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言把他被母亲姬月下过禁,而卢柄被判,启动封印的事说了一遍。
说到这里,他看了安音一眼,他想让母亲知道他出事了,却没想到母亲会做那样的事。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他宁肯死去,也不会让容贞怀上安音。
血淋淋的往事揭开,所有人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容浔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这份沉默。
容浔看了眼来电,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抬眼看向诏言,道:“找到了。”
安音找回理智,冷着脸直看向诏言,“你知道你今晚做手术吧?”
“知道。”诏言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跑,给别人带来多少麻烦?”
“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不管你有什么必须这么做的原因,但你现在必须立刻跟我回医院。”
项少龙下了死令,让她在半小时内把人带回医院,从这里到医院路上就得半小时。
安音没有时间让这个人去办什么别的事。
诏言:“我要见一见容贞。”
安音:“现在不是时候。”
母亲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用尽了心思,就是为了找这个人,她不能自作主张的阻止他们见面。
但母亲的的状态不稳定,她还没找到机会事先把她知道的情况告诉母亲。
母亲为了这个男人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她不想母亲变得更加糟糕,母亲现在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揣摩她的心思。
没有人知道,诏言的出现,会不会更大程度的刺激到母亲,这样莽撞的让诏言见她,万一事情往不好的方面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险,她不能冒。
不能让诏言见母亲,起码现在不行。
何况,已经快到手术时间,没有时间去干别的。
“不行。”安音一口拒绝,“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医院。”
“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母亲。”
“告诉她什么?告诉她,她用了二十年,甚至背离自己娘家,苦苦寻找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要找的那个,和她一起生活的丈夫,也根本就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而是她恨之入骨的邪物?”
诏言眼里闪过痛意,“那个人早已经……”
安音截住他的话,“那又怎么样?她已经疯了。”
“正因为她疯了,我才更要见她。”
“你以为你见了她,她就能听得进你说的话,就能好起来?”
“你不让我见,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更糟糕?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你也说是试一试,没有谁知,试完以后是什么结果。万一她因此受到更大的刺激,情况更加糟糕,怎么办?”
“安音,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不能因为担心就不去做。就像手术,明知道有风险,不是一样会做吗?你母亲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解铃还得系铃人。所以,让我见见她,和她谈谈。我马上要接受手术,我知道那个手术危险性很。我上了手术台,可能就下不来了……如果现在不见她一面,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ps:晚安。