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容贞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
“妈,您有什么,就尽管说,您知道,我能做到的都会为你做。”
“你是安音是不是很难接受你们父亲……”
“没有。”
“可是我看你和安音对他总有些不是滋味。”
暮瑾言握住母亲的手,“我从小到大没叫过爸,‘爸’这个字,一时间有些叫不出口,没有别的意思,您别瞎想。至于安音……不过是姬月给她弄出来的心结,您得多理解。”
容贞听说暮瑾言没有排斥诏言的意思,放心了,至于姬月,别说安音,就连她想起都恨得咬牙切齿。
“妈叫我来,就是想让我叫他一声爸。”
“我的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
“怎么会,他是我爸,我自然该叫他爸,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适应一下。”
容贞点头。
***
诏言回到房间,面对着窗外的夜空,垂在两侧手,慢慢抬起,掌心向上,两团鬼火般的火焰在他掌心浮现。
他将两团火幽蓝的火焰慢慢合二为一。
口中念了个诀,道:“去。”
那团火焰晃晃悠悠的向窗外飘去,但刚飘出窗口,就有些不稳,摇摇欲坠。
诏言不肯死心,加强灵力,试图稳住那团随时坠落的幽火。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施术找人,会很艰难,但这段时间把暮瑾言他们的行事看在哪里,知道他们现在陷入僵局,十分辛苦。
现在暮世昌实在危险,一天不抓到,就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人遇害。
所以,诏言明知道自己现在灵力不够,也想勉力一试。
但他被囚禁了二十几年,又天天倍受折磨,元神十分虚弱,再加破封,又让元气大伤,昨晚又给了不少灵力给容贞,把他的身体几乎掏空,实在不从心,连幽火都操纵都十分吃力。
可是即便这样,他仍然不肯死心。
正想咬破舌尖,利用禁术强增灵力,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那人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便推开了门,接着传来容贞的声音,“诏言。”
诏言连忙双手一握,撤去灵力,正飘离的幽火瞬间熄灭。
强行打断术法,心口有些气血上涌。
诏言暗吸了口气,压下涌上来的气血,放松脸上表情,转身过来看向容贞,微笑道:“你来啦。”
“嗯。”容贞走上前,发现诏言脸色发白,而且额头渗着汗珠,往窗外看了一眼,“你在干嘛?”
“锻炼了一下。”诏言感觉额角被风吹的微凉,知道额角有汗,被容贞看出来了,便找了个说辞,抬头擦了擦额角的汗,“年龄大了,动一下就不行。”
容贞没能从诏言身上看出什么,也就信了,想着他身体这么虚,还给把灵力给她,越加的感动。
有些后悔,那些年钻进了牛角尖,生生的错过了这么多年。
无论是他和自己,还是孩子们,都遭够了罪。
容贞上前,拉起他的手,“明天,爸回来,你跟我回容家一趟吧。”
“好。”诏言已经去过容家,但和容贞一起去,意义不同。
ps:今天有事耽搁了,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