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回头,见楼下姑娘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只剩下一片惨白。
女军官对上安音的目光,眼睛里涌上一层雾气,却倔强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安音心软,根本做不到就这么不理不顾,离开窗边,走向门口,打开房门,见王阿姨正爬楼上来。
“王阿姨,找容浔?”
“是呀,那个李中慰……”
“容浔在洗澡。”
“那他知道不知道李中慰来了?”刚才是王阿姨上楼来让安音转告容浔,有人找他的,她下楼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容浔回信,才又上来看看。
“知道。”
“那他什么意思?”
楼下女官军的身份比较特殊,没有容浔放话,王阿姨不敢自作主张的放她进门。
但一直让人家在门外等着,也不是个事。
“他不见,让你跟那姑娘说一声。”安音不知道那个女军官是什么人,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把容浔的意思照实转达。
“我知道了。”王阿姨转身下楼。
“王阿姨。”安音叫住王阿姨。
王阿姨转身过来,“什么事呀?”
“那个女军官是谁呀?”
“李参谋长的大女儿李可萱。”
安音愕然。
姥爷前一阵被‘削权’,李参谋长功不可没,而且容浔和他一起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战友,全部被弄成叛国,也是李参谋长搞出来的。
现在李参谋长被停职审查,可以说是非常敏感的时期。
而李可萱这个时候来找容浔,实在很难不让人去怀疑李可萱找容浔的动机和目的。
王阿姨见安音不再问什么,下楼去了。
安音想到刚才问容浔,是不是拿她挡桃花,不禁囧了一下。
容浔和他的属下为了因家出生入死,流血流汗,甚至还有人付出了性命,却因为李参谋长成了叛国,有家不能回不说,连和亲人通一个电话都不能,在乍得孤军奋战,苦不堪言,有的战士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埋骨异国他乡。
这一笔笔血债,容浔都记着,他不搭理李可萱,再正常不过,哪里需要拿她来挡桃花。
安音听说是李可萱,不再下楼,回了自己房间。
进了房间,刚打开电脑,想查一些资料,王阿姨敲门进来。
“安音,那个李可萱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
“是的。”
“她见我干嘛?”安音不认得李可萱,也不会有任何交集,想不出李可萱见她干嘛,该不会是想通过她和容浔搭上线吧。
“我也不知道。”
安音不认为和李可萱有什么话可说,“我都不认识她,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吧?”
“那我去回了她。”王阿姨在容家很多年,没少帮容家挡人,打发人的事,没少做。
“等一下。”
王阿姨转身过来。
“我还是去见见她吧。”
安音虽然不认为自己和李可萱有什么话可说,但既然人家开了口,她不防听听对方说什么。
李可萱站在院子里,脸上已经没有了见到容浔时的春光明媚,板着张脸,像戴了个木雕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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