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思海自信地道,显然已将父亲的模样深深映入脑中,“而且你看,他长得是不是跟伯伯像呀。”
“那报纸上说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思海皱起了细细的眉头,用力地想着,想了半天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细看,只看到上面说他去帝王酒店,那上面是一串英文字母,估计取了个外国名字。”
拍拍他的小脑袋,温尔雅思忖起来。或许,他真的把别人看成了是北海,如果北海回来,严嫣应该会得到消息的呀,也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她的。
再看报纸上的那张脸,似与六年前的北沉又相差甚远。
“妈妈,您还要送我回德国吗?”低弱的语音表明着某种请求,温尔雅理解他的心情。
她扬了扬脸,抿唇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要保证,从此以后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要跟老师沟通,如果老师和我都不同意,你再也不能一个人离开了。”
“我保证。”他重重地点头,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吧,那我暂时不送你回德国,但,从今天起,你要负责清理一个星期的房间,这是对你这次犯错的惩罚。”
“好吧。”他搓搓手,露出贼贼的表情,“那你也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告诉妈妈哟。”
垂头想一想,温尔雅最后点下了头。“好吧,如果有下次,我不仅要告诉你妈妈,还要马上把你送回德国,并且再也不帮你找爸爸了。”
“嗯。”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一口,思海竟哼着歌去领罚。他拿起拖把,开心地收拾起房间来。
“你个小屁孩。”温尔雅低声咒骂,脸上带了笑意。
此刻,她才想起威斯尼送的礼物,拾起盒子,走向睡房。
打开精美的盒子,里面露出了一袭清亮的白纱礼服,两个指头掂起来,礼服垂感十足地挂在眼前。
挺美!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白纱礼服在身上比一比,没能没过膝盖,是那种贴身没计,V字领开得并不过份,前面用褶皱的白纱花边装饰,裙角是不对衬的看似随意的褶子,十分有新意。
而且,她发现,这裙子的尺度,刚好与她的身材比例相符。
威斯尼先生和她都没有见过面,如何知道她的尺寸,闪出一丝疑问,也只是一闪而过。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问到了威斯尼的一个电话号码,她试着打了过去。人家送了这么好的礼物,当然要表达一下感谢。
不过,电话那头显示的是关机。他或许还在飞机上吧。无奈地挂断,未曾留意厅内的声音,抬眼时,看到了北沉的脸。
“伯伯,妈妈就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她终于听到了声响,看到了思海那贼贼的表情。
北沉看一眼她手上的礼服,眸子沉了下来,一副相当不快的表情。
顺手推门,将思海嘻嘻的笑声隔断在门外。
“关门干什么?”温尔雅惊起,指指门。
北沉并不回应,目光落在那纯白的礼服上,眸目深沉。“为什么自己出了院?”
关紧的门让她无端不安,目光落在门上,并没有注意到北沉的发问。“把门打开。”
她走过去伸臂欲将门打开,下一刻,细腰一紧,身体落入北沉的怀中。
“别……”她挣扎一下,感受到了北沉浓浓的气息,还有如火的鼻息喷撒在她的身上。停止了一切动作,她害怕地缩紧了身体。
“为什么私自出院?”北沉的眸子就在眼前,深悠得如一潭看不到底的水,温尔雅的眼睛射入,一时间深深陷入。她心一紧,差点失去自我。
“我……”出院是她自己的事,应该不需要向他报备吧。咽咽口水,她偏开了头。与他对视,她无端地紧张着。“这是我的事。”
霸道地拉回她的头,指揉捏在她的下巴处,他收紧了手,加重一丝力道,却不足以伤到她。“你离开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声?”
“我……这跟你没有关系吧。”垂下眼皮,拒绝看他,更拒绝他的诱惑。她的心底在呼唤着要远离他,身体却因为他的碰触而兴奋起来,希望得到更多的接触。
这种感觉令她不安,她挣一挣,挣开了他的身体,退到窗边,抱紧自己。“请你自重。”
“自重?”北沉拧高了唇,抬高了下巴若有所思,最后目光落在床上的那件礼服上,“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词,是因为送这件衣服的人吗?温尔雅,他是谁?”
“跟你没关系!”她赌气,转身拉开窗帘,想要打开窗户。却在下一刻,身体被压在了墙上。
北沉的身体变得滚烫,挤紧她的身子,带了浓浓怒火。“跟我没关系吗?我希望在我们制造新生命的时候不要有别的男人插进来,混淆了种子,对清心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在说什么?竟然怀疑她跟别的男人上床?温尔雅的脸胀红,僵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