远离多远的样子,为什么不能像杜冰冰这样对自己多粘一点?
甩甩头,他决定将这个无情的女人彻底地从自己的脑海中甩掉!
“可如果这样,尔雅她……”
“不要再提这个女人!”他狠狠地道,对温尔雅充满了厌恶。
“哦。”乖乖地闭嘴,她柔弱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你把孩子生下来吧,只要是我北沉的种我就一定会好好你待你们。”
杜冰冰得到了最想要的保证,差点没有当场跳起来。是谁的种谁知道呢?除了她自己,还会有谁会知道那夜发生过的事情。她得意洋洋地想着,心情好极了。
北沉甩了甩头,心烦意乱地掏出一根烟来,狠狠地抽几口,最后重重地掐灭。他在生自己的气,怎么会迷糊到把杜冰冰当成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那个女人身上有怎样的蛊惑,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从桌上拾起电话,他按下了一个号码。“王律师,离婚的协议撕了吧,对,不离婚了。”
挂断电话,他还是觉得闷,拨下了陆子昂的电话。“你小子在哪里?看不出来,一向风流在Xing的大众情人倒挺重情义嘛,家里没有佣人吗?要自己亲自动手?少废话了,二十分钟后出来,到夜色酒吧。陪我喝酒,不行?那么好吧,你马上去美国继续接手鹰帮的事务,你老婆生孩子?关我什么事。”
挂断电话,他下了楼,直接驱车往夜色酒吧而去。
这注定是不眠之夜,方医生回来了,和严嫣幸福地去与父母团聚去了,只留下她一人独守空房,便觉得异常寂寞。
她不敢将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夜幕降临人人归家的时候她走了出来,在街头闲逛着,烦乱地理着鬓发。脑子里时刻闪出北沉的脸孔,还有他霸道到让人无法接受的命令与狂吼。
她得了受虐待症了吗?为什么要时刻想着他!可不管她多少次清扫头脑,他的影子总会第一时间跳出来。
“好烦!”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半夜,她看到了远处灯光里的夜色酒吧。数年前,她就是这样孤独地离开了家,最后被人送进了北沉的面前,将自己吃干抹净。
正从那一天起,她的命运被扭转,平静的生活消失。
脚下似有一块磁铁吸引,温尔雅移步走向那里。
她在心里说只是想去看看里面变了没有,老板还是不是陆子昂。
酒吧在夜越深的时候人反倒越多,里面很热闹,外间几乎到了嘈杂的地步。那上面狂舞着都是些年轻人,当然,还是擎着酒杯前来烈艳的独身男人。
这样的夜晚,醉人的不是酒,是心情。头脑有些发胀,她来到吧台,对着调酒师喊道:“给我来一杯世上最烈最好喝的酒!”
调酒师对他展露暧昧的笑,很快调出一杯颜色漂亮的酒液。
“是最烈的吗?”她问,对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